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到了門口,看了他家媳婦一眼:“沒準備,回去吧。”
“好。”水一心答應了,一家三口往回走,往回走的氣氛就不對勁了,有一個算一個,部隊有點官銜的看見他們都不打招呼,水一心仔細觀察,這些人也不是不想說,就是不敢說。
“爺,現在怎麼辦?”水一心沒有經歷過這些,她這個政委做的儼然很失敗,她看病還可以,要讓她做政委,有點勉強了。
冷烈風看了一眼媳婦:“涼拌吧。”
“……”水一心無語了,這也行?
往回走四爺悠哉悠哉的,一點都不像是爲難的人,第一天跑去食堂吃了飯,晚上正常休息,到了凌晨三點鐘,冷烈風帶着兒子起來了。
水一心睡的迷迷糊糊的,拉着冷烈風的衣服問:“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們幹什麼去?”
“三點了。”冷烈風說完就走了,冷越翼也沒說別的,爸爸在前面走,他在後面屁顛顛的跟着,出了門冷烈風抱着兒子往肩上一抗,父子倆出征去了。
水一心還納悶,這麼大早的幹什麼去了,結果,四點鐘不到就聽說部隊的軍火處那邊出事了,水一心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一個警衛員的敲門聲音叫醒了。
“什麼事?”出門水一心去問,門口那人忙着說:“軍火處的彈藥庫被人放火了,水政委我是來請你和冷軍長過去的。”
水一心皺眉,回頭看看,又看了一眼時間:“冷軍長早就出去了,三點鐘就走了。”
“啊?”門口的人傻眼了,半天也沒說話,水一心忙着回去穿了衣服:“我跟你去看看吧。”
“那水政委快一點。”外面的人焦急等待着,水一心答應轉身回去,門關上換了衣服,一邊換衣服一邊嘀咕,這件事不會是和四爺有關係吧,出去的那麼早?
看看時間,要是計算時間的話,剛剛好就吻合上了。
換好衣服出來,水一心朝着門口的警衛員說:“走吧。”
警衛員早就等的心急如焚了,什麼地方着火都比彈藥庫那邊要好,彈藥庫裡面都是危險物品,大部分都是飛機上的彈藥設備。
他們是野戰軍,這邊的彈藥大部分是安裝在新型飛機上面的彈藥,一旦引爆,整個軍都能給夷爲平地。
更別說邊防要塞,就是軍演還要弄幾車彈藥,別說他們這裡隨時都準備迎接考驗了。
這要是爆炸,就要都跟着炸上天了。
水一心上車比較沉穩,天塌大家死有什麼可怕的,何況她家人都命大出不了什麼事情。
警衛員上車馬上把車開走了,心裡有些發毛,他都有些擔憂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看一邊的水政委,不愧是政委,一點都不擔憂,她還是個女人呢?
想到了這些,警衛員也格外的敬佩起來,開車的時候也漸漸平常,他是男人,還是當兵的,不能讓一個女人看不起。
水一心瞧了一眼身邊開車的警衛員,這些兵都是開過刃的鋼刀,之所以會頹廢了,就是因爲太久沒有人磨他們,纔會渾身鏽跡斑斑的,現在四爺來了,他們終於有了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不過今天的這個事情?
水一心眉頭皺了皺,頭仁都疼,放火事小,彈藥庫事大,四爺這是不怕事大。
水一心看向不遠處,果然是起火了,而且整個部隊已經亂作一團,本應該有條不紊,積極應對問題的部隊,此時弊端全部都顯現出來了,到處都是亂糟糟的螞蟻軍,好像根本不知道幹什麼好了。
但水一心還算慶幸,畢竟這裡不是正式的幾個團出來,估計方卓研在部隊這裡作威作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真有事下面的人都抱着天塌大家死,事情鬧得越大越好的想法,所以聽說着火了,也都不着急,其實就是想要引起重視。
水一心終於到了起火的地方,過去看了一眼,冷烈風正指着兒子破口大罵,兒子低着頭站在地上,手裡拿着放火的工具,一個廚房裡面拿出來的引火棒,和一個看着不知道是棉花還是什麼的東西。
水一心眉頭深鎖,周圍有救火的,有看熱鬧的,還有報告不會把彈藥庫弄着。
水一心也不是傻子,還看不明白麼。
冷越翼眉頭深鎖,立定在冷烈風的面前,正聽冷烈風罵他呢。
周圍所有人都注視着冷烈風父子倆,有的皺眉,有的則是唏噓,生了這樣一個兒子,還不氣死了?
但實際上……
四爺心裡知道怎麼回事。
“你說,火是不是你放的?大早上的不睡覺,我說你鬼鬼祟祟的跑出來,就有事。”冷烈風大聲質問,冷越翼說道:“我是在放煙花。”
小孩子那麼大一點,四歲能有多大,說起話相當的稚嫩,水一心一聽那話就挑眉,放煙花?
大早上起來放煙花,還說兒子鬼鬼祟祟,鬼鬼祟祟不是爺給抱走的麼?
水一心下去之後朝着父子兩個走了過去,到了四爺面前先是沉默了一會,之後朝着地上還很無辜的兒子看去,問道:“你爸爸說的對麼?”
“我不知道。”冷越翼看到水一心走了過去,仰起小臉十分無辜的看着媽媽,擡起手要水一心抱着他。
水一心站在那裡沒有動,這裡是部隊啊。
“你知道你犯錯誤了麼?”水一心十分嚴厲的問兒子,兒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水一心臉上表現的十分嚴肅:“部隊是不許防火的,而你爲什麼不聽話,大半夜的跑出來?”
冷越翼依舊無辜的回答:“煙花只有晚上才能放。”
水一心表示,四爺把孩子教導的十分好,簡直就是臨危不懼了,連她這個媽媽都不如了,這樣對孩子真的好麼,也不怕把孩子給教壞了。
皺了皺眉,水一心說道:“今天你已經犯錯誤了,等待處分吧。”
水一心說完就跟後媽似的去了一邊,朝着冷烈風說:“請軍長下達命令吧,該怎麼處分怎麼處分,這麼大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我身爲他的母親,也有屬於監管與管教的責任,請求一塊處罰。”
冷烈風轉身眉頭微微挑起:“一塊關禁閉,等候組織處理。”
“是。”水一心立定回答的鏗鏘有力,打了個軍禮,牽起兒子的手,轉身走遠。
留下其他人等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