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朗和宇文吉再黑店爲民除害之際。在市區東郊,一處剛剛修建完畢的別墅區內。一個帶着紅色面具的男子,正神色凝重的和十幾個異國人說着些什麼。這十幾個人中,有男有女。年紀都不大。只是一股蕭殺之氣,讓人感覺這些人絕非常人。
“你們做的很好,白家的兩個女兒和劉家的大小姐現在都已經到手!”面具男低聲的說了一句,似乎對這樣的成績並不滿意。
“上峰,我們雖然成功的挾持了這三個女人,但是也同樣暴露了身份。那個秦朗已經拿到了我們的名單,如果他下殺手,那我們……”
“哈哈哈!你們堂堂羅馬集團的殺手,難道會害怕一個窮鄉僻壤出來的窮學生嗎?據我所知,你們個個手中都有十幾條人命!”面具男環視了衆人一圈,似在嘲笑,似在激將“現在有一個辦法,既可以分散秦朗的注意力,事成之後,我還會加倍給你們酬勞!就怕你們沒有這個膽量!”
這些羅馬集團的殺手,從小就接受了殘酷的殺人訓練,與其說他們是人,其實用殺人機器來形容更加的貼切。而亡命之徒,對金錢的渴求更是強於常人。十幾個殺手相互望了望,似乎很快就有了決定。
“什麼辦法,你說來聽聽!”
“很簡單,就是去公孫官邸,把公孫靜和柳依依那兩個女人都給我擄回來!當然其他的步驟和上次一樣,要把這一切都嫁禍給秦朗那小子!”面具男提到秦朗名字時,冷冷一笑,語氣中充滿了輕蔑。
衆殺手一聽,頓時唏噓了一聲。他們很清楚,公孫官邸意味着什麼。那可是公孫家族的總部,暗崗,明哨無數,高手如雲。四周都有監控設備。別說人,就是一隻蒼蠅飛進去,也會觸動官邸的警報。在他們之前也有殺手企圖潛入,結果都被當場擊斃。
“上峰,這個……恐怕太難了吧?就算我們能成功恐怕也要死傷慘重了。就算你給我們再多的錢,我們也無福消受!”領頭的殺手老大,輕笑了一聲。
面具男低頭思索了片刻,潛入公孫官邸,難度似乎確實太大。隨機一個轉念:“既然不能擄活的,那就直接要了她們的命,這個難度應該不高吧?”
殺手們沉寂了片刻,點頭應下了這個任務。殺人對他們來說,就是本職工作。而劫持反而有些生疏。有的羅馬集團這羣亡命之徒的首肯。面具男人才滿意的離開別墅。
此時,秦朗和宇文吉還糾結在那家黑店了,折騰了那麼就,就是不見老闆現身。先發制人,他們兩個明明發了,卻根本無從下手。感覺人人都在跟他們作對。
“我說小姑娘,你最好識相一點,我們兩個可是本市第一大,惡棍雙煞!你要是到了我們的手裡,這輩子都完了!我們非要把你玩死不可!”秦朗把女店員拉到一邊,軟硬兼施,威逼利誘道。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看了宇文吉一眼,又擡頭端詳着秦朗:“看你們兩個還都蠻帥的,那你們兩個誰先上啊?到我宿舍吧,我的牀很軟的!”女孩很曖昧的扯了扯秦朗的衣服,嚇的秦朗直打冷顫。
“咳咳……你……”秦朗着實有些無語,沒想到這女店員還是個飢渴的。就這如狼似虎的架勢。非要把自己吸乾不可“對不起啊,小姑娘,哥哥錯了!哥哥這就走!”秦朗轉身灰頭土臉拉着宇文吉往外走,很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爲什麼把自己說成色魔,差點就晚節不保了。
見秦朗和宇文吉要走,女店員反而挽留起來,不停的衝着兩人招手:“我說,兩位帥哥別走啊,要是嫌棄我宿舍的牀板太硬,咱們就去開房吧!”
“我呸!”秦朗上了車遠遠的罵了一句。什麼東西,這到底是飯店還是青樓。那店員的架勢分明就像是在喊:“哎呦,來啊,大爺!”
“朗哥,咱們這就收手嗎?不是要追查劉白兩家小姐的去向,還要先發制人,揪出幕後陷害你的人嗎?”宇文吉皺着眉頭疑問了一句。
稍稍平復了心情,秦朗也凝重起來。思來想去,他總覺得這件事很蹊蹺,爲什麼這羅馬集團會把屎盆子扣在自己頭上呢?他和羅馬集團往日無仇,近日無怨。難道是因爲自己長的太帥,他們看不下去才嫁禍。還是自己太軟了,看起來好欺負?
就在秦朗和宇文吉商量對策之時,一個急促的電話打了進來。一看號碼,秦朗心中一驚,竟然是公孫家的緊急號碼,這個號碼是公孫老爺子特地設置,爲突發事件而準備的,難道官邸發生了急事?
