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情願地來到劇組,張曉已經在劇組裡爲我打點。張曉和導演的關係大家有目共睹,導演現在罪責難逃,張曉一定不會好過,我們也不再她面前提起相關的一切,現在的張曉經受不起。
張曉見我進組,微微一笑向我打招呼,我也微笑迴應。我拿着劇本問張曉到底怎麼回事,張曉只是敷衍我幾句說這是偶像劇必有的情節,沒有就沒收視。什麼鬼邏輯,現在的人都看這個?他們腦筋還正常嗎,教壞小孩子。現在的孩子幼兒園都談好幾次戀愛了,肯定是電視劇惹的禍。
我要求導演改劇本,導演又是忽悠我,你們的思想可以正常一點嗎!
我無奈地坐在一旁等開戲,這時候戲的男主角龍藤一踏入戲場。海藍色的眼眸,猶如海洋般的清澈,精緻像雕刻出來的臉龐,整個人霸氣外露,神氣十足,在場的劇組人員都爲之傾倒,我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他:妖孽!
上午的戲都比較簡單,走走說說好快就搞定。但是下午居然是這場戲,導演叫我跟男主角練習一下位置和對白,導演不帶這樣玩的。
我拼命哀求導演借位拍攝,看起來跟真的沒區別,但是導演頑固地像堵牆一樣推也推不倒。我只能乖乖任命,到一旁找龍藤一練習。
龍藤一舒服地坐在躺椅上,翹着二郎腿喝着紅酒,靠!喝喝喝,噎死你!誰知道龍藤一真的嗆到,拼命咳嗽。哈哈,活該。我在暗地裡偷笑,免得他發現。
龍藤一整理一下儀容,雙手環胸惡狠狠地說道:“什麼事?”
他這人真討厭,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他那樣。我坐到一旁去,把劇本扔給他,說道:“導演讓我們練習一下等一下的戲。”
龍藤一不在乎地回答道:“什麼戲,跟之前的一樣,有什麼好練習的,等開拍的時候再說。”
我真是服了他,難道他看不懂劇本,還是他真的會一個鏡頭通過?“你真的會嗎,那場戲可是全劇的**位,你確定沒有問題嗎?”
龍藤一閉目養神,不耐煩地答道:“不就是兩人抱在一起嗎,這麼簡單練習什麼?整天緊張兮兮的。”
抱在一起?我記得劇本不是這樣寫的,是我看錯還是他記錯。我連忙奪過劇本仔細查看,上面跟我看的一樣毫無錯漏。我翻開那一頁丟給龍藤一說道:“你自己好好看。”
龍藤一拿起劇本,幾秒後眼睛睜得像圓筒那麼大,明顯是驚嚇的表情。他該不會沒看清楚劇本吧!
龍藤一疑惑道:“這真的是劇本?你沒耍我?”臭猴子我耍你有飯吃啊,你以爲這場戲我想演嗎?
我鄙視地說道:“騙你是小狗!”龍藤一沮喪着臉,明明我纔是苦主好嗎?
結果我們還是沒有練習,死就死,反正這場戲我都不想演太多次。導演喊我們就位,我和龍藤一慢悠悠地走向鏡頭前。
這場戲是說我和龍藤一因爲某些誤會化解後彼此深刻認識到對方是命定的那個人,兩人在沙灘上深情擁吻。沒錯,是擁吻,死龍藤一還看成是擁抱,害我有點小歡喜。
畢竟是第一次拍吻戲,還是熒幕初吻,對象居然還是那個自大狂真是要命。
我們兩人各自站在沙灘兩邊,快步跑向對方。我的心跳開始混亂,完全失去控制,像要從我身體裡鑽出來。臉頰也開始泛紅,感覺全身的血液都跑到臉上,身體僵直不知該如何反應。
龍藤一的臉頰也通紅,但他比我自然很多。他溫柔地捧起我的臉,慢慢低頭,他柔軟的櫻脣正要落下之時,我不知該如何面對緊張地閉上雙眼竟不用自主地別開頭。
只聽到導演兇巴巴地喊“咔”,一副殺人的表情,我就知道我該捱罵了。結果導演調整我們的站位和講解動作要領,惡狠狠地罵了我十幾分鍾。龍藤一好無辜地看着我,我厲眼瞪他。
第二回我死力忍住,龍藤一完美無瑕的輪廓深深地映入眼簾,眼睛輕輕閉上。溫軟的櫻脣彼此觸碰,瞬間像是世界只有我們,不管是現實還是在戲中。龍藤一的吻溫柔地慢慢融入我的脣舌,彷彿觸電般無法自拔。我是瘋了嗎?
