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有希望了,痛感恢復了!”聽到卓老太一聲好痛喲!海青大喜,忙將其中兩顆銀針的深度回撤了0.2寸,痛感頓時消失。緊接着酸脹感恢復,痠麻感恢復……
“卓婆婆,你的腿感覺得到痛了?”湯歆熒滿臉笑意,拉着卓老太的手。
卓老太點了一下頭,沒有說話,她還在抗衡銀針帶來的一陣酸脹、一陣痠麻。兩個兒子和一個孫子在旁邊伺候着,不時的給卓老太擦擦汗,說着順心的話。
“時間差不多了,我給卓婆婆拔針了!”過了十來分鐘,海青一邊說一邊開始收針,一根一根的、慢慢的取出,取快了也不行,怕卓老太身體承受不起。
再看卓老太面色紅潤,呼吸勻均,額頭上已經沒有汗珠了,慢慢的對湯歆熒說道:“閨女啊!謝謝你和遊家少爺!”
“卓婆婆,我看你面色好多了吔!”湯歆熒甜甜的笑着,望着卓老太,又看了一眼海青:“海青,卓婆婆能不能走了?”
“可以走幾步,以後每天逐步增加,一個月後,就能完全行走了!”海青的方法非常正確,一個患病多年、歲數比較大的人,就算醫治好了,也要循序漸進來,也不能急於求成。
“小神醫,這下神奇了,卓家婆婆,來試試?”水栩謀邊說邊把卓老太的雙腳從凳子上慢慢的放了下來,又對卓家兄弟說道:“卓老大、卓老二,你們扶着你媽先走幾步試試?”
這卓家兄弟雖然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對母親還是特別的孝順,特別是這幾年母親生病,都是在盡心盡力的服侍,都說久病無孝子,這兩兄弟在母親面前從無怨言,正因有這份孝心,纔有了今晚意想不到的奇遇。兩人都想表達一下萬分的感謝,可是千言萬語,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兩人都哆嗦着把母親輕輕的扶了起來。卓老太緩緩的走了幾步後,然後又獨自走了幾步,才又坐了下來,嘴裡不停的說道:“謝謝你們,謝謝在這裡的所有人,我覺得上天待我不薄,讓我在有生之年,還能站立起來,熒熒閨女,遊家少爺,謝謝你們!沒有你們的定親,就沒有卓婆婆的康復之軀,謝謝了!”
天啦!圍觀的人驚呆了,奇蹟啊!一個半癱瘓的病人,在衆人的眼皮底下,居然可以站起來走路了,整個院壩都響起了巴掌聲,老族長張着大嘴,驚愕的說道:“我活這麼大了,從來沒有見識過這麼神奇的事情?這真讓我開了眼界了!”
卓抒陽和付景藍兩人看得發懵,都覺得與遊開鈺的挑戰行爲,到底是正確的?還是愚蠢的?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已經成定局了,接下來就是履行承諾了。
“卓婆婆,你就早點回去休息吧!卓大叔、卓二叔,你們也聽到海青說的,卓婆婆走路不要一次走多了,每天逐步適量增加!”湯歆熒考慮到卓婆婆大病初癒,應該多多休息纔是。
卓家兄弟還是說了一番感謝的話,才把母親擡了回去,卓抒陽也跟在後面。
這時,院壩的人開始陸續散去。隨後,老族長、水栩謀也道謝後離去。一番收拾,湯家院壩終於安靜了下來。湯家媳婦汪氏趕緊給海青收拾歇息安宿的房間牀鋪,海青也趁此機會,給湯兆戌複查了一下,結果非常好,又給湯家婆婆作了一番調理,湯歆熒在一旁靜靜的看着,經歷了給卓婆婆的癱瘓治療,基本確定海青的醫治水平很高。
後來又聊到卓婆婆的癱瘓上面去了,癱瘓的種類有很多種:“單癱”,如腦出血、腦梗死、腦血管狹窄、腦外傷、腦腫瘤等。“偏癱”,常見於大腦中動脈分支的豆紋動脈,供應區出血或閉塞,腦膿腫、脫髓鞘病以及皮質下白質中的膠質瘤等,影響內囊部位病變,除偏癱外,還有偏身感覺障礙和偏盲。“交叉性癱瘓”,多爲腦病變,常見於腦血管病變、炎症、腫瘤、外傷等。“周圍神經性癱瘓”,常見於肌萎縮性側柬硬化、單神經炎、多發性神經炎、感染、中毒,血管病變腫瘤及全身性疾病。“肌肉病變和神經肌肉接頭處病變導致的癱瘓”,常見於重症肌無力,多發性肌炎進行性肌營養不良,週期性麻痹等。
卓婆婆就是屬於最末的一種,重症肌無力、週期性麻痹造成的。大家噓籲不止,難免又要感嘆一番。
“海青,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湯歆熒非常關心的對海青說道。
“好吧!湯婆婆、叔、嬸,你們也早點休息!”海青說罷,起身去洗漱一番,來到裡屋,盤膝坐下,運足丹田之氣,開始遊走在任督二脈之間,幾個循環後,到達神庭穴,最後三花聚頂,霞光溢彩,睏乏頓消,能安心睡個好覺了。
第二天早飯後,海青告辭湯家,準備離開雲集,湯歆熒相送。這裡背靠大山,空氣顯得無比的清新,沉默的山丘也顯得那麼的朦朧,勤勞的人們又開始了新的一天。兩人慢慢的走過了那一塊一塊石板鋪成的街道,不知不覺就到了村口。海青依依不捨的望着湯歆熒,說道:“歆熒,你回去吧!在家裡多幫父母乾點活,不過,有三個乾重活的了,以後你們家豆腐作坊的生意會更好!”
