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到一定程度
“領兵的是誰?”他丟下青鳶,快步往前走。
侍衛聲音很小,青鳶沒聽清。但她猜測,是君漠宸來了吧?那晚湖畔,君漠宸站在灌木叢邊看着她的情形此刻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那張硬朗的臉與這城主的神態隱隱有些相似之處——都時時擺出面無表情面癱模樣!
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不喜形於色,掩飾內心的真實情緒,是一種必要的手段。但在青鳶看來,笑不敢大聲笑,喜歡不敢大聲說喜歡,討厭不敢表現出討厭,是一種特別無趣的生活狀態。人生都跟着灰暗了,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位高權重,怕人謀算,所以面癱。
,青鳶在城中亂轉,這裡的僕婦對她的態度大爲不同,恭敬和善,每日裡茶飯都送到她手中,還給她講些城中的趣事。這些僕婦都是當年大元國滅時,隨着侍衛退到大漠中的,她們中很多人當時還是孩子,在沙漠裡的日子很苦,就這樣熬下來了,大元城是她們的根,是她們的魂,是她們的一切。她們把重建起大元城的焱殤看成神一樣,尊重他,崇拜他。
他一去就是一天**。
青鳶半夜裡縮在榻上揉心口,心臟一直隱隱裂痛。上官薇如此狠辣惡毒,不知道四哥有沒有成功地把溫嬤嬤救出來?
吱嘎……門推開了,焱殤慢步進來。
她飛快地爬起來,緊張地看着他。
他穿着那日初見時的藏青色錦袍,踏着一瀉而入的月光緩步進來。骨節分明的手指勾起了帳幔,一手緩緩揭下面具。
“你贏了?”她小聲問,但立刻看到了他袖上染着血跡。
“怎麼,你希望我輸?”他淡淡地問。
青鳶心咯噔,他如此鎮定,分明是贏了!
“大元城十里之處全是流沙,若無我的人帶路,必死無疑。”他彎下腰,兩指掐住她的下頜,迫她擡頭,滾燙的脣貼在她的耳上,緩緩地說:“我看你總想離開,我得掐了你這心思。”
“我沒有。”她躲着他的嘴脣,有些心慌。
“你有……阿九,自第一回見到你,我就對自己說,一定要得到你,我不許任何人覬覦你。”他丟開面具,雙手壓住她的手腕,把她推倒在柔軟的錦被上,“早晚是我的,前幾日你身子不好,我就由着你躲開了。今兒,溫馴點,給我。”
青鳶腦子裡嗡地一炸,他的臉隔得這麼近,她看着他的嘴一張一合,那張俊臉上蒙着一層薄汗,長髮從他的肩頭滑下來,掃到了她的脣角邊。
青鳶回過神來,奮力掙扎起來。
“噓。”他咬住她的耳垂,居然點了她的穴。
青鳶木頭一樣躺着,眼睛脹得要炸開了,“你敢這樣,我一定殺了我自己。”
“這麼烈,我喜歡。”他一掌撫住她的小臉,分明心情不錯。
她轉開頭,他的脣又貼過來,在她耳邊沉聲道:“你一天不是我的人,一天就定不下心思,你總得下這個決心,沒那麼難的。總歸要嫁人,除了我,你沒有別人。”
放||屁……她心裡怒罵,自大到一定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