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無聲,所有人都定定的看着眼前的神秘女子,沒有想到,面笠上的輕紗移開,他們看到的是一張精緻到絕美的臉,眉如黛,眸子清靈,肌膚如雪,所有人都看呆了。
就是華羽曼也傻了眼,她明明讓“花語”戴上了面具的,爲什麼這個花語變了一張臉,這張臉很美,卻羽自己的長像一點也不一樣,就是眸子的顏色也不一樣,她發現,花語的眸子是水一樣的藍色的。
她疑惑的看向自己身邊的十三,一臉的不解。
十三也有些驚訝,不過他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安撫站輕拍了下她的手,示意她看看再說。
所有人都沒想到花語居然有着如此姿容,紛紛傻了眼,還是皇上最早回過了神。
“見也見了,大家都坐下吧!花語,你隨便挑個位置坐下吧!”皇上看着她吩咐了一聲。
“是,皇上。”花語淡定的坐了下來,位置就選在華羽曼旁邊,令不少人都是無比的羨慕嫉妒恨。
皇宮的暗處,有一個人也在發呆,在看到花語和華羽曼同時出現時,他心中的激動和惶恐消散了不少。
原來她們不是一個人,幸好,幸好……
可是慶幸完後,鳳墨寒的心中又有些悵然若失!
他糾結了一會兒,轉向離去,只要花語不是曼兒,他做起事來就不用猶豫了。
可是剛到宮外,他忽然又覺得了不妥,他與曼兒接觸,教授她陣法已經有些時間了,加上他有心,她的氣息和身影他已經相當的熟悉,那天的感覺就是她。
如果他的感覺沒有錯,那曼兒完全有可能找一個人來假扮花語……
沒錯,一定要確認一下那個人是不是花語。
其實想知道今晚出現的人是不是花語也很容易,占卜一下就知道了,所以他再次返回了宮中。
宮中,宴席上的人一直在給花語挾菜,倒酒,花語一一笑着拒絕了。
太后覺得這花語非常不識擡舉,笑道:“哀家親自給花語姑娘敬酒,你也不喝嗎?”
若不是這花語真有點本事,她早就讓她下大獄了,居然在這兒駁她的面子。
花語淺淺笑道:“請恕花語無理了。太后有所不知,花語因爲修煉的是特殊的功法,所有每月大部分時間是不吃飯,不飲酒的……”
歡歌公主好奇的道:“那你平時吃什麼?”
花語笑道:“自然是花瓣了。”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花瓣?”太后顯然是驚着了,她不可置信的道,“難不成花語姑娘是修仙的麼,就只吃花瓣?”
花語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今天算下來是不能吃的時間。”說着她的袖中飛出幾片薄荷花瓣,她輕揉了幾下,眨眼那些薄荷花瓣被揉成了一團,幾滴薄荷汁滴在了自己的肌膚上,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她手指輕彈了一下,幾滴薄荷汁輕輕的滴在了旁邊的太后和其他幾位後宮娘娘手腕上,幾人眸中一驚,手臂上的清涼讓她們一驚。
“好涼!”太后先驚呼了一聲,“花語姑娘平時靠的就是飲用這花瓣汁嗎?”
看着花語嬌好的容顏,細膩緊緻的肌膚,太后的心中一片羨慕與激動,如果服用這花草汁可以養顏,那她……
花語笑道:“我的體質與普通人不一樣,幾滴花草汁也許夠我修煉了,但別人可不能照着模仿,會餓肚子的。”
其他人一聽便笑了起來,氣氛也一下子好了起來。
皇上坐定,大家開始飲宴,爲了配合此刻的氣氛,歌舞也已經開始,所有人都安逸了幾分。
一舞畢,皇上對花語道:“九宵塔已經的修建雖未全部裝修妥當,但皇子們卻是親力親爲的將九宵塔的外牆和裡面做了改善,花語,你可滿意?”
皇上的話一出,所有人都噤了聲,認真的看着花語,同時猜測着皇上的用意。
花語站起來點了點頭,“承蒙皇上照拂,花語很喜歡,更重要的是,皇子們兄友弟恭,齊心協力完成了一件事,這纔是最可貴的!”
