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千尋還來不及說想說的話,紀君陽便低頭吻上了她的脣,並趁着她張開嘴巴的縫隙長驅直入。他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上十分鐘沒有看到她,又出了這一遭子事。
好在,他的丫頭也着實彪悍。他趕到她身邊的時候,正好看到那乾淨利落的一幕。看着那姓秦的痛得扭曲的臉他就想笑,得罪了丫頭,並不是件好受的事。只是他覺得那一腳還輕了,直接踢個殘廢更好,免得禍害人間。
“喂,我說你們倆,急着親熱也要把門關好吧。”白無邪又如幽靈一般出現,倚着門框雙臂環胸,笑得欠揍。
千尋被這一聲驚得躲進紀君陽的懷裡,紅着臉從他的臂彎縫隙處狠狠地瞪了這好事者一眼。
紀君陽不悅此刻有人被打擾,“你既然知道,就不會退出去,順手把門關一下?”
“這種好事啊,我還真不擅長做,我比較習慣擾人好事。”白無邪大咧咧走進來,在沙發裡一坐,依舊翹起標誌性的二郎腿。
“你們有事就先談。”千尋去關好了門,準備進裡間臥室,卻被紀君陽攔腰摟住,在旁邊的沙發裡坐下來。
白無邪嘖嘖兩聲,“我說紀大爺,你用得着粘這麼緊嗎?”
“你不去酒會上呆着,跑這裡來做什麼。”紀君陽沒大好氣地,自己就是粘着丫頭,礙他什麼事了,有本事自己也找個粘去。
白無邪笑道,“我來看看小嫂子有什麼吩咐沒有。”
千尋納悶,“我幹嗎要吩咐你。”
“比如說,姓秦的哪隻手碰了你,你只要吱一聲,我就給你剁來喂狗。”白無邪說得輕描淡寫,砍人一隻手就好像剁根木柴棍子似的。
千尋卻是聽得一陣血腥,皺了皺眉,走黑道的人到底不一樣。姓秦的是讓人覺得噁心,但要說到報復,她倒是沒有想過,“沒必要那麼狠吧,他也沒對我怎麼樣,我踢了他一腳,夠他痛上一陣子了,扯平了。”
“小嫂子,你這是練過腿功呢,每次見人就踢,而且一踢一個準。”白無邪笑道,像是全然忘了自己也被踢過的尷尬。
紀君陽冷哼,“見什麼人,用什麼招,怎麼,那一腳踢你還不過癮,想再來一腳?”
“得。”白無邪心有餘悸地坐開了些距離,然後陰險地笑了笑,“小嫂子,你不知道,其實最應該踢的人就是抱着你的這個男人。”
“理由。”千尋淡淡地,並沒有表現太多的好奇心,天知道這男人又使什麼壞主意來捉弄她,她纔不要中他的圈套。
“你知道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錦江嗎?”白無邪提醒她。
千尋愣了一下,緩緩地扭過頭,看着紀君陽,“你可別告訴我,你就是這家酒店的幕後老闆。”
可她明明所瞭解到的信息是,鳳凰酒店的老闆叫白子非。
其實之前她就有所懷疑了,能叫這酒店的總經理陪她轉上一天,這得多大的面子。而且同行相忌,李浩揚卻對她所提問題並無保留,甚至多有補充,還帶她參觀了一些並不外放的區域。
只是後來找不到他的慌亂,暫時地將這事給拋到了腦後,這會被白無邪一提,她又想了起來。
等等,兩個人都姓白,她又猛地轉過頭去,望向白無邪,“你也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叫白子非的,你們倆狼狽爲奸。”
白無邪拍手稱讚,並不否認,“我說小嫂子,你真是太聰明瞭,一點即通。”
“這麼說,這酒店是你開的。”難怪當時紀君陽說跟這裡的老闆有點交情,這交情可不只一點點啊。
“確切地說,是你家男人的。具體的,你應該拷問他,是他拐着彎彎道道將你騙到錦江來的。”白無邪扔下炸彈,在紀君陽刀子般的眼神裡溜之大吉。
房間裡一片寂靜,紀君陽小心翼翼地看着千尋面無表情又像若有所思的臉,半晌纔出聲,“丫頭,你是不是生氣了?”
其實沒有別的,他只是不想讓她有緩衝的餘地,都說女人最沒有安全感,可是他發現自己也無法完全地放心,他怕她反悔,說不要在一起,所以要強勢地佔據着她所有的時間,將她和家人朋友相處的時間暫時地剝奪過來,讓她的周圍二十四小時密密麻麻地都是他的存在,直到她依賴上他,再也割捨不掉,再也不能扔下他獨自一人跑掉。
所以,他跟高翰文做了一筆交易,一筆交無惡意的交易,但他還是怕她心裡有芥蒂,會胡思亂想以爲他又耍了什麼見不得光的手段去脅迫人。
她半晌都沒有吭聲,讓他心中越加地沒底,正準備解釋的時候,她忽然張牙舞爪地掐上他的脖子,“紀君陽你這個大壞蛋,你竟然敢算計我,算計我也就罷了,居然把我的臉也給丟光了。”
紀君陽在心底暗暗吁了口長氣,她不生悶氣就是阿彌佗佛了,這會配合地咧長舌,作窒息狀,“哪丟臉了?”
“還沒有,老高總都見過我的男朋友了,你這麼一攪和,我回去怎麼跟他解釋啊,準會被他打擊,還要被他笑話,我不活了,嗚嗚”
紀君陽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危險氣息隱隱散發,“誰是你男朋友?”
“你還欺負我,明知那是我敷衍老高總的,叫你欺負我,叫你欺負我”千尋氣哼哼地捶着他,打得毫無章法。
紀君陽笑道,“你是我女人,我不欺負你欺負誰呢,來,給我親一個。”
千尋躲閃着臉,不讓他親,這男人,死壞,“纔不要給你親。”
“那你給誰親去?”
“我給我寶貝女兒親,就不給你親,哼。”
紀君陽吃醋了,心裡想着趕明兒早點把女兒嫁出去,免得她粘着他老婆,只是這話好歹都不敢跟身下這女人說的,怕她笑話連女兒的醋也吃,也怕她生氣,到時候扣一頂他一點都不愛女兒的罪名,那可慘了。
“不給親親,那來做做。”他陰險地上下襲擊。
千尋防得了這裡,失守了那裡,最後慘兮兮地敗於下風而投降,只得揚着臉送過去,“給你親一下好了啦。”
語氣之間,盡是嗔嬌。
這一親,自然是又準又狠又纏綿,直到彼此的氣息凌亂。紀君陽拉着她的手靠近身下的情/欲之源,隔着褲子,千尋能感應到那裡炙熱的溫度。
他暗啞了聲音,“想要你了怎麼辦?”
千尋縮了手,眨眨眼睛,“你先老實交代了再說。”
“交代什麼?”
“哼,裝傻充愣。”
紀君陽笑,“那你問我答,我一定知無不言,言不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