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婉憤恨的看着他,一臉惱羞成怒,“是你逼的我,並不是我想要的!”
沒錯,她見到他的那一瞬間,並沒有對他的懷念,亦沒有對他舊情復燃,她心裡對他是有恨的,但是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爲他可以帶她離開,她對着他演戲,想要套出他能進出王宮的方法,可是他的嘴太嚴了,竟然一個字都不願意向她透露。懶
他哼了一聲,看着她,“你以爲他可以進入皇宮就能帶你出去?你太天真了,就算他可以帶你出去,他也不會這麼做的,至少現在,在他沒得到他想要的,他就不會帶你出去,你以爲他愛你大過天?不,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以爲他進入皇宮就是爲了你?你太小看他了!他野心如此之大,是皇司潼都比不了的,他忘恩負義,有了大理的支持就忘了是誰幫他打進大理的,如今竟然對我恩將仇報,來算計我的女人,哼,他實在是個僞君子!”
蘇婉恨恨的看着他,不說話,他卻拉着蘇婉,一臉輕蔑的道,“他城府之深,是你比不了的,他不會是你的救星,只會是你的剋星,你還是離他遠點吧,記着,在凡麓,除了我,沒有人是你的救星!”
說完,他哼了一聲,“我會把他抓住的!這個小人!”
然後他最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門,蘇婉抿着嘴,心裡不知是何滋味。蟲
夜半時外面仍舊在戒嚴,蘇婉心煩意亂,一邊想着王宮中不知是誰在圖謀害她,一邊想着皇司冉有沒有安全走出王宮,雖然軒轅衍這樣說,但是她還是對他抱着希望,現在她也只能對他抱着希望了,不然她還能指望着誰呢?
快要天明時她仍舊不能安睡,乾脆坐起了身,披上衣服走出去看,卻見天邊還沒有一點亮,星星仍舊眨着眼睛彷彿無數的寶石掛在天空中,寒風如刺,她裹着身子往外走去,卻見侍衛還手拿兵器四處巡邏,她心裡稍安,該是還沒有抓住皇司冉,否則定是已經有消息了。
她慢慢走到了北門邊,卻見侍衛嚴厲的把守着,她嘆了聲,又往回走,這時該是快到辰時了,也是守衛士兵最容易睏倦之時,她突然看見有人坐在暖轎往這邊走來,她定睛一看,那些人似乎是斯南宮中的人,她一愣,不明白這個時辰斯南怎麼會這個時候出來,她走過去,揮着手,“斯南公主?是斯南公主嗎?”
斯南聽見了聲音,一下掀開了簾子,蘇婉看見寒風中她的臉上卻是神采奕奕,眼中都閃着光,“蘇婉,你怎麼出來了?”
蘇婉驚異的看了她一會兒,道,“睡不着了,就出來走走!”然後又問道,“你爲何這個時候出來?”
斯南眼睛動了動,低頭道,“我們三南的習俗,懷孕的女人要在冬至這日辰時出來採集山上的活水,這樣才能生下不怕天寒地凍的孩子來!”
蘇婉仍舊不解的看着她,“一定要今日?”
她點點頭,“天就快亮了,我要趕緊去採集了!我白日再去找蘇婉!”
說着她眼睛閃着,放下了簾子,蘇婉只能看着她的轎子離開,心裡仍舊在想着,莫非,莫非……
這時突然看見士兵將斯南的轎子攔了下來,她一愣,卻聽那侍衛問着,斯南仍舊是那句話,侍衛卻不似蘇婉這樣好說話了,那首領糾纏着道,“大妃娘娘開恩,我們也是要聽上面的命令!”
斯南大怒,“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我如今是懷孕的女人,也是你們這羣低賤狗奴才隨便能見的?若是觸動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你們一個個的,也都別想活了!”
可是斯南忘了這裡又不是她的三南,她在這裡囂張跋扈是沒人理睬的,更何況她也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大妃,肚子裡的孩子衆所周知,定不會是三王子的,不過礙着她是和親而來,衆人才給了她一點面子。
那侍衛被她說的黑了一張臉,“大妃娘娘恕罪,今日行宮中不安全,我們定要每個都查才行,娘娘越是不讓我們查,我們越是會……”
斯南聲音淒厲,“你們……你們太囂張,我定要告訴我的夫君,你們是欺我三南無人嗎?竟然查到了這裡,你們難道以爲那刺客是我們三南派來的?你們可知這樣的懷疑,會有什麼後果,你們是在挑撥剛剛緩和的關係,你們是在誣陷我,我……我定要告訴三王子,你們耽誤了採集冬水的時間,還誣陷我!”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她這麼一說,罪名可真就大了。
蘇婉在那裡聽着,轉了賺眼睛,突然低頭看見了地上石頭,想了一下,拿起了石頭,咬住嘴脣,用那石頭上尖利的一塊
對準了小腿,用力的一下子,她啊的一聲尖叫,石頭掉落在地上,同時感到小腿上一暖,刺痛便已經掩蓋了所有的心思。
那邊侍衛聽見了聲音,慌忙趕了過來,一見竟然是蘇婉,她腿上的血已經染紅了衣衫,頓時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與斯南不同,這女人可是衆所周知的三王子的心尖肉,未來的正妃娘娘,更有可能是未來的王后,三王子怎麼能允許她受一點傷,大家頓時亂了,“快快,扶夫人回去。”“去稟報三王子!”“叫御醫來!”
大家紛紛圍了過來,蘇婉從縫隙看見了斯南離開的轎子,心裡嘆了聲,苦澀覆蓋着疼痛,慢慢瀰漫着。
軒轅衍一聽說了這個,果然立即從牀上爬了起來,來到了蘇婉這裡,蘇婉趟在牀上,腿上纏着厚厚的紗布,他冷着臉,“怎麼會受傷?”
她抿着嘴,沒好氣的說,“你的王宮路上竟然有那樣尖的石頭,我去散步時便摔在了上面,幸好碰到的是腿。若是別的地方,我現在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這裡受你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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