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司潼笑着道,“他能到今天,不用瞄準,就可以快速的射出,正是往常每日練習的結果,你不用看,你絕對沒有那個毅力的!”
蘇婉哼了一聲,不服氣的看着他,“自然了,女人與男人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他是我兒子,他能有今日成績,比我有這樣的成績,更讓我高興!”懶
他笑了笑,道,“行了,別看人家了,今日既然來了,就努力的學一學!”
說着拉過了蘇婉,再次把着她的手,讓她瞄準着,但是又射了兩個,都是沒挨着邊的。
蘇婉哀叫了一聲,“怎麼可能,看着人家射,都是那麼容易的,怎麼到我這裡,就好像比登天還難似的……”
皇司潼笑着,“看着的都簡單,真自己做起來,才明白其中的難處!”說着,他突然又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身體,她一滯,紅着臉道,“讓人看到多不好……”
皇司潼卻不聽,只是靜靜的抓住了她的雙手,輕輕在她耳邊吹着氣,“別動,好好瞄準!”
他眯着一隻眼睛瞄準了,然後,一手拉起弓,突然一射。
這次箭直直的射在了靶心,她一愣。
他笑着道,“看,這不是也中了!”
她卻轉身嬌嗔着捶他,“亂說,根本就是你射中的,你在用力,我都沒用力呢!”
他笑着拉住她的雙手,“哪有,從你手裡射出去的,自然就是你射的,其實我也沒用力,不過是幫你矯正一下……”蟲
“不學了,看你也不好好教……”她哼了一聲,轉過了頭去。
他笑着拉住了她,“別這樣嗎……”然後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什麼,她臉上更紅了,瞪了他一眼,往裡走去。
他在她耳邊說的是,“況且擁着美人,自然只想着美人,無法專心教導了……”
太陽越來越高,她隨意的在校場上走着,看着陽光灑下來,溫暖的感覺讓人想要懶散一日。
他在後面跟了上來,說道,“看安生和銳存,兩個傢伙又開始鬧了!”
果然,只見安生騎在馬上奔着,銳存偏偏過去搗亂。
安生厭惡的看着他,他偏偏只裝作看不見,“你騎快點啊,怎麼這麼慢,你這樣敵人在後面一箭就把你射下去了,你就是那隊伍裡最後面那一層人肉盾牌,哈哈……”
皇司潼無奈的笑了笑,蘇婉道,“罷了,或許他這樣一激,安生真的能學快點!”
皇司潼看着,幽幽道,“看着他們會想起我和兄弟們小的時候,也是這麼無憂無慮,呵。”
她歪着頭看着他。
他笑了笑,“你不用看我,我跟皇司冉,小的時候也很要好的,我已經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才慢慢的跟他疏遠了,到最後,竟然成了對立的人……對立到忘了我們身上流着同樣的血。”
蘇婉看着他,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個時候,也許她只有靜靜的陪在他身邊,與他一起分擔那些歡樂,或者痛苦的回憶,她就是這樣做的,她慢慢的挽起了他的手,與他相視一笑。
“走吧,我送你回去,一會兒該用午膳了!”他與她一起往外走去,邊走着,他邊道,“說起來,你這幾日有沒有見到頡令?”
她心裡一驚,淡淡道,“沒有,好些日子沒見着了!”
他嘆了聲,“這幾日他也是一下朝就走了,好像故意躲着我一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你聽說了吧,婉容被氣回公主府了!”
蘇婉道,“是啊,聽說了,婉容若是能進宮來也好啊,我可以問一問是怎麼回事,不然,我們還是不要去管他們夫妻間的事,夫妻兩個拌嘴而已吧,他們總會有辦法解決的!”
皇司潼聽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可是話是那麼說,蘇婉回去了,心裡卻仍舊覺得不太好受,頡令也在躲避,那麼他們是不是真的出了什麼問題呢?
過了午後,因爲房裡太熱了,蘇婉挪到了湖邊的小亭裡,邊看着後宮名冊。
看了一會兒,如意突然叫道,“娘娘,那是李相吧……”
蘇婉一愣,擡起頭來,卻見頡令遠遠的似乎看見了她,可是,見她擡頭,他突然轉過了身去。
蘇婉想起早上與皇司潼說過的話,定了定,起身道,“你看着,我去去就來!”
然後便走了出去。
“頡令!”她叫了一聲,李頡令卻好像沒聽到一樣快步往前走去。
她越是走的快。他的速度也越是快。
突然,她一腳絆在石頭上,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手掌上都被碰的破了一塊,她摸着流血的手,坐了起來。
這時,一隻手伸到了面前,她一驚,擡起頭來,就見李頡令一臉苦悶的看着她,嘆了聲,道,“有沒有碰到?快起來吧……”
她被他拉了起來,他突然看見她手上的學,更嘆了聲,拿出帕子來,爲她悉心的包上了,然後道,“怎麼這麼不小心……”
蘇婉抽回了手,哼了一聲,“還不是,見到我爲什麼跑……”
他一滯,抿了抿嘴,道,“你說過,不再見我的……”
“我……”是啊,她是說過,可是現在,她還是見了他……她低着頭,道,“我是因爲聽說了,你和婉容……”
他舒了口氣,“你不要擔心,她不過覺得,在那裡生活,她可以快樂!”
蘇婉一聽,眉頭擰了起來,“你說什麼?”她頓了頓,搖着頭,“難道你都沒去接她嗎?”
李頡令道,“去過一次,可是她不願回來!”
蘇婉嘆了聲,“去過一次就放棄了,難怪她不願回來了,你要堅持着去幾次才行,都說男人愛面子,但是其實,女人更是愛面子的,尤其大公主,她是金枝玉葉,她出走已經是衆所周知,現在她回去,自然也要大費周折,她才覺得有顏面啊!”
李頡令慢慢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