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靜水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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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非常時刻,易風到靜水庵前,先易了容,才裝扮成了普通賭客,從賭場中出了去。

途中,他怕被人跟蹤,在九江府中轉了幾圈又幾圈,直到確認沒人跟蹤後,才往靜水庵而去。

當到了靜水庵後,易風想起了母親,但他記憶最深刻的卻是小時候的很多趣事。

易風最喜歡捏小尼姑的臉,那時易風13歲,小尼姑11歲。

後來易風天天就惦着捏小尼姑的臉。

某天,易風遇上的了糟老頭,那算命的抽着旱菸長得像個矮烏龜的老鬼給他算了一卦,他不當回事就笑着而去了。

那一年,易風15歲,也是那年,易風破了處,頹廢了一陣子,後因爲與當地武二代】發生了一些事情後,易風便仔細的經營起了父親的行業來,比起色,易風對賭更感興趣。

於是他15歲後便罕有去靜水庵。

在易天賭坊與藍月宗正式發生關係前,易風去了一次靜水庵,這時代發修行的小尼姑已經18歲,落落水靈,易風在見了母親後,最後捏了一把小尼姑的臉,便仰天大笑出門去也。

那天,小尼姑看着易風頭也不回的揚手道別出門,她對着背影唸了達了一句剛纔沒有告訴易風的名字:釋素素。

但仰天大笑而去的易風又是否聽見了呢?

這三年來,發生了不少事情,易風便再未踏足靜水庵一步了。

喬裝打扮成賭客的易風,頗似當年在鐵翼山莊時的那個裝扮,像個富態的掌櫃模樣。

這時喬裝後的易風瞥見了小尼姑,易風忽然心生玩性,便向着小尼姑走去。

小尼姑低首,合十敬禮道:“施主。”

易風也不答話,直說:“可惜可惜”直說了七八個可惜。

登時小尼姑擡起了臉龐,滿面疑惑,顯得可人

“爲何施主可惜?”

易風則裝腔作勢的說:“我替小師傅感到可惜?不好意思,先問小師傅法號?”

小尼姑說:“師傅們叫我釋素素”

易風心中暗笑。接着說,“我替小師傅可惜,是因爲小師傅長得像我女兒般可愛,卻生在這不食人間煙火的破廟中。”

釋素素平靜道:“施主哪裡話?只要心中有菩薩,處處都是菩薩,又有何可惜的,色相皆是皮囊。”

易風也不達話的繼續說:“我是看小師傅眉宇間略有憂慮,故然一問。既然心中有菩薩,小施主又何必憂慮呢?”

當然,易風純粹是在扯淡........

小尼姑心中疙瘩了一下.....是的,釋素素心中疙瘩了一下。但易風不可能知道小尼姑的心中想法。

這幾年,小尼姑再也沒見過那個小少年到廟裡來,心中不由得擔心:莫非這小少年出了事故?莫非這小少年生了病害?

莫非....莫非......罪過!罪過!於是,小尼姑常常在佛祖前懺悔,懺悔到一會時,小尼姑又在佛祖前祈禱小少年平安。

易風看清了釋素素忽然頓了一下。

易風呵呵笑道:”古人有云,去盡三千煩擾絲。

我看小師傅頭上掛着千萬絲的煩擾.......”

易風用手擋了擋,然後咳了咳,繼續說到:“是否心中掛着情郎???”

這時易風已經幾乎忍不住要笑起來了,若非易容的皮膚掩蓋了面部,早就被看穿了。不過,易風臉上沒笑出來,心中腸子心肺已笑到扭成一團

這時釋素素被這麼一說,臉登時紅了起來,嗔怪說:“施主~~~!”

但旋即素素意識到不妥,登時低下了頭來:“罪過罪過....”接着嘴上唸了幾句經語。

易風聽哪裡會放過這好時機,他飛快的身手捏了一下釋素素一把,還沒等釋素素擡起頭來,易風忽的一下子就“飛走”了,留下了“哈哈哈哈哈”的長笑,遠遠還傳來了那句話:“摸了尼姑臉,一賭輸三年”。

釋素素登時呆了......

易風卸下了易容僞裝,到了廟裡最角落的小佛堂,這小佛堂光色很暗,或者說。

春雨的陰天讓這小佛堂看起來色調較沉。易風在這裡,見到了闊別3年的母親。

母親在易風眼中還是那個樣子,易風簡單的說明了來意。年有50的母親纔在易老大留下的女侍阿朵的扶持下,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在站起來前,芸苓還仔細而誠心的對着觀音禮拜了三下。

不過,最後易風從母親這裡得到的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句話,近乎冷淡,所以易風也只是簡簡單單說明了“父親被綁架的事實”

最後,她只勸易風要懂得“放下”。

這時,易風惱了起來:“媽,別人都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還放下?這不就是認輸嗎?”

