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沒有動靜,褚伊擡頭看向容厲,手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衣領,眼中閃過一抹詢問,你到底想幹嘛?
就在這一瞬間,容厲忽然低頭,四片脣只剩下幾毫米的距離,似有一股電流擊中……
褚伊愣住了,滿意的看着她驚慌失措的小模樣。
就在這時,容厲嘴角一勾,結結實實地壓在褚伊身上,那幾毫米徹底消失了。
脣被堵上,驚叫聲也被吞沒。
褚伊睜大眼睛看着容厲,男人深邃的雙眸盯着她,一種無言的不安和緊張,突兀地涌上心頭……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從外面推來,還伴隨着顧涼那欠揍的聲音,褚伊還來不及推開面前的男人。
“表哥表哥,有新情況!”
顧涼推開門,看向粘在一起的兩個人,笑得曖昧猥瑣。
容厲從容地移開身體,面色淡淡的,絲毫不顯輕浮,看了一眼褚伊,涼涼的看了一眼顧涼。
顧涼毫不在意,看向褚伊,笑得更壞。
容厲冰冷地看了一眼顧涼,這小子,最好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否則……
顧涼接收到自家表哥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摸摸鼻子,有些心虛,“表哥表嫂還是你們先談吧,我待會兒再來。”說完,不等容厲開口,一溜煙兒的就跑了。
“你快放開呀!別人看見了多不好。”褚伊想從他懷裡掙扎出來。
容厲沒有出聲也沒有放手,眸色沉斂了幾分,手中一用力,她差點又跌坐到他懷裡。
“先放開我!,等會兒顧涼進來了看到不好。”
容厲眸底閃過一絲波瀾,突然站起來。
褚伊還沒有回過神來,手腕上突然被一道猛力握緊,將她壓在餐桌上。
容厲已經以絕對的身高優勢俯視着她,緊扣的力道,不給她絲毫逃脫的機會。
他壓下一分,她身下後仰幾分,就在褚伊差點支撐不住的時候,男人的大掌攬過她的腰身,將她扶起來。
褚伊剛鬆了一口氣,驀地睜大了眼睛。
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她飽滿的脣上,噙着淡淡的菸草味,重重擦過,乾燥指腹帶着電力撫上她的臉頰,一寸寸刮過她的肌膚。
她輕顫,她想拒絕,她想出聲,卻渾身失了力氣,難受地弓起背,用力地拉住了他的手腕。
容厲停住,手移開她雪白的頸項,眸光落在臉上,微醺深斂的視線,似有將人定住的魔力。
褚伊兩頰酡紅,嘴脣哆嗦的厲害,“容……”
容厲突然俯身。
男人帶着淡淡酒氣的氣息,強勢地逼近,瞬間,見縫插針地溢滿她的呼吸。
她推他,他卻將身體全部的重量壓到了她身上。
她雙手被縛,呼吸困難。
隨着男人滾燙的脣舌肆意遊走,她感覺自己好像水中的浮魚,不停地被擱淺,又擱淺。
他的修長手指,帶了一絲力度,穿透她厚密的鬢髮,固住她的頭,不甘淺嘗輒止,攻城略地。
褚伊快虛脫的時候,容厲才放開了她,微微喘着氣,“就是讓別人知道!”
她氣息遊離,瞪了一眼容厲,轉身跑出了包廂。
沒一會兒,顧涼回了包廂,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負手而立的容厲,舉起了大拇指,“表哥,在外面就這麼猴急,怎麼不把該辦的一套都辦全了?”
容厲看向窗外,點了一根菸,擱在指間,“多事。”
容厲將菸頭掐滅,扔進垃圾桶。
顧涼猥瑣的一笑,“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們清場,保證沒人打擾,這一直憋着,別憋出什麼問題。”
容厲眸色凌厲地掃了一眼顧涼,“說正事。”
顧涼摸摸鼻子,真是的,表哥一點兒都不好玩,“上次那事有些眉目了,表哥你說的果然沒錯,那事果然和西家脫不了關係。”
容厲沒有出聲,想起那天晚上她提起那件事情傷心的模樣,眉頭輕鎖。
許久,他視線落回顧涼身上,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先不要告訴她,最近嘴巴嚴實些,別再像上次一樣。”
容厲指的是上次無意間在褚伊麪前提起立良緹一事。
提起那事顧涼也是愧疚,立刻保證,“放心吧表哥,這次我嘴巴一定嚴實了,絕對不提起一個字眼。”
顧涼語氣堅定。
容厲輕哼一聲,沒有做聲。
顧涼想起查到的東西,有些擔心,遲疑地看向容厲,“不知道到時候嫂子知道,會怎麼想。”
想到那個可能,容厲沒有出聲,臉上淬了一層冰。
顧涼也知道那件事情的爲難,沒有再問,也知道自己再問,表哥也不會爲自己答疑解惑,自斟了一杯茶,細細嚐了一口,“今天的茶似乎比往日的香甜,回味無窮呃?”
