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休夫Ⅰ
自從以陌生人的身份和晟睿成爲朋友之後，我們相處得十分融洽！師父時不時的命我與晟睿喂招，雖然每次都以我的失敗告終，但是我還是很開心，因爲我實在是太留戀對招時，他那關切的眼神！更愛上他見我不能招架時，慌慌張張收招的樣子！這個時候，我真的很感謝那個白鬍子老爺爺，是他讓我又機會和晟睿這樣相處，讓我又有機會享受他的柔情！這樣的日子，過得飛快，我每天都輕飄飄的，一切都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那天，我們喂招結束之後，我累得厲害，坐下就不願意起身了，他遞給我一杯水，“累了吧，給你！”
我趕忙朝四周看，見沒有人才算是放下心來，“你嚇死我了，如果讓師父看到，又該說我門了！”
他有些好奇，“說我們什麼？”
“看來師孃說的真對！你認爲是對的事，只要師父說一遍，你便牢牢的記住，不再犯！若是你認爲不對的事，就算師父說破嘴皮子，哪怕是發脾氣動粗，你也一樣是左耳朵進，右耳多出，完全不當一回事！”
“我娘這麼說我？”他見我點頭，接着說：“這可真是冤枉死我了！父親說的每一句話，我都銘記在心，不敢忘記的！”
看着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實在是忍不住不笑，“你忽悠誰呢！先不說別的，你記不記得師父說過，你是兄長，身負管教之責，就要拿出兄長的樣子來，對戀兒和心兒不能一味的寵溺，沒大沒小的！”
我學着師父的樣子說話，把晟睿逗得合不攏嘴，“還真難爲你了，在爹面前裝得那麼老實！”
“你還不是一樣？陽奉陰違！”
晟睿收起笑容，一本正經的說：“我可沒有陽奉陰違，我只是覺得有了嚴父，就不需要一本正經的哥哥了，何必把家裡的氣氛弄得那麼緊張呢！你說是吧？”
我點頭，“其實，師父那個人真的很好，我從來都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那麼好的男人！只是，有的時候，在某些方面，他實在是太迂腐了！不過，這也是難免的，他到底是個古人，思想不可能像我們一樣開明！”
我說的話觸動了晟睿的心，他不停的點頭，“沒錯，沒錯，就是這麼個道理！古代人把上下尊卑看得太重了，那些三綱五常已經深入骨髓，連爹那樣的人也不能例外，不過這是這兒的人生遊戲規則，我們也只能遵守！”
“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說句實在話，我真的接受不了這裡動不動就下跪的！”
晟睿挑了挑眉毛，“男兒膝下有黃金，連我都不得不入鄉隨俗了，你還想例外啊！”
我白了他一眼，“那是！你一個大男人都屈膝了，我一個小女子自然不敢挑戰這兒的生存規則了！”
他也不生氣，只是看着我不說話，壞壞的笑，但是卻沒有惡意，看到他那個樣子，我感覺自己的心不禁又漏跳了一拍，迎着陽光，他的笑容像極了當年他送我光盤的那一幕，我不禁有些慌張，着急得起身，“不跟你說了，我……”
因爲起身起得太急，我只覺得身體失衡，差點摔倒在地，好在晟睿眼明手快，快速將我攔腰抱住，這纔沒有摔一個大馬趴！剎那間，我覺得時間靜止，天地之間，只剩下我和他，我癡癡地看着他的眼睛，一瞬間也移不開，他也是一樣，看着我，似乎忘記了手下的動作，只是傻傻的看着我！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慌慌張張的將我放開，我這纔算是回覆意識，雙頰忍不住發燒，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
正在我們尷尬不已的時候，身後傳來一個人戲謔的聲音，“好一副英雄救美的畫卷啊！”
我回頭，只見師孃站在我們身後，一臉調笑，我更加臉紅了，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師孃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其他的人看到這一幕並不會多想，可是師孃不一樣，她知道我和晟睿雖然表面上看着是個孩子，但是內裡靈魂都是大人的思想，所以看到這樣一幕，會多想……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晟睿說：“英雄救美？英雄，我倒是見了，只是，那美人在哪？我只看到了一個黃毛丫頭！”
看着晟睿笑成那樣，着實可惡，我不禁起了怒火，反脣相譏，“現在的黃毛丫頭早晚有一天會變成美人，只是，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做不成英雄呢！”
晟睿好像也沒想到我會跟他爭鋒相對，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正常，正要跟我爭……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爭吵了，要是讓某些人知道了，定然要罵你們不團結了！”師孃開口堵住了晟睿接下來的話！
