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落?落落說了什麼?”
容厲笑,“她說幸好你遇到了我。”
褚伊手縮了一下,抱緊了容厲,擡眸看向他,嗅着他身上專屬的氣息,的確是很幸運……
要不是他突然出現,她現在還不知成什麼樣子,一想到要是她萬一被那個老男人糟蹋了,害怕的抱緊了他的手臂,但是轉眼又想到肚子裡的孩子,這應該算是一個美麗的錯誤吧……
心中有股難以描述的美妙,感覺子宮裡有一個鮮活的小生命在生長,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在他懷裡漂、漂,不知道要漂浮到哪裡去……
容厲動情地吻着褚伊,擡手,修長的手指用力地按壓褚伊的脣角,密密扎扎的吻吻得褚伊渾身發軟,閉上眼睛,試探着迴應他。
立夏站在遠處看着,渾身一陣熱一陣冰涼,曾經多少次,他這樣抱着她疼愛她,可是,如今,她纔出去幾年,他這樣的溫柔卻給了另一個女人!
看着看着,她雙臂抱緊了自己,感覺他在抱着她、親吻她,四面八方都是他身上的特殊的氣息,將她包圍,將她困住,奪走了她的呼吸……
許久,她纔回過神來,看到容厲起身,忙躲起來……
“我下去拿點東西,你好好休息。”容厲親了親褚伊的額頭,說道。
看容厲走向電梯的方向,立夏悄悄地跟了過去,電梯門已經關上,向下行走。
立夏兩眼盯着電梯,看着電梯在二樓停住,按了上,等電梯上來,進門,毫不猶豫地按了二樓。
到二樓的時候,她一出電梯,看到容厲站在產科門口和醫生說着話。
容厲往她這邊看了一下,她慌忙躲到了一側,又側了一下身子,看見容厲筆直地站在產科門口,和一名醫生在交談着什麼,身形挺拔修長,寬肩窄臀,身材好的無以復加——身體裡隱隱的蠢蠢欲動,又熱烈了幾分,渴望地看着容厲,許久回過神來。
想到褚伊那女人懷孕了,心裡一涼,定眼盯着容厲的背影,如果不是這個女人,如今她還在他的身邊,看着他,陪着他,都是褚伊這個賤人,搶走了他,還懷上了她的孩子,怎麼可以,怎可以!不,這個賤人絕不能懷上他的孩子!
再一看,他臉色很不好,眉頭緊緊皺着,她站的太遠,聽不太清楚,但是還是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個詞,什麼滑胎、難產、體弱什麼的。
難產!立夏呼吸一陣急促,想到了什麼,走到了一邊,給西讓的手機又編輯了一條短信, ‘褚伊和一個男人在艾菲爾德醫院產檢。’,直到看到了手機上發送成功幾個字,才收起了手機。
沒錯,之前西讓收到的胎不穩的短信也是她發的,自從她回國以來,多次找過容厲,可是都被一口回絕,她以爲他只是還在生氣她以前的決定,現在她回來了,只要她多去求求他幾次,他一定又會回到她身邊的。
但是沒想到卻突然出現了褚伊這個女人,打亂了她的計劃,她調查了褚伊,才知道原來這丫頭還有個差點變成丈夫的前男友西讓,因此就打算從西讓這裡入手,拆開容厲和褚伊。
西讓握着手機,突然感覺周圍的氧氣稀薄,看了看手中的陌生短信,又是上次的號碼發的,有些透不過氣來,擡頭看了一眼自己母親方向,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衛生間的方向,推開門,用力地帶上,眸色陰鷙了幾分,撥了號碼,沉沉地問,“你到底是誰?”
立夏冷笑,警惕地看了一眼周圍,,“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褚伊懷孕了,而我和你都不希望這個孩子生下來這樣就夠了,只要這個孩子沒了,到時候我自然會讓他們分開,你要你的褚伊,怎麼樣?要不要合作?”
