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從房裡出來的時候,一家人都齊齊地望過去。
“怎麼樣?”
溫母道,“好多了,沒事了,已經睡着了,你們該幹嗎的幹嗎去。”
紀君翔是一步一回頭地離開,安安跑到父母身邊說,“我想看《冰河世紀》”
於是三口子來到電影院,可是並沒有《冰河世紀》的放映,安安有點兒失望。
紀君陽一個電話不知道打到了哪裡,反正重新上路,車子拐到了另一家,這裡倒是剛剛掛上這個片子,安安自然是喜逐顏開,拉着紀君陽的手去買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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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整個場子都包下來了,哪裡還用着買。
只是紀君陽還是樂意走這個過場,再說外面也掛出了售票的牌子,中途若是誰想進來看,他也不介意。
千尋去買了爆米花和可樂,還有糖炒栗子。
充滿喜感的一部動畫片,安安是從頭笑到尾,有時候還忍俊不禁地在輪迴在兩個人的身上打滾。
孩子的笑點低,可是也純真。
有時候千尋也有點捧腹大笑的感覺,笑着笑着就把腦袋放到了他的肩上,而安安則像一隻快樂的小松鼠一邊吃着爆米花一邊傻樂。
一連看了三部,等出得電影院的時候,街上的行人都少了,安安也在紀君陽的懷中睡着了,像只無尾熊一樣掛在他的身上。
“丫頭,去我那,等天亮了一起去領證。”他又想把她的小女人拐上牀了,然後迫不及待地奔民政局。男人們都怕那紅色本本圈住了單身,可是他期待。
“難道你不知道要結婚的兩個人,前一天不能見面的嗎?”千尋笑道。
“這不十二點都過了嗎?早不算了,走吧。”他一手抱着小女,一手牽着小妻子去車停的地方。
“可我身上也沒有明天需要的證件啊。”千尋冷不妨地又潑了瓢冷水。
紀君陽嘆氣,怎麼拐自己小女人陪睡這麼不容易呢。
千尋見他一臉沮喪的樣子,掂了腳尖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好了,逗你的,大不了明天回家去取就好了。”
現在也不早了,父母怕是早就睡了。
他們不是有夜生活的一代,十點左右基本上就按時地就寢了。
千尋準備上駕駛室,紀君陽卻道,“晚上我來開吧,你來抱女兒。”
“怎麼,信不過我的技術啊。”千尋笑道,雖然不及他曾是賽車手的本事,可是在城市平地裡行走,僅僅是晚上光線不及白天,又有什麼不可以的,她大晚上的又不是沒開過。
紀君陽將女兒放到她懷裡,“現在車子裡是兩千金啊,我可不敢馬虎。”
回到別墅,紀君陽將安安輕放在兒童牀,這個爲他的小寶貝的準備的房間,今天終於等來了它的主人。
蓋好被子,留了牀頭一盞小燈,輕掩上門出去。
“安安晚上睡覺還規矩嗎?”他問道。
千尋說,“除了偶爾有點磨牙,基本上一覺睡到大天亮。”
吃飯不要大人操心,睡覺也不需大人勞神,他的小寶貝怎麼就這麼地乖巧呢,乖巧得他可以安安心心地擁着他的小女人睡一晚上了。
洗了個澡出來,千尋拿毛巾擦着有些打溼的發尖,然後爬上牀,躺在他的臂彎裡。
“你說,等明天領了證,我是住這邊呢還是住那邊。”她捨不得離家呢,也不想父母以後孤孤單單地。
“你想住哪裡就住哪,反正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明天領了證,我就光明正大地跟你同宿同眠。”在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地方有她的存在。
千尋側過身環住他的腰,“老公,謝謝你!”
現在她叫這兩個字,可是自然多了,一不留神就從嘴裡溜出來了。
紀君陽自是歡喜,低頭輕輕地吻住她的脣,兩人脣舌交濡了好一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
“睡吧,今兒個放過你,要不然明天起牀沒力氣給我個名份,可就慘了。”
千尋一拳頭掄在他的胸膛上,“就你貧。”
他哪裡貧啊,他是說認真的,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他可不想橫生枝節。
“老婆,等過陣子,天氣再暖和一點,咱們把婚紗照給拍了。”
“嗯。”他都安排好了,她自然沒有意見。
“等我把手頭的一些事結了之後,我再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那些曾經看輕過你欺負過你的的人通通都羨慕嫉妒恨。”
“紀先生你好幼稚哦。”千尋捧着他的臉笑道,經歷過這麼多事後,她其實早已不在乎那些形式上的東西,日子過得好不好,並不是別人眼裡的好不好。她也知道,他是不想委屈她,要給她最好的。
紀君陽反捧了她的臉在掌心裡揉着,“我就是喜歡爲你做幼稚的事那又怎麼樣?”
她當然不能怎麼樣,並不想拂他的好意,所以也不反對。他愛怎麼折騰反正隨他去,她只要跟着他的步伐走就好了。
說要她睡覺,可是他的問題好多哦,她剛眯上眼睛,他忽然問道,“老婆,你想去哪裡度蜜月?”
這個問題,她還沒來及想呢,“不知道啊,你想去哪兒?”
“我無所謂啊,反正只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蜜月旅行地,說說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國內國外都可以。”
千尋笑問,“想去火星,行嗎?”
“我倒是想帶你去暢遊一圈哦,可那上面鳥毛都沒有一根,去幹嗎。”
“那也可以逢人就說,我們從火星上兜了一圈回來了,得多牛逼啊。火星啊,那可不是一般人能上得去的。”
她生動搞怪的表情再配上豐富的語調,幾乎讓他忍俊不禁起來,“你這丫頭。”
千尋將一隻手託到臉下,“等我老了,你還會叫我丫頭嗎?”
“我會叫你老太婆,可你永遠都是我的小丫頭。”
“那是老丫頭了。”
紀君陽吻了吻她的額,她將手縮在他的胸窩上,閉上眼睛,“老公,我困了。”
“睡吧。”
自然是,一夜好眠。
清晨,紀君陽在半夢半醒間感覺鼻尖裡癢癢地,伸手揉了揉,眯眼看懷裡的女人睡得香甜。看時間尚早,決定繼續補個回龍覺。
可是這回,臉上傳來癢感,覺得有什麼東西在上面爬過似的。
以前丫頭喜歡用長髮在他的肌膚上撓癢,以爲是她一大早跟自己的惡作劇,可是她連睡覺的姿勢都沒動過。
哎,睡吧,抱着心愛的女人睡覺,那是何等地愜意,他側過身,面朝千尋。
沒過多久,癢感爬到脖子上了。
紀君陽那叫一個迅速,反手就是一揪,將躲在牀下的小鬼給拎了出來,然後緊緊地箍在胸前,叫她動彈不能。
“我說呢,怎麼老癢癢啊,原來是你這小東西搞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