容厲涼涼地掃了一眼顧涼,顧涼後背一涼,怕表哥在背地裡使絆子,只喝茶不說話了,免得到時候無意間給自己挖坑。
褚伊一出門就被黎落拉進了旁邊的另一個包廂,是剛剛黎落和顧涼另開的,褚伊一進去就到洗水間衝了衝滾燙的臉頰,平靜了許久纔出來。
黎落還是一眼看出了不對勁,“咦~小美人兒,瞧這媚眼如絲的,兩口子乾柴烈火的在包廂裡做什麼見不得人的羞羞事情了?”
知道黎落一向是口沒遮攔,褚伊懶得理她,否則又被套話,拿起旁邊的雜誌,擋在眼前,無視黎落臉上別有用心的笑意,腦海中又浮現出剛纔的畫面,心跳又快了幾分!
容厲啊容厲,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總是給她一種如此無法招架的感覺!
“哎呀,我家小美人兒,你就給姐姐我說說嘛,就當傳授傳授經驗啦~”黎落膩在褚伊身邊,一臉求真相的表情。
“就你腦子裡那些污污的東西,自己都腦補了還需要我說?”褚伊直接戳穿她。
黎落耐人尋味地看着褚伊,“褚伊,我發現你變了!以前還是嬌滴滴的良家婦女,現在被容厲調教成一個xxx了”
褚伊語鄙視地看向黎落,突然,腦海中又浮現出不和諧的畫面,莫名地心虛,其實剛纔,她有機會拒絕他,可是,她沒有,就那麼任由他親吻了她那麼久!到現在還舌頭髮麻,脣齒間都是他的氣息…
褚伊臉色微紅,慌忙拿起書,亂翻一氣。
“看這緊張的。”
黎落勾住褚伊的肩膀,“這樣的男人,沉淪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才沉淪!”
“死鴨子嘴硬!”
褚伊:
褚伊不出聲,頭埋得很更低,胡亂翻着手裡的雜誌,過目是些什麼東西,卻完全不知。
容厲和顧涼從包廂裡出來的時候,已經七點多了,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神色有些凝重,當晚,容厲也沒有和褚伊一起回去,而是讓景一送她和黎落回去,他說他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晚上九點多,容厲還是沒有回來,褚伊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等他,一直到凌晨,容厲還沒有回來,她迷迷糊糊靠着沙發睡着了。
辦公室裡,容厲的電話響了,拿起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響了幾次,容厲才接起,“喂。”淡淡的聲音傳過去。
“容厲!你讓人幹了什麼!” 那邊西讓震怒的聲音傳了過來。
容厲看向窗外寥寥幾顆星星的夜空,低低的聲音透出一股寒冷,“我幹什麼?你不知道嗎?褚伊的母親到底是怎麼的死的,你就真的不知道嗎?”
西讓臉色慘白緊緊握着手機,“別提她母親!”
容厲冷笑一聲,丟了菸頭,揉碎在地板上,嘲諷地低笑,“怎麼就提不得了,她可是褚伊的母親,你們西家的恩人。”
西讓挫敗的聲音傳過來,“別告訴她……”
容厲眸色寒峭地看向窗外,“你們西家誰都知道,只有她還矇在鼓裡,而你,不配提起她。”
“你到底想幹嘛!”
容厲涼涼地一笑,“我想幹嘛,你很快就會知道。”容厲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站起來,整理了桌上有些雜亂的文件,歸類好,拿了西裝外套和車鑰匙,離開了博盛金融大廈。
等容厲開着車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一進門看見客廳的燈開還亮着,側頭看向沙發,褚伊頭歪在一邊睡熟了,身上蓋着一層厚厚的毛毯,容厲放心了許多,幸好她還知道找條厚毛毯蓋着,否則他真得生氣好好的‘揍’她一頓。
他在玄關處換了拖鞋,輕輕地走過去,坐下,低頭看着她的睡顏,明顯睡得很不安穩,眉頭輕擰着,害怕驚醒她。
容厲沒有將她抱進臥室,上樓又拿了一條毛毯披在褚伊身上,自己拿了筆記本和文件下來,坐在茶几上,打開郵箱,郵箱裡有景一和顧涼發過來的郵件,有一個視頻。
容厲猶豫了一下,點開,是一段車禍的視頻…
視頻裡,那輛撞向褚伊母親褚雲雙的車正是他的那輛卡宴……
他心下微窒,按着鼠標關了視頻,捏了捏眉心,這件事看上去沒有那麼簡單。
當年,他記得那輛卡宴是容絢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但是當天,他確定他沒有動過那輛車,他記得當時好像是他放在夜場門口然後被人撬走了,後來就發生了車禍,警察聯繫車主他才知道,但是他當時沒在意,人也已經回了法國,事情是讓容擎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