“海青,你路上也要多注意點安全!”湯歆熒呵呵一笑,話風一變,又說道:“你呀!這裡剛定親,不會這一回去,又同其她美女卿卿我我吧?”
“哪有這麼多美女?這一路回去就我一個人!現在也不過只有你一個美女噻!你以爲硬是孫悟空來了,還能變一個美女出來嘜?”
“孫悟空是來不到了,萬一有美女自己倒貼上來呢?你的流氓本質,還抗拒得了?”
“爲了湯美女,抗拒不了也要抗拒呀!實在抗拒不了,就把她收了,給你當使喚丫頭!”
“我纔不要什麼使喚丫頭?我要你的心在我這裡就行了!”
“好了,別調侃了,要開學的時候,我會提前兩天過來接你。”
“你去吧!一路平安!”湯歆熒帶着離別時的傷感,愁腸千結,眼裡含着淚花,卻始終沒有讓它流出來,還給海青來了一個輕輕的擁抱。
“你也多多保重!”海青說罷,轉身離開,朝安縣縣城走去。
湯歆熒望着遠去的海青,眼淚終於流了出來,嘴裡輕輕叫道:“海青……”
“閨女,回去吧!海青是挺優秀的,越是這樣,爭的人就很多,是吧?”不知何時,湯兆戌已經站在了湯歆熒的身後。
“爹!”湯歆熒點點頭,撲在父親的懷裡抽啼起來,雖然是定了親,但還是覺得以後會有變數。
海青離開了雲集,見路上無人,施展輕功,疾速前行,過了打鼓坪、石塔,半個時辰後,趕到了安縣縣城,叫了一輛馬車,又急急的往北趕去,爭取早點趕到臨源。
一路的疾行,快到臨源的時候,這輛馬車的滾軸卻出了點問題,不得不停了下來修理,車伕下來準備工具,準備維修滾軸。海青也閒着無事,下車來活動活動。正在這時,突然“嗷”的一聲,一隻碩大的黑色獒犬,凌空撲了過來。這一下,來到太突然了,海青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反手就是一掌,又是一陣嗷嗷的悽慘叫聲響起,獒犬被打飛了一丈多遠,一動不動的跌落在草叢中。
過了一會,又來了三人,其中一人發現了獒犬已經斃亡,驚叫了起來:“萬師兄,李師兄,你們快來?師傅的‘雄獅’被人打死了?”
“郭師弟!我們看看。”其餘兩人也趕緊過來看了一下,確定獒犬斃亡無誤,又朝四周看了看,接着朝馬車和海青那邊走去。
“好小子,是你乾的?還我師傅的獒犬來?”其中一人說話卻顯得咄咄逼人,兩眼直直的把海青盯着,這年輕人能擊斃獒犬,說明是會家子的,只能先把他穩住,等師傅來處理,側身對其中一人說道:“郭師弟,你去通知師傅一下,看師傅怎麼處置這件事?”
“惡犬傷人,難道不該擊斃?”海青看着三人走近,養犬不加約束,竟讓其亂串傷人,這養犬的主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起碼應該受點教育才對!看這三人面相,也不像歹毒兇惡之人,隔會酌情斟酌,見機行事。還有一個回去通知他的主人去了,可能一時還走不了。
“傷人?他傷到你哪點了?沒有吧!這‘雄獅’是我師傅豢養的,今天掙脫疆繩跑了,我們正在追趕尋找,沒有想到你卻把他打死了。等我師傅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那人眼光一直把海青盯到,只要你不逃,我也不跟你費口舌。
“無稽之談,難道我要等到,他把我的喉嚨撕破了,這才叫傷人?”海青看了看二人這麼把自己盯着,可能是怕自己逃了吧?轉念一想,試一試他們、戲一戲他們又如何?見車伕已經把滾軸修復得差不多了,問道:“修好了吧?”
“客官,修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車伕顫顫的說道。
“好,我們走!”海青說着,故作轉身狀欲走。
“你敢!”一聲暴喝,一道人影晃動,伸手向海青抓來。這招看似平淡,其實包含幾種攻擊形態,踢腿護身,擒拿,攻擊回防,最主要的就是控制對方,不要讓他逃跑了。
海青身形旋轉,打出同樣的招數,踢腿擒拿,攻擊回防,這速度可比對方快來好多倍,手一抓一撤一點,一個踢腿,對方就滾倒在一邊去了,當然,還沒有用全力,也沒有必要爲此取了對方性命,還是留了幾分薄面的。
“萬師兄,你沒有事吧?好小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另外一人看見一招即敗的萬師兄,也大喝了一聲,衝了上來,也是一個照面,被海青一腳踢翻在地,滾到萬師兄的身旁,這本身就不是一個等量級的,不落敗纔怪。
“這獒犬突然躍起襲擊我等,我順手就給了一掌,沒有想到他不禁揍,這也不能怪我吧?是不是,要怪,第一也只能怪你們自己,沒有看管好,第二也只能怪獒犬自己,是他自己找錯了襲擊對象,不過,你們也別擔心,你們隔會就可以回去了,如實轉告你們師傅,我想,你們師傅也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也不會難爲你們的,我就走了,後會有期!”
海青說罷,上了馬車,正準備行走,只見馬車前方站着一人攔住了去路,五十多歲,一身灰色長衫,兩眼炯炯有神,閃着銳利的精光。
那人呵呵一笑,說道:“這位小哥,打死了我的獒犬,又打了我的人,就這麼走了,難道不想給我交待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