C市周邊的興隆鎮,一個破舊的檯球廳二樓裡。
“你們三個在這好好的待着,我出去一趟!”春啓對着鑫鑫春雨和大飛說道。
春啓已經帶着三個人在這待了兩天了,地方還是大飛找的,因爲大飛出生在這,所以找個親戚家的小店借住還是容易的。
“用不用我跟你去啊?開個車啥的?”大飛站起來主動的問了一句。
“沒事,我自己過去就行,你們千萬千萬別出去亂走,就在這消停的等我回來就行了!”春啓認真的再次說完之後出門打車離開了。
而留在出租房裡的三個人無聊開始準備打撲克,大飛號稱賭場鬼見愁,但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狀態一直不佳!玩了不一會就已經輸了二百多,最主要的是竟然手裡兩王四個二還能心不在焉的讓鑫鑫叫了地主之後跑了!
“不是你能不能玩了啊?這是嘎哈呢?這麼好的牌你故意的啊?”春雨挺不樂意的對着打飛說。
“艹!我倆不是鐵子麼!”鑫鑫笑嘻嘻的收着錢跟春雨說道。
“你倆等我一會,我去個廁所,這肚子不得勁!”大飛說了一句趕緊拿着電話就轉身奔着廁所去了。
而春雨和鑫鑫則是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繼續低頭擺弄撲克!
春啓打車離開興隆鎮之後獨自一個人到了C市北倉附近的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廣場,給了車費之後的春啓下車走到小廣場中間點了了根菸坐下等了起來。
差不多二十分鐘的時間,一臺老款的帕薩特停在了春啓的跟前,隨後車窗降了下來一個留着小鬍子的中年探出頭看着春啓笑呵呵的問道“小哥,等人啊?”
春啓擡頭看着中年人說“大虎哥的朋友啊?”
“上車吧!”又一箇中年在車後座直接推開了車門子說道。
隨後春啓一點沒有猶豫的上了車,帕薩特揚長而去!
車上的春啓扭頭看了一眼邊上的中年人,中年人光着膀子,胸口一條眼鏡蛇栩栩如生,一個發亮的大光頭此時也在笑呵呵的看着自己。
“怎麼稱呼你這位哥哥?”春啓伸手遞給中年一支菸。
“你喊我蛇哥就行,東跑西顛的年頭太久了,名字自己都忘了!”中年挺高深莫測的說道。
“開車的你叫他鼠哥,副駕駛的是老鶴,我們這些年都是抱在一起東奔西走的弟兄了!”蛇哥說着,前面的兩個人一個回頭對春啓點了點頭,一個擺了擺手算是打了招呼。
“...”春啓點點頭沒有說話。
“怎麼的小老弟?我們這流竄作業的選手,故意隱藏隱藏姓名裝的有點水平,你也想要保持神秘啊?”蛇哥看着春啓沉默,有點沒話找話的問了一句。
“呵呵,我叫春啓,蛇哥!”春啓看着車裡的三個人有點摸不準大虎介紹給自己的人到底靠不靠譜。
中年看着春啓的表情突然笑了出來說道“小兄弟,我們這種人啊,活一天是掙一天,所以你看着我們稀了馬哈的不靠譜我能理解!但是老虎當年幫過我們哥三,雖然我們哥三過來有一定的報恩原因,但是說白了最主要的還是你錢給夠了,所以我給你個定心丸兄弟,事不給你辦利索了,我們不走!你看咋樣?”蛇哥有裡有面的對着春啓說道。
“蛇哥,虎哥跟我說,你們三位哥哥辦事一人十萬,但是你這一番話我給你們一人二十!”春啓眯着眼睛抽着煙說道。
“我這話這麼值錢麼?”蛇哥哈哈大笑的問道。
“我要辦的人不死,我活着就沒意思了,我活着都沒有意思了,你說我要錢幹啥啊?”
“...”聽着春啓話,車裡的三個人臉上的表情都開始變得嚴肅了。
“春啓兄弟!有些話我名跟你說!”蛇哥此時臉上的笑容帶着非常認真的神色。
“你說蛇哥!”春啓感覺到了三個人的變化。
“錢我收了!你看事能不能辦明白就得了!”
“我謝謝哥哥!”春啓雙手合十說道。
另外一頭的檯球廳內,大飛滿頭是汗的在廁所裡手裡拿着手機顫抖着按在了發送鍵上,看着發送成功的提示之後大飛走出了廁所跟着鑫鑫春雨繼續玩打撲克。
三個人一直玩到了晚上,大飛伸着懶腰說“我去買點吃的,你倆等着!”說完大飛就出了屋。
半個小時後大飛拿着一大兜子吃的回來,上了二樓就發現鑫鑫拿着電話皺着眉頭一言不發的坐着,春雨看着進來的大飛也唉聲嘆氣的不說話。
“你倆咋的了?”大飛愣了一下問道。
“媽的,啓哥剛來完電話,說給咱們一人留了一筆錢,他去外地了!”鑫鑫放下電話說道。
“去外地了?去外地嘎哈了?啥意思啊?多少錢啊?”大飛有點懵的問道。
“還啥意思啥啊?啓哥給咱們三一人留了五十萬,讓咱們自己取去,啓哥還不明白麼?這是去外地躲着去了!”春雨說完站起身就要走。
“你嘎哈去啊?”大飛眯着眼睛問了一句。
“我能幹J.B啥去,取錢去唄,完事我他媽的也走了!”春雨說完轉身走了!
