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在這一帶,修真者還有多少?境界如何?”風小天又發問道,畢竟這涉及到自己的安全,還是問個明白的好。
“回前輩的話,這擎雲山脈周圍一帶的修真者大約有近千人。”天雲真人恭聲說道。
“這麼多?”風小天被嚇了一跳,暗自思忖道。
“不過大部分只是築基期,只有幾個小門派的掌門進入了辟穀期,而晚輩已臻至辟穀後期,乃是這一帶實力最高的人,除了前輩您,晚輩還沒有碰到過金丹期的修真者。”天雲真人講述道。
“哦!”風小天鬆了一口氣,看來沒有實力超過自己的,眼前這個在自己眼中不堪一擊的天雲子還是實力最爲強橫的,這樣的話,自己在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了,也能安靜地療傷了,想到這裡,風小天手一揮,說道:“你且起來吧,也不要稱我前輩了,叫我風小天即可。”
“哦,原來是風前輩,晚輩不敢妄稱,還是叫前輩吧!”天雲真人站起身來,卻仍是恭恭敬敬地說道。
風小天也不願多言,便默認了“前輩”的稱呼,經過了一天的折騰,時間已然到了下午,風小天身爲修真者自然不會飢餓,好在盧家衆人都剛剛服食過靈藥,也都不覺得餓,倒是站在陣外的朱孟達以及麾下的軍士們,都已經守了一天一夜,一個個飢腸轆轆、疲憊不堪。
風小天朝外看了看,吩咐道:“好了,你且去吧,走的時候把你的徒弟一併喊走,再莫要來騷擾盧家,否則休怪我翻臉無情!”
“是,晚輩不敢,只是這陣……還請風前輩放行!”天雲真人應了一聲,卻是不敢挪動腳步,畢竟剛纔在陣中吃了不少的虧,如今卻是不敢再輕易邁步了。
“噢,呵呵!”風小天見狀微微一笑,一揮袖子,陣勢立即打開,便是陣外的朱孟達等人也眼前一閃,盧家破舊的院落頓時出現在跟前。
朱孟達見狀精神一振,以爲是師傅破了這陣,正要下令進去拿人,卻見師傅倒退着從院門出來,嘴裡還恭聲說道:“晚輩謝風前輩不殺之恩,晚輩這便告退!”不由一陣詫異,剛揮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了下來。
天雲真人一退出院門,立刻轉身飛奔,他怕那個風前輩改變主意,還是速速離開爲妙,朱孟達見狀忙迎了上去,口中出言問道:“師傅,裡面情形如何?那細作可在?”
天雲真人一見這個徒弟,氣就不打一處來,若非自己這個劣徒,自己哪裡會栽這麼大的一個跟頭,並不答話,一見朱孟達到了身前,便一個巴掌摔了上去,只聽“啪”的一聲,這力道那個猛啊,直把個鐵塔一樣的朱孟達打得原地轉了兩圈,好不容易纔站穩了身形。
“師傅,您這……這是何意啊?”朱孟達捂着紅漲的臉,委屈地問道,即便是自己一向敬愛有加的師傅,他也不願這麼不明不白地挨一巴掌啊!
“你這孽障,誰告訴你這院裡的人是倭寇的細作了?”天雲真人厲聲斥道,他哪裡管朱孟達的委屈,他心裡的那個憋屈還沒處說呢,聽了自己劣徒的話,說是有什麼妖人施展妖法,自己連夜屁顛屁顛地趕來了,最後踢到了一塊大大的鐵板,先是在陣中被人家耍猴一樣的戲弄了半天,最後差點沒把自己的老命搭進去,這可都是拜自己這寶貝徒弟所賜啊!
“這……這是蔡副總兵告訴我的!難道不是嗎?”朱孟達揉了揉臉,疑惑地反問道。
“廢話,瞎了爾等的狗眼,裡面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哪裡是什麼倭寇的細作?我警告你,想活命的趕緊帶着你的蝦兵蟹將滾蛋,否則惹惱了裡面的高人,我也保不了你!”天雲真人聲色俱厲地警告道,說完,一甩袖子,從一旁牽過一匹高頭大馬,也不搭理朱孟達,翻身上馬,獨自一人絕塵而去。
朱孟達卻是一下子愣在了當場,其實自己可是沒有和院內的人照過面,既然師父說不是細作,那定然就不是了,想到這裡,朱孟達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頰,不由地氣衝心頭,朝着後面大喝一聲:“蔡天霸!”
蔡天霸剛纔看到天雲真人狼狽地從院子裡面出來,便知道情況有些不妙,見天雲真人離開,便也正待悄悄地溜走,不料聞聽朱孟達一聲怒喝,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不敢怠慢,忙應道:“屬下在!”說着,一路小跑,來到了朱孟達的身前。
朱孟達臉色鐵青,待到蔡天霸跑到自己身前,並不答話,便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這力道那個猛啊,直把個高大魁梧的蔡天霸打的是原地轉了三圈,方纔搖搖晃晃地站穩。
“朱大人,你這是何意?”蔡天霸捂着發漲的臉委屈地問道,即便是自己一向敬畏的頂頭上司,他也不願無緣無故地挨這麼一巴掌啊!