晟睿的大眼睛轉了一圈，突然壞壞的笑了起來，“還罵我呢！我還沒有問他是怎麼回事呢？”
師孃挑了挑眉毛，“喲！出去幾年，膽子大了？你想問你爹什麼？”
“問他爲什麼不跟娘你團結一點啊！”
師孃皺起了眉頭，我看得出來，她也被晟睿給弄糊塗了，完全不明白他在說些什麼，我忍不住問，“你在說什麼？師父跟師孃什麼時候不團結了？”
晟睿怪怪的看着我，“如果爹爹和孃親很團結，很努力，怎麼會三年過去了，孃親還沒有給我添個弟弟呢？”
我只覺得心劇烈的跳動了一下，趕緊看向別處，怕晟睿在我的眼睛裡看出了什麼！
好在這個時候師孃生氣了，臉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似地，怒斥晟睿，“睿兒，你在胡說什麼？我看你真是在外面待久了，膽子待大了，連長輩都幹調侃！我若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爹，看他不揭你一層皮？”
說罷，便要走，晟睿忙拉住她，“娘，你不要生氣嘛，睿兒不懂事胡說，您不要跟我計較嘛！”
師孃冷哼一聲，不願意再跟他說下去，轉身就要走！
晟睿忙拉住她，“娘，求您了，不要再生睿兒的氣了！睿兒還是小孩子嘛！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師孃本身就是惱羞成怒，看到晟睿這個樣子，再也氣不下去了，“噗嗤”一聲笑了，但是很快就又板着臉說：“就你？還童言無忌？你也真好意思說！”
晟睿也不生氣，只是諂媚的笑，“人家本來就是小孩子嘛，大家誰都看得出來啊！更何況，我不過就是想要一個小弟弟而已嘛，您至於去告狀嗎？您真的忍心睿兒面對爹爹那張黑臉啊？”
我在一旁看着眼前和諧的一幕，雖然他一直在裝小孩子，但是我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感到不快，反而是樂在其中！可能，上一世他很想有這樣的父母，可以在他們身邊撒嬌，但是因爲我媽媽，所以……沒有那個機會！現在有了這樣的機會，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師孃實在拗不過晟睿，“好了，好了，不跟你這小子說了！趕緊回去吃飯！”
本以爲事情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晟睿又找到我……
他只是不說話，一直死死地盯着我，看得我心裡亂糟糟的，沒辦法，我只能先開口，“你怎麼了？爲什麼這麼看着我？”
他看了我半天，然後嘆了一口氣，“三年了，娘都沒有再孕，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正要轉移自己的目光時，晟睿突然抓住我的雙肩，“你知道什麼！我就知道，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昨天我就發現你的眼神不對了，你告訴你知道些什麼？”
不得不說，晟睿的城府還是跟以前一樣深，昨天，我竟然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在他的面前，我永遠都是一個輸，什麼事情都瞞不了讓他！可是，私心裡，我真的不想告訴他真相，如果我告訴他真相，我們就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在一起了！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閃躲，“你究竟知道什麼？難道我娘在這裡生活得不好？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我被他晃得頭昏眼花，模模糊糊中我還是看到了他那雙着急的眼睛，那樣瘋狂，我從不曾見他那個樣子！不，我曾經見過，上一世我死掉的時候，他就是那樣慌張的……我不忍心，不忍心看他這個樣子……
“心兒，你不知道，你不懂，她是我的母親，是我一生中最重要，最親的人！上一世我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母親讓她帶着悲哀而逝，這一世，我斷然不能再讓她有事！”
看到晟睿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我只覺得好心痛，除了妥協，別無他法！
“你不要晃我了，我告訴你！”
他聽我這樣說，忙放開我，手足無措，緊張的看着我，但是卻不敢出聲催促！
“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我在師孃的房間裡發現了沉水香！”
“沉水香？那是什麼玩意？有毒嗎？”晟睿有緊張的抓住我的手，抓得我生疼生疼的！
“沒有毒！”
他聽到我這麼說，纔算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又發覺不對，“沒有毒！他是不是有別的用處？”
我點頭，“在點有沉水香的房間裡房事，不可能有孕！”