“哎?我跟你去,車還在這呢,我開車帶你去!”大飛說着扭頭問了鑫鑫一句道“走啊?一起走唄?”
“我不去了,你去吧!我安靜安靜!”鑫鑫低頭擺了擺手說道,語氣裡滿是無奈和說不出來的落寞味道。
鑫鑫和春雨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鑫鑫本來已經退出了江湖,但是兄弟回來之後找他幫忙幹仗,義無反顧的站了出來,最後春啓一句缺人回來吧,鑫鑫義無反顧的回到了永輝,並且跟着從來不愛出聲的春雨一起扛起了一杆大旗幹跑了韓雨,這個時候春啓讓他們散了還給了錢,鑫鑫心裡不是滋味,春雨是憤怒!
大飛聽着鑫鑫的話,並沒有感覺到不對直接說了一句“那我跟春雨去,我給你錢一起拿回來啊,你等着我!”然後就拿着車鑰匙往出走了。
在下樓的樓梯口,大飛眼睛裡冒着光的拿着手機快速的再次編輯一條短信然後收起手機跑了出去上了車。
“上哪取錢啊?”大飛上了車發動之後問了一句。
“往公司去!”春雨低頭說了一句就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
“嗯!”大飛答應了一聲之後開車奔着公司開去。
而此時的檯球廳外面,停下了一臺車,韓雨的兄弟雷子帶着兩個兄弟直接衝進了檯球廳,但是二樓根本沒有人。
檯球廳對面的小飯店裡,鑫鑫拿着手機咬牙切齒的說道“還真來掏我來了是不?”
另外一頭的大飛帶着春雨趕到了公司,隨後春雨就下了車拿着手機邊看邊往樓上走,身後目光陰沉的大飛從手扣裡摸了一下就跟着春雨奔着辦公室裡走。
春雨低頭打開了辦公的門,然後走了進來之後對着大飛說道“說錢就在辦公桌下面呢,趕緊拿了咱們就走了!”
“呵呵...大飛笑了一聲直接拿起了手裡的電棍就要往春雨的身上捅!”
“幹他!”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爆喝,隨後四五個小兄弟衝辦公室的衛生間裡衝了出來直接按住手裡拿着電棍的大飛一頓狠踢!
春雨扭頭看着大飛怒目圓睜的說道“你他媽的自己看看!”
說完之後春雨直接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了大飛的眼前,上面短信上赫然寫着“是鬼!”發件人是鑫鑫。
“艹你嗎的狗飛!我真是沒想到!我貪財弄我我能理解,鑫鑫跟你多少年的兄弟了?你爲了錢你賣他?”春雨咬着牙說完一腳就悶在了大飛的臉上!
“彆着急幹他,趕緊的給鑫鑫打電話,讓他給對面領頭的按住!”虛弱的還坐在輪椅上的大晨子被人推着進了屋對春雨說了一句。
隨後另一頭興隆鎮的鑫鑫拿着手機聽了一句之後面無表情的對着身邊肚子上還纏着厚厚的繃帶的大牙說道“兄弟,你這個體格子行啊?”
“幹就完了!”大牙咬牙切齒的拎起一把砍刀對着檯球廳的方向一指喊道“艹你嗎的,我乾峰家的兄弟呢?”
隨着喊聲,四面八方竄出來四五十小年輕的,手裡拎着扎槍,鎬把,關刀,隨着大牙鑫鑫奔着檯球廳就衝了過去。
小二樓上的雷子看着奔着自己這邊從來的乾峰衆人頓時額頭冒汗的說道“快走,他們有準備!衝出去趕緊的!”隨後雷子帶頭就往檯球廳外面衝!
“你還要去哪?”鑫鑫手裡一把閃亮的扎槍對着雷子的身上就扎,雷子一個躲閃不及扎槍直接紮在了雷子的肩膀上!
“艹你嗎的”雷子生猛的直接舉起刀奔着鑫鑫的腦袋就要剁,一邊拎着刀走過來的大牙速度比雷子要快的直接手起刀落一刀就幹在了雷子的手上,刀快人狠的大牙這一刀直接剁的雷子嗷一嗓子,手直接飛了兩根。
“艹你嗎的,不玩陰的,就你們家這幾頭蒜,哪個能上的了社會這個大飯桌?啊?”大牙喝問着低頭再次衝着雷子身上狠剁了兩刀。
三四分鐘的時間之後,鑫鑫手裡拿着手機給春啓發了一個OK。
乾峰辦公室的春雨拿着手機給春啓發了一個OK!
而春啓拿着手機直接給衆人回了一個地址之後,就再次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