“你這廝,誰告訴你這院裡的人是倭寇的細作了?”朱孟達厲聲斥道,他哪裡管蔡天霸的委屈,他自己的憋屈還沒地兒說呢,聽了這位蔡副總兵的話,說是有什麼細作,當下自己就屁顛屁顛地趕來了,先是在陣中像沒頭的蒼蠅轉了半天,最後還連夜回去,將自己的師傅還請了來,最後卻是捱了狠狠的一巴掌,受了好一頓訓斥了事,這可是都是拜這位蔡副總兵所賜啊!
“這……這是這盧家村的盧七告訴我的!難道不是嗎?”蔡天霸揉了揉臉,低聲地嘟囔道,心裡卻是暗自思忖,當然這是我爲了報私仇瞎編的,不過這時說什麼也不能說實話,盧七啊盧七,你就幫表叔背這個黑鍋吧!
“廢話,瞎了你的狗眼,裡面乃是一位世外高人,哪裡是什麼倭寇的細作?本官警告你,想活命的趕緊滾蛋,否則惹惱了裡面的高人,我也保不了你!”朱孟達聲色俱厲地警告道,說完,一甩袖子,從一旁牽過一匹高頭大馬,也不搭理蔡天霸,翻身上馬,大聲下令道:“衆軍士速速回城,不得在此逗留!”說完一拍馬絕塵而去。
衆軍士聞令忙整隊跟隨其後,浩浩蕩蕩地離開了盧家村,不一會兒,盧大柱門前只剩下了蔡天霸和十幾個親兵,以及剛纔藏身在衆人身後斜躺在軟椅上的盧七和他的幾個隨從。
蔡天霸一見盧七,氣就不打一處來,幾步便來到了盧七的身邊,一擡腳,便將盧七從軟椅上踹了下來。
盧七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軲轆翻下了軟椅,牽動傷口,疼的他直齜牙咧嘴,身後兩個隨從忙上前攙住。
“噝!表……表叔,你這……這是……噝……何意啊?”盧七疼得倒吸着涼氣,委屈的問道,縱然蔡天霸是城裡的軍官,還是自己的表叔,可也不能這麼久無緣無故、不問青紅皁白的給自己這麼一腳啊!
“何意?你這廝,你好大的狗膽,這院子裡是什麼人你知道嗎?”蔡天霸厲聲斥道,他纔不管盧七的委屈呢,他自己一肚子憋屈還沒地兒訴說呢,聽了這盧七的話,自己先是被人家修理了一頓,然後請來援兵朱孟達,還是無濟於事,最後朱孟達還請來神仙般的人物天雲真人,卻也是鎩羽而歸,這盧七給自己招惹的到底是何等人物啊?蔡天霸是越想越怕,看着盧七是越來越氣。
“什麼人?您不是說是倭寇的細作嗎?”盧七嘟嘟囔囔地說道。
“狗屁!本官是受了你的誤導,說是什麼刁民?哼!我告訴你盧七,裡面乃是一位世外高人,你若是想要你這條小命的話,以後休要再惹盧家人,否則的話,不用世外高人出手,便是本官,就先砍了你的腦袋!”蔡天霸聲色俱厲地說道,聲音很是響亮,他是指望着院內的那位世外高人也能聽見。
“是,是!”盧七聞言哪裡還敢辯駁,忙小雞啄米般地點頭不已。
“哼!”蔡天霸冷哼一聲,拉過自己的戰馬,翻身上馬,對着幾個隨從說道:“走,回城!”說完,一甩馬鞭,馬鞭梢微微掠過盧七的鼻尖,颳得盧七一陣生疼,蔡天霸卻是根本不屑一顧,騎着大馬絕塵而去。
盧大柱的院子外,就剩下盧七和他的幾個隨從了,盧七看了看蔡天霸遠去的背影,再回頭看看盧家的院門,心中一陣悲涼,盧七身旁的一個隨從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問道:“七爺,您看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怎麼辦?你這狗奴才還問怎麼辦?哎唷,疼死老爺我啦!”盧七一聽隨從發問,滿肚子的委屈似乎是找到了發泄的口子,想要擡起胳膊教訓一下,卻是牽動了傷口,痛得叫出聲來,接着氣敗急壞地說道:“能怎麼辦,趕緊擡老爺我回家啊!”
幾個隨從一聽,忙不迭地將盧七擡上軟椅,一溜煙地離開了盧大柱的門前。
“哈哈哈!”院內偷偷看着外面的盧大柱、盧老根等人見院門口已然清淨,不由開心地笑了起來,在他們心裡,這場災禍應該是完全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