花語的話音一落,衆皇子這才如夢初醒,原來父皇讓他們親力親爲的裝修九宵塔是爲了考驗他們,也是希望他們兄弟幾個能團結友愛,兄友弟恭。這下子他們不少人都不淡定了,因爲他們完全是想壓過對方,出風頭的心思下完成的裝修,這……
所有人都緊張的朝皇上看了過去,生怕皇上發現他們的小心事。
皇上笑着搖了搖頭,“你不用替他們說話,這些日子朕是看在眼裡的。朕確實是想借此機會看看他們各自的行爲,朕也想知道,誰纔是能堪當大任的。”說到這,皇上又很有玄機的看着她道,“朕曾私下也對花語你說過的,當朕的眼睛,在朕看不清的時候能替朕看看,今日朕還是這樣說,從明日開始,朕決定前往皇陵,陪伴先皇后一年零二個月,這十四個月內,朕特設監國月太子,離紀、老三、老七、十一、十三、十五,七人輪流監國,各兩月,做爲新任太子的考覈日期……”
皇上的話讓所有人都震驚了,就是太后,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皇上,你這是……”
皇上沉聲道:“母后無須多說,朕已經決定了。這個離國江山總有人要接手的,朕的皇氏衆多,是要好好的挑選一個能堪當大任的人了。”
太后捏着手帕,微有怒意的道:“那皇上也不能說什麼讓花語當你的眼睛,皇上是要讓花語一個女子替你看着這些皇子,替你抉擇嗎?”
太后的話讓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了花語,各個都一臉的複雜之色。
大家都知道皇上看重這花語,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江山的繼承人,皇上居然讓一個花語來插手,還說是什麼皇上的眼睛,要知道,人的身上,除了心,就是眼睛最重要了。
看來,這花語與皇上的關係真的非同一般,頓時,這花語的份量在每個人的心上也是沉了一沉。
皇上一點也沒有生氣,很平靜的道:“如果你們真有什麼無法決斷的事,每人有一次機會可以召喚花語。若沒事,就不要打擾她了。朕的天下,自有朕的臣民和百姓看着,能不能堪當大任,誰能堪當大任,他們最清楚。”
聽到這裡,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原來皇上並非要讓花語幕後監控,這讓他們內心的喜悅小跳躍了一下。
太后雖然惱於皇上沒有直接讓離紀再承太子之位,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接來的宴席大家安靜了許多,也本分了許多,因爲大家有了更爆炸性的消息要消化,所以沒有人再關注花語,糾結花語吃不吃飯,家住何方。
晚宴結束後,大家都各回各處了,十三卻帶着小羽毛去了鴻運樓。
一到鴻運樓,十三便點了一大堆小羽毛愛吃的,兩人在包廂內慢悠悠的吃着。
一邊吃,華羽曼一邊小聲問道:“你說皇上爲什麼要設監國月太子啊?”
要知道前世的這個時候可是沒有什麼監國月太子的,離紀那時當太子的時候,皇上的身體已經不太好了,基本上離紀只當了兩個月的太子,就幾乎獨掌了江山大權,她真怕這兩個月一輪的監國太子到時候直接成全了離紀。
十三深思了片刻,道:“我想,皇上有一部分原因是爲了保住花語,支持花語吧!”
華羽曼也有這種感覺,之前皇上是不止一次說過,要花語當他的眼睛,她也一直是這麼做的,只是,這種事是在私下,也不能搬到明面上,但是今晚,皇上卻是打破了這個平衡,真的是爲了保護花語,讓花語有所依仗嗎?
或許,皇上已經知道了鳳族的人想對付花語,所以皇上纔要保護花語?
“不要多想,該怎麼樣,還怎麼樣。”十三笑着輕揉了下她的頭,“等到本王當監國月太子時,一定第一個撤換了宮裡的御廚,居然如此不長眼,回回擺在小羽毛面前的都是她不愛吃的。”
華羽曼頓時就笑了,心中那一點點頓時煙消雲散了。
還是離陽疼她,她高不高興,他一看就知道。
就在她高高興興吃飯的時候,米雪痕忽然風一樣的進來了,他一屁股坐下,有些無趣的道:“換御廚有什麼用,要換也得換了宮裡那太后,晚上的菜可全是太后愛吃的。”
華羽曼聽後咯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說得一點也沒錯,是需要換個太后……
米雪痕用手拎起一隻雞腿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眨眼,“看來離丫頭也很高興我的提議,離十三,要不要考慮一下換個太后?”
十三一臉縱容的笑道:“只要不換夫君,換什麼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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