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第一次吃安眠藥,沒想到效果會那麼好,一覺睡到第二天早六點多鐘,睜開眼就發現起來的有些晚,忙着去做早飯給冷越翼吃,冷越翼就跟在她身後跟着,幾乎是寸步不離。
水一心沒有留意到兒子爲什麼這麼粘人,陪兒子吃了早飯送兒子去了學校,兒子下車就和水一心說:“媽媽,晚上你來接我放學,只有我們兩個好不好?”
水一心不可能不答應,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兒子。
媽媽答應了,冷越翼纔跟着幼稚園的老師進去,水一心才轉身看着車子裡面的冷烈風,他到底也沒說過,要送她的事情。
“我和小小一起,你們先走。”水一心說完去了蘇小小那邊,免不了又是一番調侃。
不過這次蘇小小狠狠白了一眼水一心:“沒見過你這麼死心眼的人。”
水一心勉強笑了笑:“冷伯沒來?”
“沒來,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我們去逛街。”蘇小小也實在是閒的慌,不工作了,她要不逛街,也沒其他事情可做,這就是墮落了。
水一心也想去散散心,就跟着蘇小小去了商場,路上說起水一心病情的事情。
蘇小小就忍不住說:“不然我們去看看醫生,你不說什麼原因,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
“我的事情我心裡很清楚,你不用擔心我,我看你還是擔心你自己的好,你現在工作都沒有了,難道院長一次都沒找過你?”水一心岔開話題,蘇小小撇了撇嘴:“我都把他罵了,他能找我?”
蘇小小就沒說實話,水一心沉默了一會蘇小小不說,她也沒有繼續追問。
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去的商場裡面,進門開始逛,也不買什麼,就是隨便逛逛,就沒想到會遇到龍珠。
蘇小小一見面就要去找龍珠,水一心硬是給拉開了。
“爲了這種人不值當,你聽我的,我們是來買東西的,和她一般見識幹什麼?”水一心把蘇小小拉走,根本就不給蘇小小和龍珠狹路相逢的機會。
可結果裡面沒有碰面,出門又遇上了,這次蘇小小不等水一心拉着她,上去就打了龍珠一巴掌,沒想到那麼巧,龍珠沒站穩撞到了路邊剛停下的出租車上,人就倒在了地上,頭破了,地上還有一攤血,水一心看見那些血,人忽然愣住了。
蘇小小也沒想到,她就是給了龍珠一巴掌,龍珠就被車撞了這麼嚴重,看起來還要更嚴重。
水一心忙着打了救護車,把龍珠送到醫院急救,可惜去的還是晚了,醫生出來還是說孩子保不住了,讓人簽字。
水一心通知了冷烈風,等人來是來不及了,她就簽了這個字。
龍珠手術出來,臉色蒼白,聽說是水一心簽字拿掉的她的孩子,情緒就很激動,一出來就抓住了水一心的手,和水一心嘶喊了起來,又是打又是鬧的,看的蘇小小差點沒衝上去把龍珠給弄死。
水一心始終也沒還手,但周圍的人還是指指點點的。
冷烈風來的時候,水一心正被龍珠責難,質問,水一心就拉開了龍珠,冷烈風就看到了。
龍珠哭暈,冷烈風也已經走了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他沒有解釋,而是問水一心:“怎麼回事?”
跟着的醫生看到冷烈風說道:“她是小產,請注意一下,病人的情緒很不穩定。”
醫生說完推着龍珠去病房,冷烈風眉頭微皺,轉身看着病牀上的龍珠,又看了一眼水一心,水一心並未說過一句話,轉身朝着蘇小小那邊走了過去,拉着蘇小小從醫院裡面離開,一句話都沒留下。
離開醫院水一心找了個地方,坐下也不愛動,蘇小小找她說話她也不說話,問了半天還是一句話沒有。
“你如果想哭,這裡沒人。”
“我不會哭,我還有個兒子。”水一心不想哭,她哭過,但是沒有用,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不該改變的也已經改變了。
諸多的事情都不是她想看到的,但是沒用,還是看到了。
眼下她想好好照顧兒子,如果連兒子都失去了,她也就什麼都失去了。
“一心……”蘇小小都想要哭了,今天的事情蘇小小一點都不後悔,她要是早知道龍珠懷孕了,就算不是意外,她也要製造出來意外。
她是不會眼睜睜看着水一心活受罪的。
水一心也不是不明白蘇小小的想法,所以她一直擔心蘇小小會衝動,犯什麼錯誤。
結果擔心還是發生了。
“小小,以後不要再這樣了,不然我會擔心,龍珠她做的不對,會得到懲罰,我們不能和那種人一樣,悔了我們自己。
你忘了,我們是軍人了?”
“那是你。”
“你也一樣。”水一心舒了一口氣,起身站了起來,時間差不多,她要趕着去接兒子,相信今天冷烈風不會有時間去接兒子,她要親自去接才放心。
有司機很方便,水一心和蘇小小,提前二十分鐘就到軍政幼稚園門口了,兩人也早早下車去等着兩個孩子。
原本水一心以爲冷烈風不會過來接兒子,結果兒子放學前的十分鐘冷烈風還是過來接人。
見了面冷烈風從車上下來,看到水一心走到水一心身邊,蘇小小本打算教訓一頓冷烈風,結果看到女兒才放了冷烈風,等回來水一心正把兒子冷越翼抱起來,朝着冷烈風的車子裡走,蘇小小這纔回去冷烈焰那邊。
坐進車裡水一心把兒子放下,放下也沒看過冷烈風一眼,而冷烈風從水一心上車就在等着水一心看他,結果水一心一次都沒有擡頭。
車子到了地方,水一心推開車門下車,將兒子抱下去,放下後將車門推上,等着冷烈風離開,冷烈風卻沒讓車子離開。
只不過冷烈風也沒有下車,只是車窗降了下來。
水一心靜默安然,一手提着兒子的書包,一手牽着兒子的手,冷烈風沒有說話,她也沒有,等了幾分鐘冷烈風不走,水一心牽着兒子的手,轉身先走了。
“龍頭!”林湛實在看不下去,在車裡叫冷烈風。
“開車。”冷烈風的聲音冷到一個極冷的溫度,水一心聽見頓了一下,但她舒了一口,還是把兒子給帶進了門口,門開了從外面進去,門關上,帶着兒子走去窗口看,車子已經走了,人不可能留下。
事到如今,水一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能說,是他把她硬生生逼進了死衚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