芸苓這時看清了自己的兒子——易風,在佛堂昏暗的光照下,她看見兒子一頭亂髮(卸妝),滿面鬍渣,顯得憔悴又迷茫。

他激動起來,眼睛又彷彿佈滿了血絲。是的,這些日子以來,易風忙於尋找父親與親如兄弟的五小福的二人,他憂心忡忡。

看着易風的模樣,芸苓的眼睛露出了慈愛的神色,又彷彿是那觀世音看待世間疾苦後關愛的眼光,她撫摸了易風的亂髮,說:“風兒,坐吧....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講給我聽聽吧”

於是易風坐下來細細的說,易風講他做的成就,講他遇上的麻煩,彷彿要將他在世間活的這20幾年的所有事情講個明白。這中間易風談到名字,易風多以舵主幫主之類的稱謂略過,也沒有細談武功之類的事情——畢竟武學之事,易風認爲他母親應該不懂。

不過當易風談到到近期他自己梳理的一些脈絡時,他認爲雪心男與易老大的失蹤相關。

雪心男?!

其實當易風談到藍月宗時,齋心多年的芸苓還是關切了起來,10年前,鐵娘子杜芸苓還掌舵易天賭坊時,也試圖探究過當時已經進入中原傳教五、六年的藍月宗,但藍月宗的行事詭秘,組織嚴謹,根本密不透風,後來芸苓隱居靜水庵後,就再也不聞世事。

當她細細聽完易風描述的一些事後,她問道:“風兒,你等等,你剛纔說一狂中了雪心男的毒針,那麼一狂是如何活下來的?

“媽,要說一狂的毒能解,還是要靠剛纔談到的神鋒。”

“風兒,聽你提了神鋒那麼多遍,這人究竟是何來歷,連打小心高氣傲的你也對其傾心。”

“媽,我剛纔忘記說了,這神鋒現在名聲很大,但卻從不行走江湖,這人生性淡泊、立志武道,他來自東瀛......”

“什麼?!”

芸苓好像忽然發現了什麼。

“你剛纔說神鋒用刀,這刀是什麼模樣的刀?”

易風聽得母親那麼關切,起始略有驚訝,但好奇心馬上上來,他看着母親:

“不是東瀛浪人慣用的那形狀”打小就見慣倭寇長刀的易風想了想說:“那刀古樸,刀柄有孔,其刀鋒似古金之色,乃東瀛第一刀客之佩刀.........”

易風頓了頓....他看到芸苓那雙早已似古井的眼睛,彷彿泛起了漣漪一般,越泛越開,眼神裡彷彿盪漾着什麼,他自懂事後就從未見過母親流露出這般形態。

芸苓激動的站起來,他雙手抓住了易風的雙肩,“繼續說!”

易風說:“........這神鋒是武林神話聶風之子”

不敢置信,易風見到他母親定住了,“你說什麼!!這神鋒是誰??”

易風沒有再重複,他只呆呆看着她的母親,她母親也看着他。

芸苓看着自己兒子的眼睛......

“是真的!是真的!”芸苓的心已不再是古井,彷彿是大海中洶涌的波濤,她彷彿可以看見自己的兒子“乘風波浪”的回到中土,尋找母親。

這時,她的雙手從易風臂上滑了下來,念珠從芸苓的手中脫落了下來,佛珠散了開來,錯雜彈跳着。

“是義兒,是義兒啊!!”芸苓心中吶喊着。這時,她的嘴脣顫抖着,眼淚滑了下來,

在易風不知所措時,她冷靜了下來:“風兒,這神鋒現在哪裡?”

易風:“媽,究竟如何了?這神鋒.........”這時,易風也隱隱意識到了某些事情。

芸苓忽然想把這二十年的一切都告訴易風,但忽然,她卻沒辦法說出口來,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告訴他,難道她能告訴風兒:“她爲了救自己的孩子,殘忍將他與生母(第二夢)分開了20多年?”

她能說嗎?於是,她只能這麼說,她激動的說,她哽咽的說:

“風兒,你別管,總之,告訴我,神鋒現在在哪裡?以後的事....我會告訴你的。我,我,我....風兒,神鋒也便是你的兄弟。”

“什麼???兄弟???兄弟!!!”易風也懵了

“神鋒在哪裡?告訴娘。快告訴我。”

“我......神鋒失蹤近一年多,與父親一般,我懷疑也是那雪心男在背後搞的鬼。”

雪心男!又是這個該死的雪心男!!!

芸苓這時恨不能將雪心男剁開十八截。

而就在這時,驚變發生了。

易風:“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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