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是安安的父親,爲什麼她還會忌諱道出實情。
說出安安,道出她是一個孩子母親的身份,豈不是能夠更好的拒絕一個男人的追求?
他是沒有問過那個孩子與她的關係,可是林風有問過,她又撒了謊。
是那孩子不可示人,還是她在維護些什麼。
孩子的父親,又是誰?
想及此,他的手掌竟不自主地加重了力道。千尋身體僵硬着,想逃開,卻被他雙臂圍困,伸手在架上取下一把刀,“你再動我就剁了你的爪子。”
他不屑地,“你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也贏不了我。”
其實她跟丫頭一樣,不過是隻紙老虎,有潑婦的本事,卻沒有毒婦的本質。
千尋當真轉了身將刀架在他的脖了上,惡言惡語,“信不信我現在就剁了你。”
“我現在給你機會。”他忽然笑起來,有些盅惑般地,甚至本來就離刀鋒很近的肌膚,又靠近了幾寸,貼着皮肉。
千尋的手抖了抖,強裝鎮定,“別以爲我不敢。”
“那你下手啊。”他催促一般。
紀君陽這個瘋子,千尋揮刀一揚,卻是頹然落在空氣裡,人家是披着羊皮的狼,她是披着狼皮的羊,將刀往流理臺上重重一丟,“還要不要吃飯,再不吃飯菜就涼了,我可不會再給你熱。”
“你捨不得。”他不理她心虛的叫吼,伸手摸上她的臉,直指她內心。
縱使鑑定的結果是那樣,他依舊死不了對她的心,只是此刻,他拿她又毫無辦法起來,那本來以爲可以讓她逃無可逃的證據生生地變成了一根刺橫亙在他的喉嚨裡,吞不下去,吐不出來,他嫉妒那個讓她心甘情願讓她生下孩子的男人。
“殺人要償命,老話小孩子都懂,你以爲我白癡啊。”千尋大力地將他撞開來,走向餐廳的腳步稍稍地亂了節拍。
縱使這個男人步步緊逼,她心裡柔軟的地方總是爲他保留一角。
吃飯的時候,彼此無言,想着各自的心事。
海芋的電話再度響起,千尋接進來,喂了一聲,卻聽不到海芋的迴應,倒是聽到一片嘈雜裡夾雜着她一句,“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在waittingbar搗亂。”
陌生的男音帶着囂張痞極的氣陷,“老子砸的就是你們waittingbar。”
“兄弟,我有得罪過你嗎?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是艾維,不慌不亂的聲音。
那男人陰陽怪氣地,“你得罪了我朋友。”
艾維笑笑,“我倒想知道,是哪個朋友。”
男人冷嘛一聲,叫做,“少在那裡裝蒜,弟兄們,給我砸。”
海芋的聲音跳出來,“給我住手,我已經報警了。”
那男人倒是笑,帶着幾分蔑視的氣勢,“報啊,老子黑白通吃,公安局長是我好哥們,給我砸個精光,小爺我今天高興,弄出點血來無所謂。”
打砸與尖叫聲四起,還有海芋的呼痛聲,千尋意識到海芋肯定是在推搡之間不小心觸動了手機的撥號鍵,她的臉色越來越沉,丟下碗筷就往門口衝。
可紀君陽的聲音又生生地拉回了她奔跑的腳步,“你去哪?”
倒是,這門的鑰匙還掌管在他手中呢。
“我朋友出了事,我得趕過去。”她臉上的擔憂一覽無餘。
紀君陽走到她身邊,落下大片的陰影,目光審視地盯着她,“你慌什麼,還有幾分鐘的時間夠你來陳述某個事實,找這個蹩腳的理由來逃避,你以爲我就會相信而放過你?”
他的雙臂展開撐在她左右兩側肩頭的門板上,逼迫的氣息重重地壓來。
千尋心裡是又喜又急,喜的是他還沒有放棄對她的執着,急的是朋友有難她卻被困於此,“你說我是誰就是誰,你說我像誰就是誰,但是拜託你現在開開門,讓我去看看我的朋友到底怎麼樣了,行嗎?”
明明他等的就是一句她的鬆口,可當她真的鬆口時,紀君陽卻又遲疑起來。她應得太快,在他看來,太不誠懇,甚至有些欺騙的嫌疑,只是爲了好讓他打開這張門。
“什麼朋友,出什麼事?”他查戶口般盤問。
“有人在waittingbar鬧事,海芋好像受了傷……”
那些打打殺殺的聲音兵荒馬亂地碾過她的耳朵,可是紀君陽卻半道截了她的話,那原本撐在門上的雙手忽地一沉,就落在了她的肩上,“你就明說了是想迫不及待地回到那個男人身邊吧,何必詛咒自己的好朋友。”
千尋被這一掌猛地拍下,身體就像承受着千斤的重量,壓得她的腿都有點彎曲,“紀君陽你講點道理好不好?”
紀君陽神色一戾,全身張滿陰霾,烏壓壓地蓋滿了她的天空,“我不講道理?溫千尋,到底是誰不講道理,你明明知道我找了你整整五年,可是你卻可以狠着心不認我。你告訴我啊,到底是爲什麼?五年,人生還有多少個五年可以用來尋找和浪費。你現在看着我,是不是覺得特像個大傻瓜,被你整整騙了五年,騙我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是不是?”
他使勁地搖晃着她的身體,朝她聲嘶力竭地吼。
千尋被他身上濃重的悲傷和憤怒氣息震住,等到迴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他拖拽着甩在沙發裡,頭暈目眩間來不及起身就被他沉重的身軀摁壓住。
危險的氣息在空氣裡肆意盤旋,他的眸子裡盛着火焰的顏色,像是要將她燃燒怠盡。
“丫頭,被你騙,我認栽,但你今天也別想輕易地走出這棟別墅去見那個男人。”
前半段溫柔的口氣,在後半斷轉作凌厲的氣勢,她身上的衣服被他強悍地脫去。
“紀君陽,不要,你聽我說……”千尋終於想起來要反對,應該與他好好地談一談。
可是紀君陽卻狠狠地吻住她的脣,堵了她所有的語言,雙手在她身上並不停歇。等到她的脣被他咬出血色來,他才微微地鬆開,惡狠狠地道,“這是你欠我的。”
一句欠他的,讓千尋忽然失去掙扎的力量。
他的手在這個時候已經由冷冽變得熾熱,探到了她的雙腿之間,揉捏着她最柔嫩的肌膚,彷彿要把兩個人都逼到光火的盡頭。
千尋感覺有一種強烈的溫熱感,自小腹突然迸發到身下,一時之間讓人無所適從。
他卻笑了,笑得陰冷,“你可以口是心非,但身體的感覺,卻是騙不了人,你也有感覺了,不是嗎?”
PS:祝大家情人節快樂,成雙或仍單的都要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