秦朗屏住了呼吸,按了一下擴音鍵。
“喂,秦朗嗎?你們快回來吧,家裡出大事了,有人要暗殺柳依依和靜兒。負責保護兩個丫頭的周木林已經……已經被槍殺了!”電話那頭,老爺子聲音略微有些急促。老爺子身經百戰,雖自己不懼生死,但畢竟還是掛念兩個丫頭的生死。
“好的,老爺子!你先封鎖整個官邸,任何人不得進,不得出,等我們回來!”秦朗吩咐了一句,掛斷電話,立刻一腳油門。汽車也飛馳上了公路。
本來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秦朗只開了十來分鐘。這兩個女人,從理論上來說,都已經和他有了肌膚之親。他自然格外上心。只是一旁的宇文吉就要跟着活受罪,剛一下車就蹲在地上嗷嗷直吐,暈車的格外厲害。
果然,按着秦朗的吩咐。公孫官邸已經全面封鎖。進入官邸後,秦朗先從老爺子那裡抽取了十幾個最能信的過的衛士。將整個宅邸,每隔數米一個崗哨,徹底的不留死角。然後又急急的奔去事發的臥房。
這是一間三樓的臥房,有一個半月形的露臺。周木林是在給兩個女孩倒水時,被子彈擊中胸部。之後殺手又連開數槍,但都被周木林擋下,所以周木林纔會遍身彈孔。
“等會告訴關鍵,周木林一定要厚葬,再給他的家人送去一些撫卹金!”看着地上週木林的屍體,秦朗心中感慨萬分,若不是他,兩個女孩恐怕早就遭遇不測了。
“大哥,這到底是什麼人做的?怎麼連防彈玻璃都能擊穿?而且這個角度,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開槍啊?”一旁的宇文吉用手抹着玻璃上的彈孔,心中疑惑不解。
秦朗沒有多言,微微的蹲下身子,先是看了看周木林身上的彈孔,又順着彈道向遠處的一棟建築望去,隨即冷聲一笑:“哼,又是他們!”
“大哥,你是說……”
“不錯,是羅馬集團的人乾的!看見那棟大樓了嗎?狙擊手就是埋伏在那個位置。看着彈孔的痕跡,想必也是進口的狙擊槍,否則也不會有這麼遠的射程!”秦朗用手比劃了一隻槍的形狀,向着遠處的大樓微微瞄準。
“這些人是不是瘋了,公孫官邸他們也敢造次!”
“那些都是亡命之徒,在他們眼裡只有錢!”秦朗隨意的言了一句,快步的向公孫老爺子的書房走去,兩個丫頭現在正躲在那裡。如果羅馬集團的人,敢對這裡動手一次,那這裡就不是最安全的地方。
“咯吱”一聲門響,秦朗剛剛推門走進,柳依依就撲過來一把抱住了她。懷中美人清香撲鼻,只是還驚魂未定,嬌嫩的身體依舊在微微顫抖。
“好了,好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秦朗輕輕撫摸着柳依依光滑的脊背,輕聲的安慰着。
一旁的公孫靜看到如此情景,心中嫉妒萬分。要不是礙於老爺子的面子,她恐怕也要投進秦朗的懷裡痛哭一番。
“秦朗,現場勘查有什麼收貨嗎?”老爺子靠在一張躺椅上,眼神凝重。臉上似乎堆起了重重的愁雲。
“收貨當然是有,不過也不算稀奇!這次應該也是羅馬集團所爲!而且據我分析,他們很可能是衝着我來的!白劉兩家小姐失蹤的案子,羅馬集團似乎也有意嫁禍給我!”
“那眼下,你可有什麼打算?我總不能讓兩個丫頭時時處於險境吧?”老爺子微微坐起來,瞟了秦朗一眼。
“老爺子,以我之見,這公孫官邸,兩個姑娘是不能在待了!眼前最好找一處地方先躲起來,等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了再說!”秦朗假公濟私了一句,只要兩個丫頭離開老爺子的視線由他保護,那他們豈不是可以大被同眠,夜夜笙歌。
“那你有什麼好地方嗎?”老爺子皺起眉頭問了一句。
“老爺子你放心吧!要是保護不好兩位小姐,我秦朗提頭來見!”秦朗面色嚴肅,給公孫老爺子立下了軍令狀。
“恩,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等會你去管家那裡那些經費,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老爺子語重心長的叮囑了一句。這老頭子好歹也在社會上混了幾十年。公孫靜和秦朗的關係,他不會看不出。
很快,秦朗就獨自一人出了書房,開始着手準備。羅馬集團的人一次刺殺不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很有可能就潛伏在暗處監視着公孫官邸,所以要把這兩個姑娘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這裡,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秦朗先是吩咐宇文吉悄悄的在市區一處普通住宅租了一套房子。接着靈機一動,又悄悄的給桑拿中心打了一個電話。
於此同時,在遠處的一棟高樓上,羅馬集團的幾位狙擊手再換了一個狙擊陣地之後。依舊在尋找機會。而在距離公孫官邸不遠處的林蔭道上。一輛行跡可疑的白色suv正停在那裡。車窗搖下,白家大少爺白先勇,正舉着一個望遠鏡,來來回回,觀察着整個公孫官邸的異動。自己兩個妹妹被人擄走,肯定和那個秦朗脫不了干係。
約摸過了個把鐘頭,“嗶嗶!”一聲清脆的汽車鳴笛聲響起。一輛綠皮出租車停在了公孫官邸的入口處。從車上下來兩個衣着暴露,滿面白粉的紅塵女子。看來打扮樣式就是洗浴中心的技師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