他踉蹌一步，差點摔倒，“怎麼會這樣？爲什麼會這樣？”
我扶住他，“我以前也想不明白，師伯告訴原因之後，我才知道……”
晟睿沒聽我說完就推開我，“蕭然？是他乾的好事？他爲什麼要那麼做？”
我見他那樣衝動，忙拉住他，“你不要那麼激動，沒有人要害師孃！只是，有一個人太愛你了，不願意師孃再生下他的兒子，怕那樣會跟你生分了，怕你會受委屈！他想要把最好的，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留給你，因爲他真的把你當成他自己的兒子！”
他怔怔的看着我，半天才反應過來，“我爹？你說是我爹點了沉水香？”
我點頭，聽到師伯這樣的解釋，我都忍不住落淚，更何況是晟睿！不得不承認，師父是我見過的，最好的男子，能做到這一步的，天下怕是僅此一家了，可是，也正是因爲這樣，身邊的人才更心痛！
晟睿眼角的淚水未乾，變哈哈大笑，“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兒子？如果他真的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兒子，他就不會做這樣的荒唐事了！”
我詫異的看着晟睿，“你爲什麼這麼說？”
可是晟睿並沒有回答我，只是說：“我要去找他說清楚，他沒有權利剝奪我娘做母親的權利！”
“晟睿！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你何不成全他？”
晟睿沒有回答我，施展輕功，便要離開，我很着急的拉住他，“晟睿，你不要這樣，你現在去找師父也沒有意義了！沒的惹他老人家生氣！”
“沒有意義？那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娘……我娘她……再也不能生育了？”
我轉而看向別處，避開晟睿灼灼生輝的目光，“沉水香點多了，可能會造成女子終生不孕！”
晟睿怒火中燒，“他怎麼能這樣？他怎麼能毀了我娘？”
“因爲，他確信，他會給師孃一輩子的幸福！你也看到了，師孃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世間還有哪個女子像她那樣幸運？”
晟睿怒極反笑，“他竟然爲了那麼荒唐的理由害我娘再也不能生育了！他太過分了！如果他真的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兒子，就不會爲了我做那樣的事情！這個世界上，誰家只有一個兒子的？世界上有沒有哪個親生父親見自己有了一個兒子，就不要妻子再生孩子的？說到底，他還是沒有把我當成他的親生兒子，所以纔會怕我跟他生分，纔會怕我心裡不舒服！”
我愣住了，不得不說，他說的有幾分道理，讓我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爲師父辯解！
“對了，你剛剛說，可能！你剛剛說的是可能終生不孕，而不是一定！所以，說不定不會對不對？有小神醫那樣的人在，這個世界上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對不對？”
說完，也不等我回答，便自言自語，“我現在就去找蕭神醫！”
“是，他沒有徹底的把你當成他的親生兒子！可是，你又何曾徹底的把他當成你的親生父親呢？如果你真的把他當成你的親生父親，你就不會消失三年！”
“我消失三年和他沒有關係？”
我挑眉，成敗在此一舉，於是步步逼近，毫不放鬆，“真的嗎？真的是那樣嗎？你心裡一點也沒讓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想法？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晟睿愣住了，半天才嘆了一口氣，“是我錯了！從今以後，我不會隨便離開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們能有自己的孩子！”
我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放下了，說我自私也好，怎麼也好，我不想他離開，我想讓他留在這裡，留在我身邊，所以一開始的時候，我不想告訴他師孃的事！因爲，我怕師孃有了身孕之後，他會再次離開，現在，我總算是能放心了！
“你呀！如果不知道的，還真以爲你是師父的親生兒子呢！兩個人一樣那麼倔，死心眼！現在不是很好嗎？反正他們兒子，女兒都有了！”
晟睿也笑了，“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好，可能是在古代生活得時間太長了吧，我也沾惹上了古代人的毛病，我不想爹他們家沒有香火後繼！他，爲了我們母子，犧牲的已經夠多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現在，你先不要驚動師父！我們先去找師伯，看看能不能治好師孃！如果可以的話，等師孃有了孩子，再慢慢跟師父解釋也不遲！如果不能，咱們大家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免讓師父和師孃都不開心！”