西讓握着手機,被人說出自己的心理,僵在那裡,突然一掌狠狠地拍在牆壁上,閉上眼睛,拳頭反覆攥緊、鬆開又攥緊,喉嚨似乎被毒蛇噝噝地咬住,窒息和痛疼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眼前全部是她站在那個男人身邊微笑的模樣……
“想好了沒有?”立夏皺眉,沒聽到迴應,又催了一句。
西讓纔回過神來,咬緊牙一字一頓地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說過了褚伊這一胎胎不穩,母體弱,隨時有滑胎的危險,我知道的已經說了,隨你信不信。”
西讓緊緊握着手機,臉色蒼白到沒有血色,摸到煙,慌亂地點燃,慌亂地抽了一口,暴躁地扔在地上,狠狠地用腳踩碎,“滾!以後別再找我,她和我沒有關係!。”
“切!”立夏剛說完,那邊已經掛斷了手機。
她將手機裝回兜裡,向前走了幾步,看向產科的方向,罵了聲,“懦夫。”她都這樣說了,她就不信西讓真坐得住。
立夏遠遠地看着容厲,站在那裡,無法挪動步子,想到胎兒可能問題,心頭卻莫名地鬆了一下,臉上恍惚浮現出笑意,自言自語地出聲,“褚伊,現胎停小產的那麼多,多你一個又何妨……”
一直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容厲一擡頭,突然看到立夏怔怔地站在遠處,臉上隱隱約約有笑意,似乎在出神地想着什麼,臉色驀地一沉,和交談的醫生說了聲抱歉。
立夏聽到身邊熟悉的腳步聲,猛地擡頭,容厲已經站在眼前,臉上還有隱隱的笑意來不及退去僵在臉上。
她下意識地轉身要走,容厲眸色一沉,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毫不憐惜的力道捏的立夏的手。
看到容厲臉色陰沉,暗自整理了心緒,“阿厲,你、你捏疼我了。”
容厲眸色淬了冰一眼落在立夏身上,用力將她扯到了一邊,扔在樓道里的監控盲點,看着她跌跌撞撞地碰在樓梯的護欄上,低低地問,“你怎麼還在這兒?”
他就說褚伊產檢的事情是昨天晚上他和母親通話的時候提了一下,可能是母親被立夏那女人套了話,沒想到今天褚伊還沒到立夏就帶着母親來了,他讓人送了母親回去,沒想到立夏卻沒和母親一起,還在這兒。
立夏對他心思一向不淺,想到剛剛和醫生的話可能被她聽到,按照立夏的性子,一定會暗中動手腳,眸色寒了幾分。
立夏擡頭看向容厲,看清他眸底的寒意,假裝鎮定,“阿厲,你怎麼了?怎麼這麼看着我……”
容厲盯着立夏,許久才壓低聲音又問,“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沒有一絲波瀾,卻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似乎將她胸腔裡所有氧氣統統逼走,立夏看着容厲,手扶着欄杆,聲音有些顫抖,“我、我剛剛路過而已,看到你在這兒,所以……”
容厲聲音冰冷,不怒自威,“那你笑什麼?既然是因爲看到我站在這兒爲什麼又不過來?”
立夏被問的啞口無言,強裝鎮定,“我……看到你在忙,所以就沒過去打擾你……”
容厲冷笑,“真的?”
立夏吞了吞口水,“當然是真的,我爲什麼要騙你,既然你沒什麼事,那我就先走了,改天再請你吃飯。”
她轉身就要走,容厲一聲“站住”將她定在原地。
容厲掃了一眼,視線落在她裝着手機微微鼓起的衣服兜,伸手去拿手機。
立夏眼見他要拿手機,剛要去拉住他的手,被容厲用力握住、攥緊,一把狠狠地砸在旁邊的牆上,修長的手指一帶拿起手機,翻開通話記錄,看到她和西讓的通話記錄,正好是他和醫生談話的那段時間,又看到了短信內容,眸色裡淬了一層冰凌看向立夏,“除了短信上的東西,你還和他說了些什麼?”
被抓到現行,立夏不敢出聲,只是輕揉着被牆壁擦傷的地方,眼裡含着淚花看向容厲,委屈地憋着嘴巴腹。
容厲眸色寒峭地看了一眼立夏,手一揚,將她的手機摔倒地上,立夏的手機立刻四分五裂,低頭拿出手機給西恩打電話,“給我爆出埃爾地產四月亞麗工程出現的問題。”
立夏一聽慌了神,要去抓容厲的袖子,容厲一側,她抓了個空,跌爬在地上,慌了神,“阿厲,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容厲沒有出聲,眸色寒峭地盯着立夏。
立夏眼眶微紅,“阿厲,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容厲涼涼地一笑,語氣裡沒有絲毫溫度,“如果每一個愛的女人我都要娶回家,還輪不到你。”
立夏癡癡地看着容厲,“那褚伊她呢?”
“她輪不到你來評價。”容厲沒有一絲表情地看着立夏,冷漠至極。
立夏歇斯底里地出聲,“她不過是個被人拋棄的女人,你真的以爲西讓沒有碰過她?她哪裡比我乾淨了?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接受我?就算姐姐都已經不在了爲什麼還不能是我……”
“你關我什麼事?我爲什麼要接受你?”容厲反問了一聲,聲音中透出一股不容抵抗的力度,低頭看了一眼腕錶,又給西恩打了一個電話。
西恩很快過來了,看見立夏,本就認識,瞭解她的爲人,鄙夷地看了立夏一眼,擡頭看向容厲,“容厲,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