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翔看了一圈下來,都不見那個女人,不禁問道,“人呢?”
紀君陽微微不悅地,“這麼大個活人在你面前沒看見?”
“你這麼大塊頭佇在這裡,想忽視都難,我是說嫂子呢,一大早就出門了?還是,這麼大棟房子,只住了你一個人,你仍未能將人家追求到手啊。”紀君翔湊到兄長的面前,笑得曖昧。
紀君陽不答,只淡淡地斜睨了他一眼,“你怎麼跑這裡來了?”
“剛纔不是已經回答你了嗎?哥,你是老了,還是心不在蔫啊,幾分鐘的時間就忘了。”紀君翔微微不悅,只是轉眼又八卦了臉色,“哎,哥,她人呢?”
“不在這裡。”紀君陽淡淡道。
“那在哪啊,你大費周章不就是爲了她嗎?怎麼沒把她綁在身邊,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是不是也太孤單了,要不要我陪你幾天。”紀君翔諂着臉皮笑。
“滾。”紀君陽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個字,這裡是準備作爲與丫頭在洛市愛的巢穴,纔不要不相干的人在這裡礙眼,哪怕是親弟也不行,給他在酒店訂個套房,或是買一整套的房送給他都行,反正想賴在這裡肯定不行。
紀君翔嗚呼,“哥,你有異性沒人性。”
“媽身體最近怎麼樣?”紀君陽忽然轉換了話題。
“沒被你氣死,但也被你氣得不輕。你知道的,她剛做完手術沒多久,經受不起太大的刺激。你這榔頭一揮,可把她打擊得不輕,在牀上愣是躺了三天才下地。”
“媽的意志力,比你我想象的都強。”
“這點我認同。”到底是兄弟倆,對母親的認識有相當高的認同度,末了,紀君翔問出多日來的心中疑惑,“哥,咱們紀家出的事,真的跟肖家有關嗎?”
紀君陽的臉色一沉,有了些冷肅之感,“有關沒關,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水落石出。”
“哥,有什麼是需要我做的。”
“君翔,你既然選擇了自己喜歡的一條路走,我倒是希望你不要摻和到這些紛爭裡來。”那些罪惡和黑暗,就讓他一個人來承擔好了,長兄如父,父親去世的時候,君翔還未成年,君靈大學未畢業,當時的他必須爲他們撐起一片天空,父親倒下了,他不能倒。
紀君翔卻不這麼想,“可是我姓紀,拿着紀氏的股份,就得替父親和紀氏做點事。”
這些年,在兄長的庇護下,他瀟灑自如的生活也過夠了,是該做點事的時候了。
“那是你應得的,父親在世的時候,他就對我們兄妹三個一視同仁。如果你真想替父親做點事,助我一臂之力,就回江城照顧好媽,讓我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少去一些後顧之憂
。我雖然恨她當年插手我和丫頭的事,可她畢竟生養了我,用丫頭的話來說,當時那種情況,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我好,我不應該怨她。”
紀君翔笑道,“你這麼一說,我對我這未來的嫂子越來越有興趣了。”
“她是個好女人。”所有美好的詞彙都不足以形容他對她的感覺,只覺得是好,值得一輩子都去珍惜。
“能讓你說好的女人,想必不會太差了,反正之前你對女人都冷冰冰的,對肖雅楠也不冷不熱的,害我和二姐還以爲你性取向有問題,現在好了,不必擔心紀家沒後了。”
紀君陽白了他一眼,“別忘了,紀家還有你可以傳繼香火,你以爲你躲得掉。”
紀君翔趕緊坐開了些,“哥,你是有心愛的女人了,我的真命天女還沒出現,這事的重擔,還是先壓在你的肩上,我*後再慢慢來繼。”
“你還想玩多久,小小年紀不學好,學着把妹,走馬觀燈一樣地換女朋友。”一說到這事,紀君陽就頭痛,他這弟弟什麼都好,就是對男女感情之事從不認真,十八歲的時候就弄大了人家的肚子,還是自己替她收拾的爛攤子。
“哥,你別跟媽一樣的囉嗦成不成啊,耳朵都快起繭了,你放心,我玩歸玩,不會像以前那樣沒分寸了,絕不會再給你惹麻煩了。”年少不懂事,花叢裡走過幾年,早就成了金鋼不壞之身,那些女人看中他什麼,他一眼就能分辯得出。
紀君陽哼了一聲,這纔想起要問,“有沒有吃早餐?”
紀君翔摸着肚子說,“你不說,我還不覺得餓,你一說,我肚子真有點咕嚕響了。”
紀君陽下樓煮了兩碗麪條,一人端一碗坐在沙發裡看早間新聞。
“哥,我未來嫂子的廚藝怎麼樣?”紀君翔踢了踢兄長的腳。
紀君陽反問,“你覺得我的手藝如何?”
“還不錯,哥,你有煮夫的潛質。”紀君翔笑道。
一般人若形容一個男人是煮夫,多少有點瞧不起,是窩囊的意思,可是紀君陽聽了卻很受用,他笑道,“我師承你嫂子,你說她廚藝會怎樣。”
“真的?”紀君翔眼睛裡放出光芒來,他這人沒有太多的愛好,除去女人,就是畫畫和美食,美好的東西,來者不拒,“我還真是有點期待啊,哥,你和她現在到底發展到哪一步了?”
“孩子都有了,你說到了哪一步?”
“我那小侄女是你們五年前的種,難不成你和她現在又有了?”
“那倒沒有,不過,不會太久。”他再努力一點,讓她卸下心中所有負擔,她說要再給他生個兒子,這樣就兒女齊全了
。
“哥,你真厲害。”紀君翔豎起大拇指。
紀君陽微微哼了一聲,“別以爲你給我戴頂高帽,我就會讓她入廚房來伺候你的胃。”
“我知道,那是你的專利嘛,我又不會跟你搶,你緊張個什麼勁啊。不過,到時候我偶爾來蹭一頓飯總可以吧,好歹我現在就叫她嫂子了是不是?再說,你若現在把我介紹給她,至少我可以告訴他,紀家不是所有的人都反對她,可以讓她少幾分顧慮,是不是?”
紀君陽想了想,他說得也有道理,於是起身上樓取了她的行李箱下來,“你下午把這個送去天使酒店,我要開個會,到時候一起到恆都來等我,晚上一起吃個飯。”
“你讓我自我介紹啊。”
紀君陽動了動眉梢,“怎麼,不行嗎?”
“行。”紀君翔自然是樂意之至,下午一大早地就等在酒店門口。
千尋接到前臺的電話,說有位姓紀的先生要見她,她想都沒想就以爲是紀君陽,之前她給他發了簡訊,說要去取行李,他說他會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