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玄妙之處135

她身上的玄妙之處135

白色的豹子眸色溫馴,尾巴輕輕舞動,跪臥在了青鳶腳邊,神情陶醉地聞着她身上的香味。它的尾巴上回被衛長風用箭釘在樹上,結痂之後,長出一圈兒淡紅色的毛,就像在尾巴上戴了只瑰麗的小圈洽。

青鳶嘗試着用手去觸摸它,它居然閉上了眼睛,安靜地任她的手落在它柔軟的毛皮上。

“乖乖。”青鳶又緊張又興奮,小聲地喚了一聲。

這神奇的一幕,讓衆人都屏住了呼吸。

這白豹乃百年難遇的沙漠雪豹,性情寡淡兇狠,就算是從小精心飼養,也得防着它突然狂|性傷主,這些年被它咬死的豹館士卒可不少。

它高興了,會懶懶地趴在一邊幫着喝斥不聽馴的豹子,它若不高興,便會把士卒追得滿館求饒,尿上滿褲子。

除了君漠宸,還沒人靠近這暴戾難訓的雪豹。

“先上去。”君漠宸抱着青鳶到了土坑上,遠離羣豹,她身上的香味也淡了許多。

衆人圍過來,上上下下地仔細打量青鳶。

“豹王玉魄重現人世,血煞將至。”浮燈轉動佛珠,急急地念着經文。

君漠宸凝視着浮燈的眼睛,沉聲問:“豹王玉魄,這東西到底什麼來歷?鈐”

“貧僧還想知道,大元王是從何處得到種大煞之物?”浮燈睜開眼睛,平靜地迎着君漠宸過於嚴厲的視線。

君漠宸輕輕揮手,令四周的人退下,只剩下青鳶與浮燈留在豹館。

“玉牌和金鎖是我從燕來將軍身上搜來的,我見阿九已經忘了,我也不在意那些東西,所以沒有追究。當晚我重傷了燕來,南月他們也身中數箭,爲掩護南月他們逃走,我獨自把追兵引去曼海皇廟。我眼睛被毒霧所傷,到了皇廟山腳時就暈了過去,被阿九發現,藏於皇廟後的山洞中……她在那裡陪了我數日,玉牌和金鎖都被阿九拿去了,可惜,她忘了那時的事。”

浮燈白淨的臉上浮出一絲不解,看着青鳶問:“忘了?”

“哦,據說我醉酒必忘事,所以不能喝醉酒。”青鳶尷尬地點頭,她身上這些古怪的毛病可真不少。

浮燈走到土坑邊沿,低頭看着那隻白豹,緩聲道:“豹王玉魄,乃一隻噬殺成性的百年豹王的精魂,它死後靈魂不滅,繼續爲患人間。四百年前,三名得道高僧合力將精魂封存於碧玉之中,與雲靈主持的舍利子一同供奉於聞鹿寺中,但一百年前一場大火,把聞鹿寺燒成灰燼,舍利子和玉魄一同消失。這隻大漠雪豹是羣豹之王,高傲得很,這些尋常豹子都入不了它的眼,但你身上的氣味來自那隻豹王,所以它對你格外親近。”

“你的意思是……別的豹子把我當王,而它剛把我當雄豹子?”青鳶臉一綠,這也太狗血了!她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在這白傢伙的眼中居然是雄豹子!

君漠宸神情古怪的看她一眼,一時憋不住,大笑起來。

浮燈長眉微擰,看着他說:“大元王,若事實果真如此,你二人就得防備着它吃大元王的醋……”

君漠宸笑不出來了,不知是不是被青鳶影響了,也開始幻想,此時腦海裡正是他與青鳶百般纏綿的畫面,雪豹猛地衝過來,撞開了他,把青鳶撲到身下……

這太離譜了!他臉色一黑,盯着浮燈問:“不過,這東西有什麼大作用?不就是一塊玉而已,難道真有靈魂存在嗎?”

“顧尚宮認爲呢?”浮燈目光犀利,掠過他,直刺青鳶的眼底。

青鳶自己就是一縷不肯散去的精魂哪!她看着那隻白豹,輕聲問:“我到底遇上了多少離奇的事。”

“遵從自己的心,我會一直在這裡。”浮燈眸色沉靜,並起食指和中指,在她眉心輕推兩下。

“你們在說什麼?”

