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沒有。”千尋哼道,好吧,當時的她,是主動了那麼一點,可也不至於是勾引吧,他眼睛看不見,勾引他什麼呢。
她就是傻乎乎地愛上了這麼一個人,願意賭上她的愛情。她曾經遺失了他,幸好上天待她不薄,又將他原封不動地送了回來。
紀君陽隔着被子撫着她的背,低頭輕吻了下她的脣,“傻丫頭,我喜歡你的勾引。”
“幾點的飛機?我還想睡一會。”好吧,他的情話總能讓她棄械投降,心底變得異常的柔軟。
紀君陽目光寵溺,“睡吧,中午的機票,十點的樣子我來叫你吃早餐。”
千尋見他要下牀,問道,“你要去哪啊?”
紀君陽又轉了身回來,笑道,“怎麼,捨不得我,想要我繼續陪你睡?”
“纔不要呢,滾蛋吧你。”千尋一腳丫子將他踢下了牀,讓他陪睡,那她今天不用起牀了,更甭提回洛市了。
紀君陽洗漱出來,不過一會的功夫,牀上的女人倒是打起了小呼嚕,安恬的睡容,讓他的心裡異常地滿足。
悄悄出了房間,徑直到了酒店的辦公區,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BOSS室。
他的到來,驚擾了辦公桌後一對激情的男女,女人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裙子撩到了腰上,正賣力的摩擦着男人的腿根處,臉上媚態百千,這會見有陌生人進來,嚇得往男人懷裡一躲。
紀君陽皺了皺眉,卻沒有半點退出去的意思,有如熟視無睹,在旁邊小型會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來。
白無邪扶了扶額,好事被人攪,最是要人命,他伸手掀開了身上的女人,“你先出去。”
那冷冰冰的話,哪有半點柔情。
女人縱使不甘,也只能乖乖退出。
白無邪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走到酒櫃前,隨手開了一瓶酒,倒上兩杯端過來,在紀君陽的對面落座。
“我說你一大早的不呆在你的溫柔鄉,跑我這裡來做什麼。”
“怎麼,昨晚上沒有找到合適的牀伴,慾求不滿,一大早就在辦公室上演激情戲。”
揶揄與反揶揄,是他們樂此不疲的對話方式。
“別提了,昨晚上被一女人放了鴿子。”這在他白無邪的人生當中,還是頭一回,那女人,最好別讓他逮到,向來只有他甩女人的份,哪輪得上女人來戲弄他。
只是他怎麼也料不到,就是這個女人,徹底地顛覆了往後的生活。當然,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紀君陽笑着打量他,“居然還有女人不買你的賬,這倒是趣事一件。”
白無邪挺沒面子地,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說,“喂,你大清早跑來不會就是跟我閒扯有的沒的吧,你該不會是把小嫂子折騰得狠了,被趕出了房間吧。”
紀君陽想起臨牀的那一腳丫子,他的小丫頭,說她累了吧,踹他下牀的力氣卻不小。只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跟別人去說,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和小親熱。
“我怕你風流過度死在女人的牀上,所以過來提醒你一下,叫你查的東西,趕緊地。”
白無邪一副深度研究他的表情,“這麼緊張幹嗎,我說那個叫艾維的,是你情敵?”
“叫你查就查,哪那麼多廢話。”若不是那個男人,反偵察的能力太強,他用得着在自己明查的面上再找個人來暗訪嗎?
艾維這人,絕對不簡單。他不容許丫頭的身邊,有顆隱形的定時炸彈。至少,他得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白無邪的情報網觸及各個角落,若是他都無法查到的話,那這人的底子就真的有點深不可測了。
白無邪哼道,“喂,有你這麼求人辦事的嗎?”
“我一直這個調,你看着辦就好,要不然,我天天來壞你的好事。”紀君陽老神在在地,杯子見底時,他也就拍拍大腿起身離開。
白無邪在他身後叫,“姓紀的,我上輩子到底欠你什麼了,這輩子你要這麼來折磨我。”
憑什麼他在幕後溫香軟玉好不快活,自己卻要在臺前替他打理公司,還幹起了狗仔的事兒。這求的成了大爺,被求的倒變了孫子,真真是交友不慎啊!
對於他的抱怨,紀君陽在門外只是輕輕一笑,白無邪這人,爲人處事像個冷麪閻羅,在幾個親近的熟人面前,卻是有點沒形沒象。他們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些虛僞的客套拿來只會傷和氣,所以彼此有什麼事需要照應都是直來直去,不必拐彎抹角。
人生該有的他差不多都有了,女人,孩子,知己,財富與地位,就只差一個家了。而他亦相信,這個他想要的家,很快也會有了。在這個家裡,每天清晨醒來,可以吻到心愛的妻子的臉,可以聽到孩子的歡聲笑語。
千尋在紀君陽回房之前就已經醒了,下牀揉着惺忪睡眼準備去洗手間的時候,感覺到手指上有什麼東西磕在臉上,堅硬而冰涼。
伸到眼前一看,不禁一愣,這手指上什麼時候多了一枚戒指?
記起昨夜他拉着她的手玩弄了大半天,好像還套了個什麼東西,當時她累得眼皮都不想睜,原來是這玩意兒呀。
這男人,送個戒指也偷偷摸摸,想給她驚喜嗎?
不過,看着,也確實是歡喜啊,到底是愛的人送的。
她對珠寶首飾沒什麼研究,但從海芋那裡多少了解一點。這個世界的鑽石不少,但彩鑽不多,特別是紅藍兩色更是罕有,價值昂貴。而現在她手上這枚,是粉紅的顏色,依託在玫瑰託瓣中,正閃着耀目的光芒。戒環套在指上大小正合適,鑽戒指不說碩大,但也不小。
這得多少錢啊,這個敗家子。
紀君陽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靠在窗邊上,傻愣愣地端詳戒指的模樣,臉上好像還有點小糾結。他在她身後站了老半天,她竟沒有發覺,也不知道小腦袋瓜裡在想些什麼。他不得不從身後抱住她,提醒她他的存在,她這個算是什麼表情啊,一點也沒有其他女人看到鑽戒時欣喜若狂的表情。
“不喜歡嗎?”
“喜歡呀!”她將大半身體的重量都靠在了他的懷裡,他送的,她能不喜歡嗎?就算沒有鑽,只是一枚小小的素戒,哪怕只是銀的,她都歡喜。
“那你幹嗎皺巴着臉。”
“我在想這個,代表什麼意思啊。”指環的內壁,刻着頗有藝術自己的兩個字母,YJ,這兩個字母,在他的袖釦上也有。
曾經她以爲那是代表了他和肖雅楠,肖雅楠的雅,紀君陽的君,現在想想,好像自己誤會了什麼,這個Y,好像是指自己啊。
應該沒有會錯意吧,丫頭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