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你罩了,艾維哥會保護我的,是吧。?”卜芝婷哼了一聲,抱着艾維的胳膊作親妮狀。
艾維看到周大爲眼裡嫉妒的火,都要把他燃燒了,不禁笑道,“芝婷,我倒覺得,大爲這建議不錯,你本來就是學財務的,到那上班是學以致用,別荒廢了你的專業,說不定對你以後有所幫助。”
卜芝婷想了想,好像說的有理,她總不能老歪膩在wait挺bar裡當個小服務員,也不能在艾維這裡長期地白吃白住下去,心裡一合計,便對周大爲道,“那你給我開多少工資一月,低了我可不去。”
周大爲笑道,“你都叫了我一聲哥,自然不會虧待你,你要不放心,自個開個滿意的價好了,我二話不說,絕不還價。”
他是個粗人,不懂那些談情說愛的彎彎道道,可是認定一點,若是娶了老婆,家裡的財政大權得交給老婆掌管。女人掌管了男人的錢,相對來說,應該是比較有安全感的了吧。
“十萬。”卜芝婷伸出兩隻手,當然,這只是她隨口說出來的數字唬人的。
沒想到他竟然眉頭都不皺一下,“成交。”
這下反倒弄得她接不下話了,託卜家的福,她一天班都沒上過,還完全是個職場新菜鳥,像她這種人出去找工作,人家能給她開個兩千就不錯了,十萬,可是個天文數字。
“我說的,是年薪。”好吧,就當她抽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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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爲哈哈笑起來,年薪月薪無所謂,只要將她願意跟他好,還不都是她的嗎?
卜芝婷因爲坐了飛機,很快就去休息了,客廳裡留着兩個男人。
“你對她,可是真心的,不是心血來潮?”艾維很嚴肅地問,朋友將妹妹拜託給他,他可不想她出丁點事。
“你看着我像開玩笑的嗎?”周大爲鼓起牛鈴眼,可瞬間又泄了氣,“不過芝婷看起來喜歡的是你,倒不是說朋友變情敵,只是這都是個什麼事啊,我喜歡這女人,可她喜歡你,你又喜歡另一個女人,那女人又喜歡另一個男人,咱們這羣人,好像一個一個都在上演單戀一枝花啊。”
艾維無可否認,“你養生館決定好了哪天開業沒?”
“情人節啊。”周大爲回答。
艾維輕皺眉頭,“你那玩意又不是爲情人開設的,非得挑那天做什麼。”
“給你創造機會啊,我想那天你一定約不到你的心上人,她不肯接受你,這種日子就會迴避你。但如果我的養生館那天開業,看在我收了她女兒爲徒的份上,我邀請她,她怎麼的也得給我個面子來祝賀一下是不?這不,你跟他相處的機會就來了。”周大爲兩根拇指彎彎作成雙的手勢。
艾維笑道,“想不到你這粗人還有這心思,謝了。”
“你可別感謝我,我纔不是爲了你,我爲了我自己。”周大爲在心裡打着小九九,那天艾維有節目了,卜芝婷怎麼的也得勻點時間給他吧。
千尋自然不知道,這會正有人不懷好意,卻又好心地算計着她,更加不會知道的是,命運的輪盤,在其實昨天已經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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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傳承下來的習俗,新人結婚的前一天,是不能見面的,要不然就會不吉利。雖然這種說法被許多年輕人不屑,但卜芝婷就是抓住這一點希望來試試運氣的,沒想到還真被她撞上了。
其實在這之前,她去紀氏找過紀君陽,但因爲沒有預約,被擋了回來。她也在紀家的附近蹲守過,看到的是他與肖雅楠同進同出。
肖雅楠似乎粘他很緊,他上哪都跟着,就像個影子似的,直到婚禮的前一天紀君陽將她送回孃家,總算是分開了兩人。卜芝婷覺得機會來了,跟着他的車走了很遠的距離,他似乎沒有目的,就在街上亂轉。在一個比較僻靜的路口,她腳下油門一踩,便衝到他前面橫車攔他的車。
紀君陽車技了得,在離她車身還有一釐米的地方停了下來,他對她的面孔並不陌生,她一下車,他的車窗玻璃也跟着打開來,“卜小姐,什麼意思?”
他似乎極爲不悅,臉冷得像寒霜一樣。
“我找你,想做個交易。”她開門見山並不想廢話。
“沒興趣。”紀君陽冷冷地,開了車往後倒。
“那溫千尋呢?”
那車子,頓地停下,靜靜地,黑得像朵烏雲,透着戾氣。
但她賭對了。
坐上他的車,她便東翻西找的。
紀君陽緊皺着眉,“你做什麼?”
“看車上有沒有竊聽器之類的啊。”卜芝婷裝寶,她不知道這個男人對肖雅楠的信任有幾分,心裡沒有多少底。
“什麼意思?”
紀君陽的臉在她眼裡臭得可以,不過他的興趣被她成功地吊上來了,看來有戲。
“你未婚妻太厲害了,能把你親生女兒變成跟你沒有血緣,她要知道我找了你,還不得報復我,找千尋姐的麻煩”
話還沒說完,她裝模作樣翻找的手被他狠狠攥。
這男人的手不是手,是鐵鉗,使勁兒抽都抽不出,痛得她像是骨折了似的,臉色蒼白無血色。
“你放開我。”
“你到底知道些什麼?”紀君陽無法抑制住自己心跳的聲音,這是不是就叫柳暗花明又一村?
親子鑑定之前他爲了以防萬無一失,怕有人偷樑換柱,特意叫林風假名悄悄地另送了一份檢測,可出來的結果卻還是讓他失望。
兩份報告,相差無幾,結論爲一個,他便真的相信那孩子不是他的,只是依舊未能打消對千尋的疑慮。
難道,是林風背叛了他?
不可能,他看人不會看錯的,可是,他不也看錯了雅楠嗎?
卜芝婷看着他的臉就像要吃人似的,他抓在手腕上的力度越加地緊,她甚至能聽到他指關節裡咯嘣的聲音,這男人太恐怖了。
但另一方面,她又不禁感嘆,原來不止千尋姐餘情未了啊,那接下來就好辦多了,至少,接下來她的話他應該能聽進去。
“你抓得我痛死了,我怎麼能跟你好好地講。”
“別跟我玩小動作。”紀君陽鬆開她,才發現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
卜芝婷揉着手腕被他抓疼的地方,真不懂憐香惜玉啊,手指印都一根一根地清晰可見。她將那天晚上聽到的內容,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再吭聲,只是臉色越來越冷,彷彿結了層萬年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