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小一隻蛇妖,也敢在小爺面前大言不慚,小爺倒是奉勸你一句,千年修行來之不易,還是速速退去,免得一死!”風小天哪裡會把一隻出竅初期的蛇妖放在眼裡,冷冷地警告道。
“好狂妄的小子,找死!”畢練聞言狂怒道,說着,單掌變抓,朝着風小天向前一推,只見,這畢練的右臂自動變粗伸長,那長滿鱗片的手掌頓時變得像蒲扇一樣大,狠狠地朝着風小天兜頭抓去。
“來得好!”風小天一聲輕叱,也不躲不閃,伸掌運起三成的真氣朝着畢練巨大的手掌迎了上去。
“啊?”雙掌相及,畢練一聲慘呼,連連倒退幾步,直到大殿門口才“嗵”的一下坐到了地上,那伸出去的右臂頓時也收了回去,軟軟地耷拉下來,看樣子已經是折斷了。
“啊?這小子好深厚的功力!”悟靜臉色大變,心中驚駭道,他雖然看的出來對方定然不凡,卻是沒有料到如此了得,那畢練已經是出竅初期了,比自己還高一個小境界,卻不料一掌之下便已落敗。
“畢練道友,你怎麼樣了?”悟靜按捺住滿心的驚駭,朝着畢練問道,畢竟對方是自己請來助拳的,該有的問候還是得有的。
畢練的臉上此刻淌下豆大的汗珠,面容扭曲,滿臉的狠厲之色,聞得悟靜發問,咬着牙惡狠狠地說道:“無妨,悟靜道友暫且退後,我一定要活吞了這個小子!”說着,畢練的身上騰起一陣慘綠色的霧氣來,整個大殿頓時變得腥臭無比。
“毒?”風小天一聞之下,只覺腦子有些眩暈,霍然一驚,忙轉爲內呼吸,寒性真氣流轉全身,纔將剛纔的不適感驅除出去,並且還順手將柳天意一掌推開,順着大殿的窗戶送到了外面。
而悟靜等人也早早地推開,只可惜殿角蹲着的朝臣們被腥臭的氣味薰得一個個暈死過去。
很快,畢練整個身子都被濃重的綠氣所圍,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身影,緊接着,一聲淒厲的叫喊,綠氣中閃電般地伸出一物,徑直卷向風小天。
只見此物似繩索一般柔軟,分着兩個尖岔,上面還滴落着粘稠腥臭的液體,那液體也是劇毒無比,滴落在地上,把大殿上的青石磚都腐蝕得“嘶嘶”作響。
風小天不明情況,不欲硬接,身形一閃,已是到了殿角,手提腳挑,便似丟沙包一般,迅速將那些昏迷過去的朝臣都扔出了大殿之外。
而畢練那繩索一樣的物事撲了一個空,卻是將風小天身後的龍椅捲住,“呼”地一下,扔向風小天,那龍椅在空中打着轉,迅速飛向風小天。
風小天見龍椅飛過,身化流星,又是閃過,那龍椅重重地砸落在地,將地上的青石磚砸得是四分五裂。
悟靜等人見風小天只是逃竄,並無招架之力,都紛紛給畢練喝彩,只有那個殭屍一樣的人依舊是一聲不吭,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畢練聞聽喝彩之聲,更是勁頭十足,將那繩索舞得是眼花繚亂,誓要將風小天纏住勒死。
風小天卻是也不欲再躲,手中紫光一閃,卻是含光劍終於出鞘,這時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殭屍一樣的人在風小天將含光劍召出之後,雙目微睜,精光湛然,口中微微地發出一聲嘆息,然後又將雙目閉上,一動也不動了。
風小天含光劍在手,哪裡還會躲避那“繩索”,一式問天訣使出,渾身便裹在一個紫色的光球裡。
畢練卻是不知深淺,指揮着繩索繼續朝着風小天的身子纏去,不料,這“繩索”一觸及風小天身周的光球,便聽得畢練一聲慘嚎,那“繩索”倏地收回,畢練身周的綠氣也爲之一淡,身形顯露出來,雙手捂着嘴痛得直跳,殷紅的鮮血順着指縫淌了下來。
“畢練道友,傷勢如何?”悟靜忙過去慰問道。
“哇,呀呀,哇啦!”那畢練放開捂着嘴的手,指着口腔哇啦哇啦地叫喚道,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衆人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畢練本來分叉的長舌頭竟然少了一截,難怪說不清楚話語。
原來剛纔那繩索一樣的東西正是畢練的舌頭所化,剛纔碰到了風小天的含光劍,雖然這畢練的舌頭賽過一般的兵刃,而且蘊含劇毒,一向是畢練克敵制勝的法寶,可有哪裡是上品靈器含光劍的對手,自然被割下一截來。
“哈哈,你這蛇妖,剛纔不是還唧唧歪歪挺厲害的嘛?怎麼,變啞巴了?”風小天一見畢練的糗狀,趁機奚落道。
“吼!”畢練聞言大怒,仰天長吼了一聲,身上的衣服“哧啦啦”地撕開,整個身子開始變形,一股暴虐的氣息從畢練的身上發出,便是在他身邊的悟靜也趕忙後退,以他元嬰後期的修爲,根本承受不住畢練身上此刻爆發出的強大的氣息。
風小天卻是熟悉眼前的場景,畢竟他曾經跟修妖者郎嘯天在蓬洲大會的擂臺上交過手,那郎嘯天是金背狼的皇者,在和他對打的時候就曾經有過這一幕,這時修妖者要恢復原形,可以平添很強的戰鬥力。
果然,不一會,畢練就變成了一條水桶粗的赤練蛇,約莫有三丈餘長,盤在大殿門口,三角形的蛇頭高高地揚起,一雙眸子緊緊盯着風小天,放射着陰冷仇恨的光芒。
“嘿嘿,還不錯,竟然也能增加一個境界,達到了出竅中期!”風小天暗暗思忖道,不過,即便如此,風小天還是不會將其當回事的,畢竟二人的差距太大了。
畢練卻是尾巴一彈地面,大殿門口堅硬的青石磚頓時四分五裂、碎屑飛濺,竟然砸出一道深深的溝壑。
緊接着,畢練整個龐大的蛇身藉助尾巴的彈力高高飛起,朝着風小天惡狠狠地撲去,並且大嘴張開,露出鋒利的森森白牙,一蓬黑氣突然噴出,帶着腥臭無比的氣味,直向風小天籠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