君漠宸品出二人的話裡有些不對,不露聲色地走到了二人中間,隔開二人的視線。

浮燈神情嚴肅地看着他,“大元王,豹王玉魄代表了至高的武力,它能讓人能力大增,也能讓人性情燥動,噬殺噬血,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它一現世,定會招來世人追逐。所以,此事定要保密。”

“那我還是趕緊想想,到底是吃了還是丟了,不能當活靶子……”青鳶鬱悶地來回繞圈,突然指着君漠宸說:“不對啊,若我喝醉了就會忘事,那你以後幹了對不起我的事,把我灌醉了不就混過去了?那我虧大發了!”

君漠宸脣角緊抿,不讓自己再笑,在浮燈面前失了王者之風,這丫頭反正有這樣的本事,能把無比嚴肅的事攪成笑談。

浮燈略一沉吟,溫和地說:“有些事發生了,就一定會存在於你的記憶裡。暫時想不起來,也並非遺忘,只是暫時被擱在心中某個角落,終有一天會記起來。顧尚宮最好認真想想,那天還發生過什麼,豹王玉魄爲什麼會……被你吃了。”

聽他說得這麼文縐縐的,充滿了後現代主義浪漫氣息,青鳶恍惚起來,旬澤其實也愛這麼說話。

“阿九!”見她直愣愣地盯着浮燈,君漠宸擡手就打她的額頭。

青鳶回過神來,捂着額頭,隨口問:“那玉多大?”

君漠宸想想,雙手比劃了一個姿勢,“有一隻小碗大。”

“你看,這麼大塊玉,難不成我的牙和胃是鋼做的,還會像啃饅頭一樣把它啃了?”青鳶比劃着玉的大小,不服氣地說:“你們總不會說我被豹子魂附體……”

她突然停住,她記得很清楚,在她的夢裡,她最先向那白無常指的不是白色小鳥,而是一頭白色豹子!是那隻倒黴鳥兒突然飛落下來,讓她不得不揣着一顆小鳥的心穿越到此地。

難道,那就是浮燈說的豹王?孟婆當時看她的眼神很不對,到底爲什麼?

她突然沉默,讓君漠宸心裡隱隱有些不安,輕握她的手,關切地問:“怎麼了?”

“回去吧。”青鳶突然想和他談談有關陸蔓的事。

“浮燈主持,若豹王玉魄真的被她吃了,對她有什麼害處?”君漠宸轉頭看浮燈,眼中隱隱閃過擔憂之色,“她的心疾之症,是否因爲玉魄?”

“以心養魂是精魄們最愛做的事,書中雖然有記載,但貧僧也沒有遇見過。”浮燈輕輕搖頭。

“不可能,哪這麼玄乎,我的心疾是因爲來的時候倒黴塞了顆小鳥的心。”青鳶揉揉心口,滿臉認真?

“嗯?”君漠宸不解地看她一眼,飛快把她在心口上亂揉的手給拉開。當着外人亂揉,成何體統!

“咦,說了你也不懂。”青鳶垂頭喪氣地看他一眼,向雪豹子揮揮手,“走了,我可不是雄豹子,別這樣含情脈脈地盯着我。”

“宏王之事,還請大元王三思。”浮燈快步跟上君漠宸,焦慮地說:“天下以和爲貴,貧僧可代爲通傳,二國坐下來談和爲上策,否則戰火紛飛,生靈塗炭,百姓流離失所……”

君漠宸腳步頓了頓,輕描淡寫地說:“當年你師傅帶着衆僧趕去攔住淵帝時,也是這般說辭吧?可有用?”

浮燈薄脣抿成直線,輕輕搖頭。

“若浮燈主持能讓天燼皇族自己提頭來降,這戰事當免。”君漠宸扭頭看他,漠然道:“另外,上天若真有好生之德,當年爲何讓我大元人蒙受如此大難?佛祖保佑的到底是正義,還是強者?”

