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洶洶247

來勢洶洶 247

衛長風笑笑,拉起她的手指,往酒樽中伸去。

“不可……”冷衫嚇到了,趕緊上來阻攔。

“無妨。”衛長風鎮定自若地把青鳶的手指放進酒樽中。

酒樽裡的水瞬間靜止,冰冰涼涼的感覺從青鳶的指尖竄進去,瞬間抵達她的心臟,讓她整個人都跟着安靜下來。

“感覺到了?”衛長風含笑問繽。

青鳶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此刻她內心寧靜,彷彿置身一片無垠雪原,四周的一切都如此純淨。

“那晚明明噴出了好多黑色的水,把冷衫都染黑了,那你怎麼沒有那樣?坼”

青鳶收回手指,驚喜地把酒樽捧到陽光下看。金光落進杯中,化成了一尾活潑的錦鯉,在杯中快活地游來游去。

“浮燈出城好多天了,我在那裡取來了經書,琢磨了幾日。”衛長風把錦帕遞到她的面前。

“幾日……四哥,你也太神奇了。”青鳶感嘆道:“你腦子裡裝的什麼,怎麼這麼聰明?不過幾日就找到了這朱雪樽的奧妙。”

“這還是它所有的奧妙,既然佛經記載它是聖物,理當有更有用的作用纔對。而且它的外觀也不太像朱雪樽。”衛長風把朱雪樽收回去,倒掉水,用棉布擦得乾乾淨淨,放回了匣子裡。

“但大皇子爲什麼帶着它走。”冷衫狐疑地說。

“浮燈說今日會回,所以我在這裡等他,讓他看看,免得他又多跑一趟。”衛長風眸子輕擡,淡淡地說。

“大和尚今天回啊?我還有點想他了。”青鳶往椅上一坐,雙腿輕輕地在半空中晃盪。

冷衫握拳抵脣,乾咳數聲。

“你不懂,我這是對朋友的思念之情。”青鳶脆聲笑,指着冷衫說:“若冷衫你以後不保護我,去別處辦差了,我也會想念你的。”

“屬下不敢。”冷衫鬧了個大紅臉,趕緊退到了一邊。

“別逗他了,不是人人都受得起你這玩笑。”衛長風眉眼微揚,笑得好看。

“聽多了就好了,一個個跟木頭似的,人生苦短,及時歡笑。”青鳶伸了個懶腰,長長地舒氣,“四哥,我馬上就能當一個鼎盛強大的大國王后了,從此逍遙度日,享盡榮華富貴。我這是積攢了幾輩子的好運,老天爺這一世如此捨得補償我。”

衛長風看着她興奮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失落。那樣,他和她就越隔越遠了吧?

正說話時,河堤上傳來了吵嚷聲,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打起來了。

衛長風眉頭微擰,走到窗邊往外看去。河堤上裡三層外三層地圍着,不時有斷木和磚頭飛出來,砸得人羣亂跑亂躲。

“怎麼回事?”衛長風臉色一沉,不悅地問。

一名門人匆匆過去問了一下,回來稟道:“大皇子,是碼頭上幹活的苦力打起來了,說是在河裡撿到了什麼寶貝。都說是自己的,不肯給別人。已經打傷了五六個人。”

“寶貝?你們去看看,誰再鬧事,統統抓回去。”冷衫立刻走了出去,下令讓侍衛趕過去。

但侍衛們才跑到一半,就聽到那邊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打死人了。”青鳶心一緊,也從小木屋裡走了出來。

“你不許出去。”衛長風攔住她,匆匆道:“記住,我不來,你不許從屋子裡出來。”

青鳶點點頭,看着他們往河堤邊跑。

那邊的喧囂聲,並沒有因爲官府的介入而平息,反而越鬧越大。青鳶心裡有了些不好的預感,這裡每天都風平浪靜,秩序井然,焱殤一離開就出事,會不會有人搗鬼?可千萬不能在他不在泗水城的時候,鬧出亂子呢。

她伸長脖子往木屋外看,那些保護她的侍衛也如此。這是泗水城,四周都是他們的人,這些人難免會放鬆一些警惕。

就在此時,幾道削瘦的身影慢慢摸近了小木屋,未待侍衛們反應過來,已經衝進了屋子裡。在青鳶的驚呼聲中,揮舞着長刀撲向了她。

“有刺客,有刺客……”侍衛們聽到動靜,頓時嚇得心驚肉跳,趕緊進來迎敵。

青鳶已經被逼到了角落裡,躲在椅背後面抵擋,一刀狠狠地劈在椅背上,頓時木屑四飛。青鳶暗暗叫苦之際,侍衛們趕到了。這些刺客武功不弱,但侍衛勝在人多,不一會兒就佔了上風,把刺客們逼出了小屋。