之後的事情非常順利，當我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師伯的時候，師伯哈哈大笑，“如果沒有沉水香的解藥，我敢交給沐姑娘用嗎？如果將來無情相通了，後悔了，我該怎麼辦？”
我和晟睿都鬆了一口氣，回頭把師孃房裡的香給換了，沒幾個月，就又好消息傳出來了！當師父聽說師孃懷孕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第一次見到師父變了臉色，當時我的心“咯噔”了一下，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萬一師父以爲師孃肚裡的孩子不是他的，該怎麼辦？要知道，在他們的房間裡，是不可能懷孕的，除非是在別的地方？
好在，師父並沒有那麼想，而是去追問師伯，沉水香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爲了防止師父頭腦發熱，做出對孩子不利的事，師伯告訴了他真相！我不知道師伯是怎麼跟師父說的，但是師父聽了他的話，竟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沒有責怪我和晟睿！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我和晟睿的感情越來越好了，甚至到了無話不說的地步，我們本來就是來自一個世界的人，又不存在語言溝通的障礙，所以聊起天來，天南海北的，什麼都說！只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提過我！他有跟我說他的母親，甚至有跟我說我們的父親，但是一直都沒有提過我……
我以爲隨着時間的流逝，終有一天，我會從他的口中聽到我的名字——高靈！
可是，我想錯了，我不僅沒有等到那一天，他甚至還跟我越來越生疏！我已經不記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了，他不願意看我的眼睛，甚至是躲着我，我不知道原因，但是卻開始慌亂，我知道不能那樣，絕對不能……
“晟睿，你爲什麼一直躲着我？”好不容易堵住他，我不把事情弄清楚，絕不放他走！我想要我們之間重新開始，希望我們能有個結果！如果不能，就不要這樣懸着，不要給我希望，乾乾脆脆的斷了，免得他擾得我心神不寧！二世爲人，如果我還是抓着過去那一點點的情誼，那我未免太愚蠢，太自輕自賤了！
他躲避我的目光，“我沒有！”
“你有！”
“我沒有！”他的聲音更大了，很明顯，他心虛！
我不想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下去，五年了，如果我用五年時間還走不進他的心裡，那就沒必要再折騰下去了，所以，我覺得跟他攤牌，“五年了，你該知道我的心意，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現在，我想知道你的心意！”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直接了當的說出來，楞了一下，眉頭皺起，“我……”
我有些緊張，打斷他的話，“你看着我的眼睛，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別給我整什麼哥哥妹妹的，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失戀對我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我只要你跟我坦白，那樣就足夠了！”
被我這樣一搶白，他的臉色變了變，可見當時他真的是想拿什麼哥哥，妹妹的話敷衍我！他嘆了一口氣，一隻手頂着自己的心口，“一直以來，我跟你說了很多，但是有一個人，是我心頭最深，最大的痛，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過，她就是我的妻子——高靈！”
我只覺得腦子裡“嗡”得一聲一片空白，我以爲這一輩都不能從他的口中聽到我的名字，沒想到今天……竟然聽到了！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聽到的，四周靜極了，耳邊只有晟睿的聲音，當年的事，由他的口中說出來，我竟然覺得心痛到不能呼吸，原本以爲已經忘記了的痛，突然都回來了……
“最後，她死在了我的懷中！她是爲我而死的，是爲我擋了一槍！她是那麼的愛我，愛到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犧牲，連我做了那樣的事，都不記恨！可是，我給了她什麼？我只給了她痛苦和謊言，甚至還誤會她，侮辱她！更有甚者，我甚至讓她死不瞑目，她只是想知道我有沒有喜歡過她，可是我都沒有說，讓她帶着遺憾而死！你說說，我這樣的人，一身罪孽，滿手鮮血的人，還值得你愛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你愛過她嗎？”
