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從飛天險回來,水一心就有些坐立不安,在家裡的時候靠在一邊不願意說話,雙眼還有些發呆,四爺問她話她也不說,只是看着四爺。
“怎麼了?”四爺抱着兒子玩了一會,坐到媳婦身邊問她,水一心看着四爺:“太危險了,以後別在做這種事情了。”
“害怕了?”四爺一臉好笑,水一心沒回答,只是看了一會。
四爺躺在一邊,兒子冷越翼坐到一邊,他不鬧,一直都這樣,聽着大人說話他都很安靜。
水一心想了想:“其實你現在已經是軍長了,是少將,你這麼年輕,堪稱是整個空軍最年輕的一個少將了,你沒必要什麼事情都親歷親爲,我不覺得還有這個必要。
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叫越翼怎麼辦?”
“不是還有心兒麼?”四爺躺在牀上,雙眼目不斜視,盯着媳婦的小臉看着,這幾天他們的生活很恩愛,工作的事情儘量都不說,私人問題也都不提。
“我也不能幫你照顧一輩子的孩子吧?”水一心這話說完四爺完全無話可說了。
半天四爺問:“幫爺照顧孩子?”
水一心沒有直接回答,但也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
這下熱鬧了,四爺笑呵呵的乾笑了兩聲,水一心被他笑得毛骨悚然的。
伸手水一心把兒子冷越翼抱在懷裡,對於水一心來說,冷越翼這個兒子,就是一個擋箭牌,護身符。
有了兒子,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四爺眉頭皺了皺,眯了眯眼,水一心完全沒什麼底氣,這段時間她算是見識到了,什麼是惡魔上身,不過把兒子緊緊抱在懷裡還是有好處的,起碼她不用擔心這男人這時候魔鬼上身,忽然發瘋起來。
“心兒。”四爺靠過去,手放在水一心的腿上,輕輕拍了拍,水一心立刻擔心。
“我沒說什麼。”
“嗯。”
再不改口,晚上又要收拾了。
冷烈風躺到一邊,四爺眯上眼睛,感覺有些累了,呼呼睡了一覺。
看四爺睡覺水一心起身站了起來,抱着兒子到一邊玩了一會,把被子給四爺蓋上,之後脫了鞋,脫了衣服的。
冷越翼在地上跑來跑去,母子兩個玩的很愉快,很快天黑透了,水一心也就準備着休息了。
就這時候,門外有人敲門,水一心看了一眼睡着的四爺,真累了,到底是年紀大了,比不了那些二十出頭的,人家外面的那些,出了任務回來,還在吃飯慶祝,商量怎麼飛過天險,他卻已經睡得人事不醒了。
到了門口,水一心先朝着外面看了一眼,門口站着的是個年輕的士兵,水一心開了門問對方:“請問你是?”
“這個。”對方把一封信交給水一心,轉身就走了,水一心在門口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結果人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而且是頭也不回的老遠。
門關上,水一心轉身回去,電視機打開,冷越翼在沙發上看電視,水一心看着信封上面的落款,沒有名字。
打開看了一眼,最開始映入眼簾的幾個字就是一心兩個字。
水一心皺眉,字跡看着很熟悉。
往下面看,果然是雲中翼的信。
大概的內容是要見一面,雲中翼說他已經到了這邊,不方便到部隊裡面來,所以要在外面見面。
水一心正看着,四爺從裡面出來,看到水一心手裡的信,走來拿了過去,看了一眼,刷刷撕成碎片扔到了垃圾桶裡面。
“你幹什麼?”水一心不大高興了。
四爺轉身去了洗手間裡面,在裡面方便。
水一心看着洗手間的門口,等四爺回來,她已經回去臥室休息了,四爺走到電視機的面前,彎腰把兒子抱了起來,走到房間門口把兒子放到地上,冷越翼邁步走進去。
轉身冷越翼問冷烈風:“爸爸這麼晚了還要出去?”
“爸爸有點事情,照顧好媽媽,什麼人來了都不要出去,一會爸爸就回來了。”
聽見冷烈風說水一心起身坐了起來:“你要出去?”
“有點事,爺一會回來,帶了鑰匙,睡吧。”四爺交代清楚,轉身從家裡出來。
出門四爺把通訊器拿了出來,整個部隊進入戒備之中。
沒有多久,部隊反恐系統打開,折騰了一個晚上,把送信的人抓住,四爺連審問都不審問,直接扒了衣服扔到禁閉室裡面去。
早上還沒看到四爺回來,水一心穿好衣服,洗漱了之後去找四爺。
“水政委不清楚?”部隊的人問水一心,水一心搖頭:“什麼清楚?”
“冷軍長已經出任務去了,聽說是去抓捕一個恐怖分子。”
“恐怖分子?”
“是這麼回事。”
“……”去抓雲中翼了吧?
這男人果然嫉惡如仇。
水一心帶着兒子吃了飯往回走,十幾輛軍用車從部隊門口直接進來,水一心沒看到車裡有云中翼,但是車裡面坐着冷烈風倒是真的。
車子在水一心身邊停下,四爺推開車門下車,十幾輛軍用車之後離開。
水一心看着遠去的十幾輛軍用車,蹙眉問冷烈風:“你昨晚是不是去抓雲中翼了?”
“是不是很重要嗎?”四爺挑眉,水一心想了想:“其實雲中翼那個人也不壞,你完全沒必要擔心,他現在應顧不暇纔對。”
“怎麼說?”四爺不生氣,能聽見媳婦說這種話,心裡很踏實。
“你知道R國柳生家麼?”水一心朝着四爺問,四爺皺眉:“R國?”
“嗯。”
“知道一些,是宣揚R國武士道的一個家族。”
“雲中翼和柳生家的柳生姍子有婚約,他們兩家好像也有很深的關係,那個叫柳生姍子的女人,還是個很難對付的人。”
“心兒見過?”
“見過,我在機場那事,應該和他們脫不了干係,雲中翼受傷就是爲了我,我懷疑,幕後的主謀就是他們。”
“柳生家?”四爺眉心一個川字,當年他師父飛躍天險,遇上的就是柳生家的人。
當時他還有些不相信,爲什麼天險對面有武士道的人在那裡埋伏,現在看也不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