出了屋子,形式突然變了,外面有普通百姓,幾名刺客可不顧這些人的死活,隨手抓來就往侍衛們身上丟。

侍衛們受到拘束,施展不開,眼睜睜看着刺客們又撲向了小木屋。

衛長風修長的身影如疾風掠到,一掌將衝在最前面的男子劈出老遠。

眼看他如天神一般守在小木屋門,一名刺客尖嘯一聲,拔腿就跑。

“朗溪,讓老八帶兩個人去追,不要打草驚蛇,找到他們的落腳點回來報我。”衛長風盯着刺客們的背影,低聲吩咐。

朗溪立刻讓

tang老八他們緊盯上刺客。

“難道又是高陵熠的人。”青鳶從地上撿起了一枚紫色玉佩,眉頭緊皺,不解地說:“他不會是因爲和高陵越鬧翻了,想從我們這裡撈點好處吧?”

衛長風從她手裡拿過玉佩,堅定地說:“你趕緊回府,只怕事情不簡單。”

“還能怎麼樣。”青鳶突然有些心慌,擔憂地說:“焱殤不會有事吧?”

衛長風思索片刻,低聲說:“他不會有事,你保護好自己最重要。”

“嗯,那我回去了。”青鳶點頭。

扭頭看,桌椅都被砍壞了,那隻裝着朱雪樽的木匣子也不見了。

“東西呢?”青鳶大步過去,拖開了碎成幾半的椅子,焦急地在地上尋找。

“算了。”衛長風拉開她,沉聲說:“他們或者是爲了這東西而來,讓我去找,你趕緊回去。”

青鳶心裡不安的念頭更加濃烈。

她扭頭看了看窗外,那羣吵鬧的人剛剛散開。

“他們在河裡撿了什麼寶貝?”她小聲問。

“金壺。”冷衫回道。

河裡怎麼會有一隻金壺,他們在這裡做了大半月的工,爲什麼今天才挖出來?難道真這麼巧合?青鳶按捺着滿心的疑慮,帶着一行人回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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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色,月光冰涼。

君博奕站在懸崖前,冷眼看着泗水城的方向,手中一把長劍,正狠狠地指着一名黑衣刺客的胸前。

“這麼個小小的任務,你都沒能完成,你還有臉回來。”

“皇上,屬下罪該萬死。雖然屬下沒能帶回顧青鳶,但是屬下拿到了朱雪樽……”那人慌得滿頭大汗,渾身發抖,粗着嗓門,只差沒哭出來了。

“就那麼個黑色的破東西,你敢說朱雪樽?”君博奕低下頭,殘忍地笑道:“朱磊,朕待你不薄,黃金白銀養着你,你就給朕這麼個答案?說什麼幻塵宮的弟子,沒有到不了的地方,沒有抓不到的人。結果呢?還不是兩手空空而回?”

“皇上,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保證,一定把她帶到皇上面前。”

“晚了,朕不給同一個人兩次機會。”君博奕手腕用力,長劍直接穿透了朱磊的咽喉,再順勢一拔,鮮血急噴中,擡腳踢中了那人的胸口,把他踹下了萬丈懸崖。

“你們誰還有膽子去?”他接過侍衛遞上的明黃錦帕,緩緩擦拭着長劍上的鮮血,慢吞吞地問。

那些背叛了幻塵宮,投到君博奕麾下的弟子們此時都面如灰土,根本不敢出聲。

“沒用的東西們。”君博奕陰鷙的眼神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冷笑道:“朕從來不養窩囊廢,既然你們辦不到朕交待的事,也就不必再活着了。”

“皇上,屬下願意去。”衆弟子趕緊跪下來,大聲請命。

“不必了。”君博奕眼神一寒,厲喝道:“殺了他們。”

眼看命將不保,衆人咬牙橫心,拔出兵器與侍衛們對恃起來。他們也算是一等一的殺手,但在他們投入君博奕的麾下之後,君博奕先用高官厚祿爲引,再成天美酒美食伺候,趁他們不備,已在他們的酒水裡下了蠱,只有君博奕纔有解藥,藉此控制住了他們。

沒打多久,十數玄塵宮弟子就被侍衛們圍在中間,死於亂刀之下。

“皇上,這東西是真是假?”侍衛把朱雪樽捧到了君博奕的面前,小聲問。

“衛長風捧在手裡,可能是真的吧。”君博奕只瞟了一眼,興趣缺缺地說:“這些奇門遁甲的東西,若真有用處,怎麼會被束之高閣,鏽成這般模樣?只有蠢人信奉什麼神物聖物。朕要的是顧青鳶。”

“皇上……是喜歡她?”侍衛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

君博奕的神情恍惚了一會兒,低笑道:“喜歡?若朕不殺了焱殤和高陵熠,朕誰也不會喜歡,誰也不想喜歡。有了顧青鳶在我的掌心,必會牽制住焱殤。高陵熠已是落水狗,不足爲懼。傳我之令,立刻讓雲羅傾全|軍之力,發兵大元。”