晟睿看着我，淡淡的笑，“我愛她，很愛很愛，可惜，我當初被仇恨迷住了雙眼，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她死去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也死了，那麼多年，我早就受夠一個人的日子了，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能和她死在同一把槍下，我，無怨無悔！可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重生了，我本來不想苟活的，可是看到這一世的母親那樣被欺負，我就想起了我那一聲悲慘的媽媽，就這樣，我活了下來！我以爲隨着時間的流逝，我會忘了靈靈，可是上天好像故意跟我過不去，先是一個高靈兒，現在又有你，你不知道你們長得又多像，而且，隨着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像！我忍不住動情了，可是，那樣對你太不公平，因爲看到你，我心裡想的都是靈靈！所以，爲了你，也爲了我自己，我們還是不要那麼親近的好！”
一時之間，我心中大悲大喜，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叫囂，他竟然是愛我的，他是愛我的！我想過一千種，一萬種他可能會說的話，但是獨獨沒有這樣的答案！
晟睿見我愣在那裡不說話，只是嘆了一口氣，“你在這裡冷靜，我先走了，以後，我們就當彼此是熟悉的陌生人好了！”
我見晟睿要走，終於緩過神來了，一把從背後抱住晟睿，“不要走，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告訴你，我就是你的靈靈，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晟睿的身體明顯的僵硬了一下，隨後苦笑道：“心兒，你不要這樣！你不是靈靈，沒有必要冒充她，真的沒有必要，你不需要那麼委屈自己，我不值得！我的心裡只有靈靈，這一輩子都不會改變，你和靈靈相似的容貌，只會讓我們更痛苦，所以，別犯糊塗！”
我急了，早知道，我早些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了，都是我的錯，“晟睿，你聽我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什麼地方？”
晟睿根本不想回答我的問題，強行掰開我的手，“心兒，不要讓我看輕你！”
“你剛剛說，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因爲我的論文不通過，你錯了，我們第一次見面是在茶樓，當時你正在喝茶，我跟朋友玩真心話大冒險，他們讓我管你要被茶，我當時真去了，可以你冷着一張臉，只給了我一句，滾！當時我的朋友還差點把你給打了，還記得嗎？”
晟睿回頭，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顯然，他還記得這件事情，好半天，他才顫抖着說：“你……你真的是靈靈？”
我點頭，“是我，是我！”
晟睿突然一把將我攬入懷中，緊緊地，差點把我勒死，“是你，真的是你？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真的還能再見到你！我就說，你的容貌像也就罷了，怎麼舉止也那麼像，原來你們本看來就是一個人！”
雖然有些喘不過起來，但是我還是很開心，能夠依偎在自己愛的人身邊，能夠聽他訴說對我的真情，真是太幸福了，上天對我到底還是憐愛的！只是……我覺得……晟睿的身體好像有了什麼變化……
正在這個時候，晟睿突然推開我，我當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嫁給晟睿那麼久，我早就不是小女孩了，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呢？突然，我起了壞心眼，靠近他，呵氣如蘭，“老公，你怎麼了？”
晟睿擡起頭，瞪了我一眼，“告訴你，別搓火，否則……”
“否則怎麼樣？讓我給你滅火？”
晟睿被我弄得哭笑不得，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過我們這幅小孩子的軀體！”
“你不說，我倒忘了！老公，你現在這幅軀體好像剛剛十歲出頭吧？這樣就又反應了，你會不會太色了？”夫妻那麼久，我知道他哪裡最敏感，狀似無意的挑逗於他！
晟睿抓住我的手，“你再搓火，我就找別的女人解決！”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