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站在屋子裡面一動不動的,耳蝸裡面的嘶嘶聲,很快清晰起來,猶如大提琴一般的聲音爽朗的傳進耳中。
“爺聽說心兒受傷了,心疼!”冷烈風早就安排好了,就等着這個時候專線進來,防止被人竊聽。
水一心轉身去了沙發上面,她都沒說話,嗯了一聲。
“爺在這邊挺好,有吃有喝有住,要是再有心兒給暖牀,那就萬事俱備了,可惜心兒不能來,這裡太危險了,爺下一步打算把M國和三角洲的關係徹底切斷,心兒要在家好好等着,爺會凱旋而歸,到時候爺肯定要好好補補,心兒要保重身體,別等到爺回去了,心兒推三阻四可就不好了。”
“嗯。”水一心就是太以爲了,以爲的說不出話。
四爺那邊嘆了一口氣,果然,他家媳婦沒有他不行,脆弱的不堪一擊。
“爺不喜歡哭的,不哭,爺好着呢。”冷烈風也不舒服,想媳婦想孩子,想回家。
但他現在有任務在身,不能回去。
“誰哭了,我纔沒哭,爺聽錯了。”水一心擦了一把眼淚,都快水漫金山了,她還說她沒哭。
冷烈風那邊都能想到,他家媳婦兒哭的跟個淚人似的,心疼的四爺都揪心了。
家裡面媳婦兒等着,冷烈風不知道什麼是歸心似箭,有了媳婦兒等着,心情就翻了個個,完全不一樣了。
“沒哭爺怎麼聽着哭了,眼淚都淌到爺這邊來了。”冷烈風覺得涼颼颼的,三角洲這邊的信號一直都不太好,聯繫一次也不容易,就聽他家媳婦兒哭了,四爺心裡就不舒服。
“纔沒有。”水一心擦了擦不哭了,她不想讓冷烈風擔心。
“沒有麼?”四爺眉頭挑着,他家媳婦兒果然不一般,眼淚來的快,走的也快。
“沒有。”水一心還是不承認。
“爺想心兒了,心兒想不想爺?”四爺那邊默了一會,一開口水一心臉紅了。
抿了抿嘴脣:“爺說什麼呢,不想爺想誰?”
說完水一心的臉更紅了,不過心裡卻甜的蜜一樣。
“爺愛聽。”
水一心撇了撇嘴,能不愛聽麼,都說想了,還不愛聽。
“爺。”
“說,爺聽着。”
“在外面照顧好自己,別逞強,什麼事多想想家裡,還有我和小肉包小豆包呢。”水一心說着眼圈紅了,眼淚唰唰從眼睛裡面往外冒,四爺能聽不出來麼,動靜都變了。
“爺還以爲是交代野花不要採。”冷烈風想笑,笑不出來,誰都沒有他家媳婦好,就知道關心他。
“爺纔不是那種人。”水一心說着抿了抿嘴脣,怕不小心哭出來,給她家四爺聽見。
“爺記住了,好着呢,有吃有喝有穿有住,心兒把心放肚子裡面,等爺回去了,帶着心兒去更好的地方度假,心兒跟着爺還沒去蜜月。”冷烈風越說水一心就越想哭,但就忍着不哭,還嘴硬:“那爺可不能忘了,到時候說話不算數可不行。”
“忘不了,爺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嗯。”
夫妻兩個隔空聊了一會,說到關鍵問題上了。
“爺,那個雲中鶴有問題。”水一心也知道這事四爺早就知道,但她還是要說。
冷烈風那邊忽然正色起來,坐在地上呢,周圍一堆的草,要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林淋和林汐挽着褲腳在草地裡面抓蛇和青蛙。
林淋覺得烤蛇肉不錯,可以說是美味,林汐覺得那就是扯淡,蛇肉能吃?還是毒蛇!
林汐可不吃蛇肉,林汐專門抓青蛙,不光擼着褲管,連袖子都是挽着的。
林淋那邊掐着腰等蛇撲上來咬她小腿,林汐就在一旁手捂着木棍削出來的籤子等着青蛙出來。
兩個人較着勁呢,就等着獵物上鉤,這邊抓,那邊冷烈風等着吃現成的。
三角洲這種地方,吃東西不費勁,但前提你要有錢,沒錢什麼都白扯,罌粟倒是有,沒人管,隨便吃,吃死都沒人管,但吃了死人,沒法吃。
冷烈風隔三差五往艾叔那邊跑,爲什麼,爲了吃頓好的,至於跟着的這兩個,就一個辦法,自己解決。
“心兒記得爺說過,艾春雨那個人救過爺,還親手把她未婚夫殺了,爺這次回來,就是懷疑這個未婚夫還沒有死,爺很多任務都和他有關係,龍爪死過三個,都是因爲他,而且黑熊爲他做事,他和三角洲艾叔有聯繫,還是M國那邊的頭領,爺已經查到,這個人有個代號,雲鷹。
另外,雲鷹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見過雲鷹的人,都死了。
派出去的人回來的也沒什麼收穫,所以爺這次來三角洲,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要查清楚這件事。
爺已經可以肯定,這個叫雲鷹的就是當年艾華的未婚夫,就是他在跟爺做對。
不但利用黑熊設計爺,還幫助簡馨在婚禮上面暴動。
爺現在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這個人就是雲中鶴,但是爺肯定雲中鶴和雲鷹有莫大的關係。
林湛的事情,也是雲鷹一手造成。
心兒……”
“爺,艾華是誰?”水一心對這個名字有些陌生,但又覺得哪裡見過這個人,不知道和艾春雨有什麼關係。
“艾華就是艾春雨,艾華是她以前的名字,艾叔給取的,但後來艾叔因爲她殺了阿鷹的事情,不許她再叫艾華這個名字,她才改了。很多年的事情了,心兒要是不提,爺都忘記還有這件事情了。”冷烈風簡單的做了個解釋,水一心明白過來答應了一聲。
“爺,我不怕!”水一心知道冷烈風擔心什麼,她的安危。
“爺沒看錯,心兒果然沒讓爺失望,不過心兒要保護好自己,爺不在的時候,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要保護好自己。”
冷烈風也不求別的,他就希望他回去之前,水一心平安無事。
冷烈風之所以要這時候回來,是發現一件事情,雲中鶴想要在他家媳婦兒身上做文章,既然這樣,他就要出來看看,到底雲中鶴和雲鷹是不是一個人。
現在他人在三角洲,鬱子明在M國,如果兩個地方都起火,兩個地方都沒見到雲鷹,而這個時候雲中鶴又在A市,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雲中鶴就是雲鷹。
冷烈風這步棋走的過於危險,畢竟他是在用水一心的安危做籌碼,但這步棋他並不後悔,他還是相信他家媳婦的。
“爺放心,不會讓爺失望。”
“看來爺白操心了,爺的媳婦長大了。”
“爺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小孩子,幹嘛用那種口氣?”
“爺的眼裡,心兒永遠都是孩子。”
“爺……”
“爺要掛了,時間差不多了。”
“爺,別逞強。”
“爺是逞強的人麼?爺都是真本事。”
“爺。”
“知道了,爺要掛了,再不掛,上面的飛機就把爺掃了,注意身體,多吃飯少操心,睡足覺少做事。”說完冷烈風把手機給掛了,正好上面飛機過去,冷烈風把手機放到身後躺下了。
飛機在冷烈風上面盤旋了一會,轉了過去,朝着對面飛去。
冷烈風翻身把手機拆了,零件放到隱蔽地方,這纔去看那兩個正作死賠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