“是。”侍衛從懷裡掏出了信號筒,拔出塞子,只見兩朵綠色亮光在半空中炸響,化成兩縷白煙,慢悠悠地被夜色消失。

“皇上,皇后那裡怎麼辦呢?”侍衛又問。

“秦老妖婦說她把密旨放到朕想像不到的人手中,朕一直想不出此人是誰,花丞相也不知此事。朕讓花皇后到泗水城來,就是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發現。看她會不會和什麼人聯絡。結果她被軟禁這麼些日子,別說和別人聯絡,就連鳥也沒飛進去過一隻。”

君博奕臉龐微微扭曲,月光被茂密的葉片遮擋了一半,映得他的臉半明半暗,活像從地獄裡走出來的噬魂修羅。

靜了片刻,他又陰冷地笑笑,傲氣地說:“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

。若朕殺了焱殤和高陵熠,密旨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呢?成王敗寇,到時候朕贏了天下,一切人都得跪在朕的腳邊,求朕賜他們一條生路。”

“皇上洪福齊天,定會振我天燼國威,永享江山太平。”侍衛們趕緊跪下,大聲附和。

君博奕展開雙手,狂傲地大笑起來。

“焱殤,孤城一日,便是你的死期。朕要看看你,到底還有什麼本事,從朕的掌心逃出去。”

陰險冷酷的笑聲被懸崖邊的大風吹散,密林裡響起了虎嘯狼嚎,有山鷹掠風而起,衝上了浩瀚的星空,飛向那輪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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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聽到老八的回報,衛長風臉色一沉。

君博奕把焱殤誘去孤城,是要設伏殺他。

“但孤城在焱殤的管束之下,君博奕憑什麼能殺他呢?”朗溪不解地問。

衛長風踱了幾個來回,長眉微擰,“花皇后……只怕有什麼不妥。”

“按理說,焱殤是謹慎之人,怎麼會做出去孤城談判的決定?是不是他也有什麼計謀?”朗溪又問。

衛長風搖搖頭,與焱殤交手幾回,焱殤雖然城府很深,但難免也有失策的時候。若真是不小心上當,到時候後果會很可怕。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通知王后?”朗溪又問。

衛長風沉思片刻,低聲說:“先不要通知她,她性子急躁,只怕會立刻啓程去找他。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們等我消息。”

“門主何苦去犯險?”朗溪一怔,苦口婆心地勸他,“這是朝廷之事,門主既然不認大皇子的身份,就不必去插手。”

衛長風拍拍他的肩,沉聲說:“我既已知道此事,若我不管,如何面對阿九?”

“阿九阿九阿九……門主的心裡只有阿九,什麼時候有過自己?”朗溪突然有些生氣,指着窗外大聲說:“看看,我們幻塵宮好不容易纔有了新希望,門主又要一個人冒險去,那我們何必開始這些呢?不如早點燒了炸了,各自回去,不管是去當刺客殺手,還是去哪裡送死,也都和幻塵宮沒什麼關係了。”

衛長風微嘆,小聲說:“朗溪,既然我們準備開始,與大元國做了這筆交易,大元國若不能得到天下,我們的這碼頭也沒什麼希望。”

朗溪語結,半晌,才賭氣說:“那門主也不應該隻身前往,我們的都把身家性命託付在門主身上,門主心裡不能只有阿九。”

“怎麼着,你也想讓我喜歡你?”衛長風不怒反笑,這怎麼聽着像吃醋一樣?

朗溪有些尷尬,嘟囔着解釋,“我的意思是,門主也應該……反正……門主不要去的好。”

“放心。”衛長風拿出一面令牌,放到他的掌心,小聲說:“你看好衆人,專心做碼頭的事。如今我們與大元國的命運息息相關,大元得能天下,我們這碼頭生意就能做到天下。不然,就真的沒有安身立命之所了。”

朗溪長嘆,輕輕點頭,抱拳道:“門主小心。”

衛長風取下牆上的佩劍,吹了聲口哨,喚了一隻蒼鷹,拔腿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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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鳶睡到半夜,只感覺到心驚肉跳,越睡越不安。好不容易熬到天明,頭一件事就是去尋了只畫眉,讓它去找小珍珠,問問那邊的情況。

奴僕們在掃院子,笤帚刷刷地響。

許雪櫻從另一頭的屋子裡走出來,一面挽發,一面吩附人趕緊把湯麪端去傾心太后的寢房裡。青鳶看了半天,心臟突然劇痛起來,她捂着胸|口,勉強靠在窗上,想叫許雪櫻一聲,嗓子卻像被什麼堵上一樣,發不出半點聲音。

心疾發作,來勢洶洶。

【今日兩更……明天上午再更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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