導演沒有叫停,我不知道我們到底親了多久,直到快窒息時推開龍藤一才停止。我們都着了迷似的,吻了差不多5分多鐘。雙脣離開的時候,我們的臉頰已經變成熟透的番茄,轉頭不敢對望。
導演似乎很滿意,咧開嘴在陰暗地笑着。剩下的幾場戲,都是感情戲,導演是故意的吧!
龍藤一拉着我的手在沙灘上漫步。冬日裡的黃昏甚是美豔,海水與天邊鍍上一層金黃,碩大的夕陽近在咫尺。陽光印在海水上泛着點點金光,這美景今生難忘。
龍藤一牽起我的手,溫柔地親吻,一把把我摟入懷裡緊緊抱着。在這美景下,一對伊人在水邊相擁許下相守的誓言,多麼美好。
咔!導演一聲喊咔,我們回過神,互相看了一下對方,龍藤一的眼神中有些許失落,我也不住透露出失落之感。剛纔的一切爲什麼不是真實,我多麼想那一刻就是現實當中的我們,能在這一美景中許下相守誓言,彼此不分離。
我越來越覺得自己不能自拔,面對龍藤一我只是忍不住。他的一切牽動着我的情緒,稍稍細微的一個小動作足以讓我牽腸掛肚。自從這部戲開拍以來,我的心已經飛遠,飛到那個該死的混蛋身上,我一定是瘋了!
盈虧這部戲是以女主角爲主,男主角沒有太多的感情戲,有的都是和女主角。如果男主角和其他演員有過多的身體接觸,我想我看到肯定會砍了那女的不可。
晚餐時,杯底下夾着一張字條,沒有署名。半夜時分,我按照約定時間走進附近的森林。
夜以深,周圍一片寧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經過嚴密訓練的我,在黑暗中行動根本不是問題,根本不用帶任何照明工具。
我來到約定地點,透過微弱的月色朦朧看見一人站在樹底下。那個人聞聲而動:“你來了。”
這聲音非常熟悉,一時間認不出是誰,但一定是身邊的人。
我警惕地說道:“你是誰,約我來做什麼。”說着,視察一下週圍的情況,準備逃跑的路線,搜尋一下可以作爲武器的東西。
那個人陰暗地笑着:“呵呵,JW的人果然警惕性很高啊,訓練有素。”我聽出來了,這種陰暗的笑聲是井攸祈!只有他笑得讓人毛骨悚然。
“井攸祈,你到底想怎樣!”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有事就快解決。
井攸祈笑着向前走了幾步,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一樣東西想讓你看一下。”說着從身後拿出一樣東西。
他拿着那樣東西向我靠近,他走近我警惕地退後。那樣東西在我視線裡越來越清晰,透過月光的照射閃爍着銀光。
不要!我潛意識地抗拒着那樣東西,井攸祈拿着那樣東西越走越近。我不注意看到他手上的東西,那個東西居然是音符項鍊,我的眼眸完全呆住。
我的意識頓時停住在項鍊上,腦內一片空白。這時聽到井攸祈陰險的笑聲:“哈哈,果然是這樣,哈哈!!”
每次看到音符項鍊我都會做同樣的夢,這次夢境更加真實,彷彿是昔日的回憶……
這次的速度很快,從庭院短暫幾個畫面很快轉移到森林,在森林裡我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有一個人舉着槍向他胸口打了一槍,不要!我失聲叫喊。嘣!很大一聲,全森林的鳥被驚醒飛往空中。
那個人陰險地舉着槍向我笑着,我的眼神頓時變得空洞,心裡不住涌上無盡的憤怒,仇恨漸漸矇蔽我的雙眼,有的只有殺戮!
也不知手上何時出現一把利刃,年幼的我緊握着利刃在地上拖動劃出一條清晰可見的裂痕。那個人向我瘋狂地開槍,我無懼子彈擦過身上,大力舉起利刃重重地向他劈去。
那個人雙眸撐大,面目猙獰,一刀已是兩半。我隱約看到躺在地上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的脖子上繫着一條音符項鍊,我露出陰暗的笑容。
森林裡其他獵者聞聲而來,幾十個人向我開槍。槍林彈雨我仍無懼,快速一個瞬移,從背後連砍幾人。他們看見同伴被一刀扼殺,更加瘋狂地襲擊我。
我一躍到半空,利用樹的支撐轉身大力劈下,接着橫刀一揮,全數擊倒。無數鮮血濺在刀刃,臉上,我輕輕擦拭,舉着利刃殺戮下一個。
很快,整座島上的獵者都被我劈殺,屍橫片野,血肉模糊。但我還沒得到滿足,舉着利刃渴望着殺戮。
突然,從我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身影,滄桑的嗓音怒吼着:“快住手!”我好像找到一個敬畏的對手,握緊利刃向他劈去。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坨表,在我眼前來回擺動。我受到坨表的控制,眼皮越來越沉,最後癱倒在地。失去意識前,我看到他身後出現幾個人影,最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夢,還是我不敢回憶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