浮燈雙目輕合,低宣法號。

“我留着浮燈主持,是因爲當年是你師傅帶着衆僧爲我的父親那一輩人念紀超渡,到時候也請你爲天燼的人唸經超渡吧。”

君漠宸說完,大步離開。

青鳶就在不遠處等着他,待他近了,衝着浮燈揮揮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二人慢步走過人羣,所到之處,人羣紛紛跪下磕頭問安,一時之間,萬歲之聲滿城響起。

他來時走的是直通豹館的官道,沒弄出任何動靜,回去時故意到大元城中心走一圈,其心意不言而喻。

“這才叫狐假虎威啊。”青鳶感嘆極了,就算她有三頭六臂,沒有這個男人的威嚴,這些人也不可能給她下跪磕頭。

哲哲管事額頭俯在地上,渾身抖如篩糠。

君漠宸並不看她,攜着青鳶的手,慢步蹬上井臺,挽起錦袖,親手舀了一瓢水,遞到青鳶的脣邊。

“嚐嚐這水,我花了十年時間,找到的最甜的地下河水。”

青鳶張嘴,咬住了銅瓢,得夫溫柔如此,她復夫何求?哪怕就是爲他死了,她也甘願。

正在想,他的眉眼間突然盪出笑意,“多喝點,雄豹子。”

“去!”青鳶拍了他一下,奪了銅瓢,咕嚕咕嚕地喝了半瓢水,乾脆利落地一抹嘴脣,“大元王,我若是雄豹子,莫非你還是母豹子?”

君漠宸的笑意僵住,往她腦門一拍,小聲責備,“注意場合。”

“是,我的王。”青鳶放下銅瓢,嬌滴滴地福身行禮。

牛角號和鑼聲突兀地響起,侍衛策馬疾奔,手中鑼鼓慌亂敲響。

“暴風雪來了,都趕緊回去。”

君漠宸神色一變,拉着青鳶就走。

“沙漠也有暴風雪嗎?”青鳶小聲問。

“有,還非常冷。”君漠宸眉頭緊皺,步子越走越快。

人羣飛散跑開,議論聲紛起。

“今年真是古怪,二十多年了,王妃病故那年,沙漠下過雪,這還是第二次下這麼久時間的雪。”

“好在快贏了,也不用呆在這鬼地方了。”

青鳶扭頭看,只見浮燈夾在人羣裡,跟着侍衛快步往王宮的方向走,二人視線上,浮燈向她笑了笑,那眼神讓她感覺特別地暖,特別地安全。

或者,是因爲他是修行高的大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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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青鳶終於領略到了沙漠裡的暴風雪是何種銷|魂滋味……

大風雪呼嘯亂舞,這和她在天燼看到的雪可不一樣,那裡的雪是精靈,這裡的雪是魔王,帶着強悍的力量,被大風挾裹着,用力撞擊着門窗。

門窗緊閉,點着很大一堆木柴,火光旺旺的,但是人的前面被火烤得發燙,裹着厚棉被的背還是凍得發僵。

她搓了搓手,捧起了他面前那碗溫好的酒,準備喝上兩口。

“不許喝。”

君漠宸眼疾手快,立刻拿開了她手裡的酒碗。

“我又不能喝水。”她小臉一拉,小聲抱怨。

“爲什麼不能喝水?”

君漠宸眉頭輕皺,眼睛回到了摺子上。他的心情有點糟糕,這種天氣若不早點過去,對他的戰事極爲不利。最首要的事,就是他與南月他們無法聯絡上。人不可能走出去,鷹也飛不出去。

“我……”

青鳶沒好意思往下說,水喝多了,人就會有三急,可屁|屁露在外面會成凍屁|屁好嗎?她小臉一紅,又去摸那隻酒碗。

“顧阿九,你再摸那隻碗,小心你的嘴。”

他眼睛都不擡,手裡的狼毫筆準準打在她的手腕上。

“關我的嘴什麼事?我喉嚨都要冒火了。”

青鳶惱了,推開筆,捧起碗就抿了一口,辛辣的酒讓舌頭立刻變得麻木僵硬。

“知道這是什麼酒嗎?你會喝醉的。”君漠宸惱火地說。

“你正好可以去找雪櫻妹妹幹壞事,反正我醒了這幾天的事都會不記得。”青鳶吸了吸鼻子,打了聲響亮的噴嚏。

太冷了!她真是不習慣這樣的冷,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骨頭都凍得疼痛不堪。

君漠宸的眼中涌起憐愛之色,放下了手裡的摺子,展開雙臂抱住她,柔聲問:“讓你受苦,再忍耐一段時間,我們就能走出大漠。”

