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說她：“少說兩句吧。”
“讓她說。”白恩田還來脾氣了，冷不防的。
蘇小小就送了他兩個字：“白活。”
白恩田臉色一陣僵硬，他不說話了。
蘇小小轉身去看牀上躺着的葉文：“聽說你還是個醫生，沒什麼大不了的，好好調養身體，等你好了，離了婚，我給你介紹一個，軍官了，以後跟着我混，我看過你的成績，我跟上面說，調你過來，我看看誰敢上我這兒來搗亂，我扒了他的皮，關什麼關？直接做個手術，做太監！”
“小小……”水一心是服了，好歹是院長，什麼話都能說出來。
蘇小小也不給面子，白了一眼白恩田：“看您年紀我不和您一般見識，要是您再年輕幾歲，哼……”
往下蘇小小沒繼續了，她給葉文做了個檢查，葉文兩眼呆滯也不說話，失去孩子的痛苦有幾個女人能夠承受。
蘇小小看了一會，起身離開的。
出了門蘇小小和水一心說：“我要是看見那個叫白嘯風的，我弄死他。”
“你別整天暴力傾向，要是真的弄死了，你也跑不了。”
“跑不了就跑不了，我也沒想過要跑。”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到了分開的時候，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水一心下午提前下班，先去把孩子接回來，到家一邊看着做作業，一邊等着四爺回來。
四爺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帶着一個文件檔從外面回來了。
看到四爺進門，水一心起來去幫忙把四爺的拖鞋放到四爺腳下，四爺換上拖鞋，把手裡的文件檔隨手一扔，扔到了一邊。
四爺把衣服打開，把兒子放到地上。
石頭跟着去了不少地方，先去了人多的軍部，後來去了一個文件很多的地方，總之這一天下來很累。
“石頭，你都去哪了啊？”水一心蹲地上看着兒子，兒子朝着媽媽身上趴過去。
“累了啊？”水一心一邊看着四爺，一邊拍着兒子的小屁股，兒子擡起胖乎乎的小胳膊：“媽媽，我什麼時候能長大啊？”
“很快的，石頭着急了？”
“長大了才能當兵，石頭要當兵。”石頭十分無奈，他很想當兵。
水一心拍了拍兒子，說話都不利索，奶聲奶氣的，要去當兵，那麼好笑呢。
四爺進去洗手，水一心把兒子抱起來，石頭嘆了一口氣：“我想當兵。”
“當，你明天就是兵了，媽媽給你申請一套軍裝。”水一心抱着兒子洗了手，石頭搖頭：“我都拿不動槍。”
“一個好的戰士，是不需要槍，也能當好一個兵的，你要隨時準備着才行。”
水一心坐下給兒子餵了一塊肉，兒子吃了肉高興了，忙着捧着碗吃飯。
吃過飯石頭忙着去找哥哥，晚上也不去找爸爸媽媽睡了。
水一心關了門回去，躺在牀上把監控打開看。
幾個孩子正坐在一起，聽石頭斷斷續續，奶聲奶氣的說一天都幹什麼了，說的本身不清楚，結果鬧了不少笑話，不過幾個孩子聽得卻很羨慕。
十點了幾個孩子才休息，水一心也去躺着了，看見四爺的文件檔，水一心拿過來打開看了一眼，裡面厚厚的一沓檔案，水一心一張張的看，能有二百多張，上面都是十八九歲到二十歲的年輕人檔案，裡面有男的，也有女的，水一心看見這些東西，顯得意外很多，不知道這上面都是什麼人，四爺拿了這些人的檔案幹什麼用。
“這些是部隊的？”水一心看的差不多放下問四爺，四爺看了一眼媳婦，雙手枕着頭：“都是軍乾子弟，有二百多人，這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另外的一部分正在上繳。”
“上繳？”水一心愣了一下，好像在徵稅。
“爺想做什麼？”水一心一臉不明所以。
四爺想了想：“這次是針對軍官子女的徵兵，不管是任何人，是在上學還是在工作，還是在幹什麼，國外的也要全部召回，已經在和上級申請了，手裡的這些是空軍部的，陸軍部和海軍部也會全力配合，戶籍科那邊也在連夜審覈，爺要給他們上課。”
水一心看着四爺那邊，這可不像是要上課，更像是要整頓部隊。
水一心想了想：“爺，這次之後要留在部隊吧？”
四爺沒有回答，看了一眼媳婦：“睡吧。”
關了燈四爺過去摟住媳婦，太久沒有出去奔波了，他已經生鏽了，今天有些累了。
休息一晚，四爺早上起來抱着兒子去了軍部那邊，到了那邊坐着，等着其他地方的人送檔案過來。
四爺特別的提到了幾個人，帶人去崩了人的左林和葉問庭都在其中。
今天兩個人都過來了，葉問庭是先過來的，他也被點名任命了軍銜，現在是團長。
左林現在也是團長，但來的時候很狼狽，聽說已經成了班長了，四爺直接提了上來，見面的時候四爺挑了挑眉。
官官相護。
左林當了一年班長了，還是個炊事班的，他以爲，冷烈風回不來了，當初的承諾也不會再實現了，沒想到又回來了。
四爺坐在中間，低頭看着檔案，身邊小兒子也坐在椅子上面，林清負責看着石頭，葉問庭和左林負責幫忙審查。
有幾個記錄的人坐在四爺身後做記錄。
四爺分門別類把手裡的資料分開，第一波都是空軍的人，第二波是海軍的人，第三波是陸軍的人。
資料最後送來的那個，四爺當天就給佈置了任務。
“陸軍派的什麼人帶頭？”四爺坐在那裡，雙眼深不見底，看得來的人渾身不自在，牴觸。
“我是。”帶頭的是陸軍司令的小孫子，二十六歲，超過三十五歲的這次逃過一劫，他是個當兵的，他不害怕什麼訓練，但面對冷烈風這種人，還是有些牴觸。
“今天晚上，叫你的人全部到齊，明天早上，我要海訓場看到你們陸軍所有人，如果有一個人沒來，不好意思了，你們將有更嚴峻的考驗等着你們？”
四爺繃着臉，但是陸軍帶隊的這個還是問：“爲什麼，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麼？”
“你爺爺沒告訴過你，軍人的天職是什麼麼？”四爺擡頭，俊臉陰霾。
“告訴過，是服從。”對方不服氣，回答的帶着勁。
“既然知道，回去抄一萬遍過來，少一個字，明天你就直接在海訓場脫光了曬太陽。”
“一定完成任務。”說完人就走了，一個字都不敢多問，來的時候就說了，見到冷烈風就當見到了魔鬼，和魔鬼打交道要學會鬥智鬥勇，三軍在一起，要學會忍讓，還要學回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