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待到父母和安安熟睡,海芋上班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千尋悄悄地溜出了家門。
此時鬧市區的行人已經漸漸稀少,唯有那此燈紅酒綠的地方還有人在狂歡,整個城市陷入半沉睡中。
車子穿街越道最後駛進明湖別墅。
小區樓下她跟他說拜拜時,他失落的表情,讓她心裡一軟,便有了此時午夜狂奔的一幕。
好吧,雖然只有七天,可她也覺得有點長。
他給了她別墅的鑰匙,所以很順利的進入,她想給他一個小驚喜。她從樓下望上去,看到黑夜裡佇立的一棟房子烏漆漆地沒有半點燈光。
他已經睡了嗎?
也是,時間不早了,他明天還要趕飛機。
藉着月光和路燈透進來的光亮,她悄聲上樓,輕輕擰開臥室的門,打開燈光。可意外的是,他並不在牀上,被子還是她起牀時她摺疊的樣子。
她去書房找,也不見人影,兒童房裡也沒有他。
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回來啊。
千尋有些沮喪地,“死紀君陽,害我白跑一趟。”
還說給他驚喜呢,自己撈了一身的失望,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半夜三更打他電話?
想了想,還是作罷,也許,他在別處已經睡着。猶豫了一會兒,打算還是回去,明天去送他上機好了。
垂頭喪氣地下樓,經過客廳的時候,赫然發現他如幽靈一樣地坐在沙發裡。
“你從哪裡冒出來。”千尋駭了一跳,甚至忘了她上樓之前並沒有開過客廳的燈。
紀君陽清清冷冷的看着她,“我一直就在。”
從她的車子進入園子,他就知道,只是他當時在二樓的位置而已,胸口紮紮實實被什麼撞了一下。
千尋覺得他的目光很奇怪,好像有點生氣哦,初來時的熱情彷彿被忽然凍結了一樣,傻呆呆地站在那裡硬生生地擠出一句,“你還沒睡啊?”
紀君陽看着她,反問,“你認爲呢?”
不冷不熱的口氣,讓千尋語塞,半天說出話來,最後訕訕地道,“那個,我夢遊,夢遊,呵呵,呵呵,晚安。”
她笑得傻,心裡卻活絡着,你不是裝嘛,我也裝。
說完她就往門口走。
“丫頭。”果然,紀君陽忍不住,先破功,在她身後叫,她遲疑地轉身,看着他已經站起來,他正在笑,朝他招手,“過來。”
“你來牽我。”千尋伸着手,卻不移步。
紀君陽無奈地,走過去,將她的手指整個地握住,牽着她上樓。沒有她的夜晚,還真是漫長,她來了,他便可以安穩陣地睡覺了。
千尋默默地上了牀,默默地鑽進被窩,靠着他躺下。
被子上有他的味道,淡淡的香菸和男人體味。雖然還是春寒料峭時,可是清新味道充盈在呼吸之間如同初夏的風。
紀君陽關了燈躺下,伸手繞過她的腦袋,輕輕一攬,就將她摟在懷裡。
“怎麼半夜跑來了。”
“想你,就來了。”
這話,聽着讓他歡喜,黑暗中脣角上揚。千尋看不清他近在咫尺的眉目,只感覺得到他溫熱的呼吸輕輕撫在她的眉睫上,像蝴蝶輕盈的翅膀扇動了溫柔的氣息。
他只是抱着她,不像之前那麼不規矩,輕輕淺淺的呼吸,好像就要這樣睡過去了一樣。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你最好別去送我。”
“嗯?”她疑惑,本來她還想若是不去送他,以他的脾性說不定還會不高興呢。
紀君陽忽然拉開了牀頭的燈,他的眼裡藏着笑意,伸了手指擡起她精巧的下巴,“你要去的話,我就忍不住把你拐上飛機與我同去巴黎。”
“哦。”那她還是別去吧,低頭,他食指上咬了一口。
他低笑,哼了一聲,指腹挑逗地滑過她的舌。
“今天你弟弟到了我家。”她忽然想起這事來。
“我知道,他跟我說了。”
“他和海芋怎麼認識的?”
“你爲什麼不去問海芋。”如同紀君翔將問題拋給他,他又將問題踢給了別人。
“好吧,反正你們都是知情人,就把我一個人矇在鼓裡。”千尋扁了扁嘴,彎了彎身體,頭低到他心口去,聽到他胸膛裡一聲聲有力的心跳。
紀君陽低低地笑,“好像你把更多的人矇在鼓裡吧,若比起來,你可是高手。”
千尋在被子裡踢了他一腳,哼哼兩聲,“我就不說,就讓你乾着急。”
紀君陽微微閉了目,下巴在她額頭上輕輕地蹭,她不說,沒關係,等他從巴黎回來,他會登門拜訪。
千尋縮在他胸口有一會兒,漸漸地困了起來,就這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似睡非睡之間,只覺得怎麼他的心跳一下一下跳得沉穩有力。
紀君陽等到她呼吸平穩,又過了一會兒,喚她一聲,見無迴應,這才把她輕輕從被子裡撥了出來,把她摟在懷裡。他的丫頭,居然會半夜三更偷偷溜出家門來看他,這是他沒有料到的。
他只覺得世上沒有比他的丫頭更傻更衝動的女人了。
“丫頭,最多三個月,我要娶你爲妻。”他在她耳邊低低的說。
天沒亮的時候,她在睡夢裡翻了個身脫離了他的懷抱,他被驚醒,將她重新摟回,她卻勿自睡得安寧,睡顏恬靜,甚至擡腿將一隻腳搭在了她的身上,那膝蓋所頂的位置摩擦了他敏感的地方,他便再也睡不着。
他有些惡作劇地伸出兩隻手指捏住她的鼻孔,呼吸不暢之下,千尋緩緩的張開了小嘴,一呼一收像打着小呼嚕,竟然動都不動一下身體。他他一低頭吻了上去,舌尖竄進去一寸一縷地細細品嚐着她嘴裡的甜蜜,然後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糾纏,直到憋不過氣的她脹紅了臉,睜開迷濛的睡眼,軟綿綿一雙手伸出來落在他的肩上。
溫暖的手下意識地環抱住了他的脖子,這一抱,他體內的火就竄得老高。本來只是想逗逗她的,睡夢裡的她安靜可人,可是她香軟的味道吸入肺腑,下面就再也不受自己控制。
“丫頭。”
她的身體在被子裡輕輕地蠕了一下,蹭着他腹下的火熱越發地高昂。
紀君陽再也忍耐不住,將她身上的睡裙扒了下來,低頭含着她溫熱的香軟豐盈用力地吸吮,直到將她吻得有了渙散的意識,纖長的手指插進他烏黑的發裡,緊緊地抱住他的頭。
“君”
他在她身上種下一顆又一顆的紅痕脣印,略帶着薄繭的手指一路撫摸而下,摘下她的底褲,輕攏慢捻地挑逗着她私密之地,忽然刺入一指。
“丫頭,要嗎?”
“唔”千尋難耐地嗚咽出聲,雙腿下意識地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