“嗯。”她溫馴地點頭,小手捧住他的手掌,輕聲說:“你們這裡的人過得真苦。”

“所以我一定要帶他們走出去,找回我們的家園,奪回我們被搶走的城池。”君漠宸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沙啞地說。

“你會的。”青鳶點頭,飛快地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下,“我會一直跟着你,當一個好妻子。”

君漠宸心中一暖,手掌順着她的領口摸進去,包到她的雪軟上,啞聲問:“這幾日心疾可有發作?”

“沒有。”青鳶搖頭。

“不疼就好。”他低頭,在她的額上親吻,手卻沒從她的衣裳裡抽出來。

青鳶的臉越發地紅了,隔着衣裳拍他的手,小聲說:“快出來。”

“給你暖着。”他低低地笑,手指頭靈活地鑽進了夾襖裡面,隔着肚|兜逗弄她。

青鳶把小腦袋埋進他的懷裡,哧吭道:“我不許你那啥,太冷了,你小心變冰棍……”

君漠宸的手指頓了一下,突然用力一抓,“你給我從實招來,到底哪裡學來的這些歪話?”

青鳶吃吃地笑,又羞臊,可又覺得好玩,額頭在他懷裡亂蹭,羞怯地說:“反正我又不和別人說,只和你說着玩。”

那柔軟玉瑩在他的掌心裡像小兔兒一般扭動,他索性把另一隻手也從她的小襖下襬裡鑽了進去。

“啊……”她一聲嬌呼,瞪着一雙水眸看他,“真不行啊,好冷……”

“我會讓你出汗的。”他的脣壓下來,把她的拒絕統統堵回去。

“嗯……我們講故事吧……”青鳶哧呼地喘了會兒,輕聲說:“我告訴你誰叫荀澤。”

他果然馬上就停了下來,眼神變得有些凌厲,“你還真有別的男人?他是什麼人?”

“他是我上一世的未婚夫。”青鳶指天空,認真地說:“其實我就是一縷精魂,十六年前我叫陸蔓,是從另一個時空來的,我的男朋友叫荀澤,長得和你一樣好看,一樣高大……”

“胡言亂語。”他微微皺眉,撤了一隻手出來摸她的額頭,“被凍糊塗了是嗎?什麼男朋友?你是真想我把你丟回去當雄豹子?”

“是啊是啊,母豹子!”青鳶氣結,這破古代人,和他說正經事,他給你一頓威脅加板子!

他一掌掃開了小桌上的摺子,把她給放了上去。

“你說真的?荀澤是你未婚夫?他是哪國人?”他手指擡着她的下巴,冷冷地問她。

青鳶正想怎麼解釋纔不會嚇到這男人時,他的手指卻突然用力了,掐得她骨頭疼。

“荀澤是嗎?我倒想起來了,你有一晚就是叫他的名字。他在哪裡?”他臉色有點難看。

青鳶嘴角抽動,小聲問:“你不會想把他斬了吧?”

“有這念頭。”他眉頭微擰,嚴肅地指她的心口,“阿九,你這心裡是不是裝的人太多了?口口聲聲讓我一心一意,你倒好,折騰出一個未婚夫來了,你到底與幾個人私訂過終身?”

青鳶有些難過,垂着長睫,輕聲說:“你聽我說完再批判我行不行?”

“你說,最好能讓我滿意。”他雙手撐在她的腿邊,高大的身子彎下來,直視她的雙瞳。

青鳶輕輕吸氣,手掩到心口上,“十六年前,我叫陸蔓,那年我二十一歲,有一個條件好得讓我不敢想像的男人追求我,我很開心,與他墜入愛河。但是,他是爲了他的心上人,所以才接近我。因爲我的血型很特別,正好與他的心上人血型吻合,我的心臟最適合移值給他的心上人。所以,他把我迷倒了,把我騙到他那裡,讓人劃開了我的胸膛,取出我的心臟……於是我死了,去見閻王。我很不甘心,纏着白無常不肯投胎,他就把我送到這裡來了……”

屋子很靜,在火光跳躍中,他的臉色勿明匆暗,眼神也複雜難懂。

“真是凍傻了。”他就這樣盯着她許久,終於搖了搖頭,手指在她的嘴上敲,“阿九,你這是想保護他,還是逗我玩?”

