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聽了蒼山遠的話十分贊成,只是他並不知道曹操那裡調糧困難,也不知道爲什麼蒼山遠會知道,不過無所謂了,只要他回到洛陽這一切就都能搞清楚了。看來這個蒼山遠還有這個曹操,雖然態度上不是很好,可都是實心實意半實事的人。
劉宏誇讚道:“沒錯!朕就是這麼想的,朕看到孟德天天這麼辛苦,後面還有這麼多官員暗中下絆子拖後腿,實在是氣憤不過!所以呢,朕就幫你吧這個問題搞定,這樣咱們北伐胡人就沒有後顧之憂了。你看這樣好不好?”
曹操眼珠轉了幾圈,一臉嚴肅的思考了一會,才沉吟着點點頭道:“如今看來這件事情也只有擺脫陛下才能辦好了。”
劉宏大喜過望,還以爲曹操也要阻擋半天呢,居然這麼痛快就答應了,看來糧草運輸拖沓是個相當嚴重的問題。
劉宏點點頭:“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看來能難住孟德的是個大問題呀。你這裡需要朕留下什麼東西幫你製造假象?”
曹操:“陛下,陳不需要別的,只要有趙忠大人就可以了,臣照常每天過來請示,趙忠大人照常發佈御令,這樣就能掩人耳目。”
劉宏有些猶豫,他還是想待個宦官在自己身邊好照顧自己,不然他也怕旅途勞頓。
劉宏猶豫着瞅了蒼山遠一眼問:“蒼先生,你看怎麼樣?”
蒼山遠:“陛下,草民贊成曹將軍的辦法,除非照這樣辦,不然沒法做到這段時間內的保密。而且,草民運用輕功揹着陛下一人的話,一夜之內就能到達洛陽,如果再加上趙大人,只怕三天也到不了了。”
劉宏這才下定決心道:“那好就這樣辦!”
就在這時,一邊的侍衛通報說趙忠來了。劉宏點頭示意召進來。
趙忠因爲剛纔大小便失禁導致衣服全髒了,又擔心曹操來了之後鼓勵皇帝回洛陽,就趕緊換了乾淨衣服趕過來,衣帽都沒整理好,亂糟糟形象十分滑稽。
劉宏看到趙忠這副模樣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劉宏:“哎呦,趙老公公,你這是怎麼了?這好好的換什麼衣服?我說你怎麼這麼半天才過來?哎,對了,我們剛纔商議好了,我和蒼先生兩個人回洛陽,你留在這裡幫助曹孟德製造朕還在長安得到假象,你這裡有沒有難度呀?”
趙忠聽了這個最終決定後大驚失色。
趙忠:“陛下萬萬不可呀!”到這時候趙忠也豁出去了,拼的一死也不能讓劉宏這時候回洛陽,不然的話可就不僅僅是自己死的問題了!
趙忠扣頭出血哀嚎不斷道:“陛下!萬萬不可肚子和惡這個蒼山遠出行呀!這個蒼山遠包藏禍心不是好人!陛下如果聽信他的讒言,大漢江山不保社稷難寸!陛下若是執意要走,奴才寧可死在當場!”
劉宏雖然料想到找重要反對,可是確實沒想到趙忠反應這麼強烈,又聯想到曹操這樣的能人都調不動的良才,還有蒼山遠有意無意間往這個話題上引,還這麼贊成自己回洛陽。結合了種種跡象之後,劉宏心中構建出了一幅可怕的景象。
劉宏板着臉思考了一會越發的堅信洛陽一定出大事了,趙忠一定知道,他這是故意攔着自己的,劉宏的臉也隨之越發的陰沉。
等了一會劉宏才面帶狠色的對曹操吩咐道:“孟德,長安這邊就交給你了,把這個狗奴才看好了,不能讓他透露了風聲。看來這趟洛陽之行,朕必須走走看了。”
曹操有些激動一抱拳朗聲道:“諾!”
劉宏又一轉頭看着蒼山遠說道:“先生,朕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到洛陽之前一切就敬聽先生吩咐了。”
蒼山遠:“陛下信任草民,就是草民的榮幸了。陛下放心就是,有草民在···”
說到這裡蒼山遠突然頓了一下,如果直接說有自己在就能確保皇帝萬無一失,會不會很傷皇帝的自尊?堂堂帝王卻要自己一個鄉野郎中來保護,皇帝的面子會過不去,現在皇帝有趣與自己不會把自己怎麼樣,難保以後不會哦哦翻舊賬清算自己。
蒼山遠想了一下後接着說道:“有草民在不亂什麼事情也一定會全力維護陛下的龍威。”
商議出了定論立即開始實施,曹操提醒了劉宏要帶上皇帝的印信,蒼山遠幫皇帝準備好了服飾乾糧。
準備好一切之後,劉洪河蒼山遠換上普通士兵的服飾悄悄離開了軍營。
離開的路上劉宏還有些不太放心,問蒼山遠:“蒼先生,沒有趙忠的配合曹操能控制住長安的局面麼?”
蒼山遠:“陛下,曹孟德膽大心細,思慮周全,如果他留守都搞不定,那這個大漢恐怕也就沒幾個能搞定的了。”
說到這裡蒼山遠突然明白了劉宏畫中的另一層含義,如果曹操現在都能在皇帝不在的情況下獨掌大權,還能讓旁人無話可說,那麼將來曹操會不會撇開皇帝獨掌天下?不管曹操有沒有這個心思,至少說曹操有了這個實力。那麼在皇帝心裡以後把曹操放在哪裡?以後又該怎麼和曹操相處?皇帝的問題問的輕描淡寫,蒼山遠就算不爲了自己,爲了曹操的將來和處境也不得不謹慎回答。
想到這裡蒼山遠口風一邊接着道:“當然曹孟德能珍珠長安的前提是陛下不冒頭,加入有人僞造陛下詔書,那十個曹孟德恐怕也無計可施。”
剛纔劉宏確實如同蒼山遠所分析的那樣,心中產生了十分的不悅,對曹操剛剛消除了一點的提防戒備之心一下又充滿了整個大腦。可是蒼山遠話鋒突變,並沒有打消他的顧慮,反而讓他懷疑蒼山遠是故意在替曹操洗清嫌疑。
劉宏:“蒼先生此話怎講?”
蒼山遠立即就明白了劉宏的心思,不假思考就做了回答。
蒼山遠:“陛下請想,現在曹操在長安靠什麼鎮住羣臣?”
劉宏並不喜歡這些智者們,總是用這種明知故問得到方式說話,尤其是自己多數情況下還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