青鳶翻了個白眼,她就知道,說出來也沒人信。

“看看,小阿九挖過心,身上有沒有刀疤。”他突然動手了,推她躺下,拉開她的小襖,把腦袋從她寬大的中衣裡鑽了進去。

“啊……”青鳶傻眼了,他滾燙的脣隔着薄薄的布料咬住了她,不輕不重地扯。

太刺激了!

“小騙子,哪裡有疤?我給你留個記號,免得再跑出去和人私訂終身。”他低啞地說。

“面癱君,你再給我陰陽怪氣,我給你私訂八回終身,看你耐我何!”青鳶雙腿亂踢,拳在他肩上亂錘。

“你試試。”他的語氣有些狠,動作也有點狠。

“試,試……我不敢試……”青鳶很沒種地認輸了,喘得快透不過氣來。

“愛撒謊的小騙子。”他咬着她,含糊地說着,手已經滑到她的腰下面去了。

“誰是愛撒謊的小騙子?你自己沒見過世面!”青鳶不樂意了,用力在他背上錘了拳,咚……

君漠宸的牙一用力,青鳶便不管不顧地尖叫起來。

外面的風雪越來越大,屋子裡的溫度也漸漸升高。她坐在他的腿上,身後是熊熊的柴火,身前是他滾燙的懷抱,大棉被包在二人身上,他們拱動着,糾纏着,像兩隻在冬季裡擠在一起取暖的豹子。

反正就沒有哪一回安靜溫柔過,都鬧騰得滿身大汗,驚天動地。

有一種愛情,就叫驚天動地,青鳶喜歡和他這樣的驚天動地……倒是一種不錯的取暖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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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州郡。

君博奕在屋子裡來回踱步,他趕到此處兩天了,這裡距離幽州和涼州都很近,他還沒決定去哪裡。

現在情勢不容樂觀,依着涼王所說,涼州和白頭山都危在旦夕。幽州是君漠宸的地盤,暗道縱橫,他去了不會有好果子吃。

“皇上,大好消息,沙漠裡這兩天有暴風雪,把他們給圍住了。”華桐大步進來,雙拳對擊,興奮地說。

“真的?”君博奕一喜,飛快地轉身看向他。

“你看,密信。”華桐把信交到他手中。

君博奕匆匆看過了,大笑了起來,“太好了,天助我也,來人,立刻安排下去,在幽州、涼州重兵防守。沒有他的消息,他的人不會進攻,正好給我們機會摸清他們的位置。”

“連老天都幫我們。”華桐把信疊好,丟進了火盆裡,看着火苗兒亂飛,樂滋滋地說。

“衛長風那裡有消息嗎?”君博奕看着密信成灰,擡眸看向華桐。

“是,他還在幻塵宮,聽說幻塵宮弟子們已經在他面前跪了七天了,他還不肯執掌宮印。”

“真是個怪人,高官厚祿不要,偌大的幻塵宮也不要。”君博奕擰眉,面露不悅。

“可能他就是淡泊名利的人吧,而且在顧尚宮那裡受了情傷,總要時間恢復。”華桐替衛長風辯解了幾句。

君博奕慢步走到太師椅前坐下,腦子裡浮現出青鳶巧笑嫣然的模樣,眼神柔軟了許多。

“宏王還沒有消息,幽州內外都搜遍了,捉到的大元人嚴刑拷打,也問不出來。”華桐小聲說。

君博奕似乎沒聽到,眼神直直地看着腳邊的火盆,半天沒反應。

“皇上?”華桐輕喚了一聲。

君博奕緩緩擡頭,眉頭微擰,“阿九這時候也在大元城裡?”

“哦。”華桐點頭。

君博奕又沉默了會兒,小聲說:“很冷啊。”

華桐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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