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乳臭未乾的兩位小子,戰爭不是你們可以玩鬧的,主公自有應敵之法,不需你們前往送死……”
一名家臣有些狂妄,立即搶着發聲質罵。如果這麼兩位小青年也能襄助主公,那且不是打臉罵他們無能?
長宗元親也想看看這兩位青年的實力,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宮本心子柳眉一挑,嗆一聲抖出長劍,即刻就要刺向說話之人。
宮本心助趕緊攔住,“妹妹,讓我來!”
說着也抖出長劍,指向前方:“武士之劍,且容任何人質疑,說話的,請出來,接受我的挑戰!”
這是要比較武功的味道,譁一聲,剛纔說話的家臣飛竄出來。他的手中一柄重劍橫出,身上的軍甲隨着鏘鏘響動。
“好,就讓某家來掂量掂量你這小子!”
刷,重劍刺出,風聲大動,衆人都把目光凝在那柄重劍上,似乎都想看着青年出醜。唯有宮本心子淡淡凝立,任由威風吹蕩着她的裙襬,愜意的看着這名狂妄的家臣。
宮本心助冷冷一笑,待得對方長劍將至才抖手而動。
剎時只見兩道劍光交錯如八字,重劍才揮出一半,頓聞裂帛之聲響起。轉去看時,那名家臣軍甲裂開,篷一聲滑落在地,他的上身護甲完全脫離了身體,露出滿是汗臭味的內衫。
面對這樣的快劍,面對家臣的窘態,沒有人出聲譏誚,只有宮本心子微微翹起脣角,對哥哥的表現十分滿意。
“啪啪啪!”重重的掌聲響起,因爲沒有人應和着拍掌,顯得更加空曠,但空曠響亮的掌聲中,無數道崇敬的眼光齊齊投在青年的身上。
倭人崇尚武道,對於實力強大的劍手,天生就有着深深的崇敬。
長宗元親向前走去,立即變得尊敬起來,因爲就連他也不是這名青年的對手。這門劍法,他似乎在多年前見過,那是來自於四十餘年前岡山縣宮本家族的一位女婿的手。
那年他還是不足十歲的孩子,岡山縣宮本家族的小姐宮本雪靈成婚,夫君是來自中原的一名劍手。他與父親前去賀喜,在婚宴上,中原劍手錶演劍法,正是用這一招,瞬間擊敗了當年的本州第一劍手。
“好快的劍,好絕的劍法,若有二位相助,中原蠻子何懼?”
長宗元親抑制不住的暢笑起來,慌忙親自上前,引着這對兄妹進入廳堂。
細談之後,長宗元親才知這對兄妹正是岡山宮本家族的族人,而他更加肯定,兄妹兩所修習的劍術,正是當年那位宮本家女婿的劍術。
但面對強大的乘王,長宗元親還是不敢大意,凝眉思索,立即定下了一條計謀。相信憑着他的計謀,有此二人相助,定可斬殺乘王,大敗中原軍隊。
海風吹蕩,船上的戰旗飄揚,雲乘風領八百遠征軍在前方開道,後面密密麻麻跟隨着的戰船,則是五千僞軍。
僞軍全由倭殲黑川次郎率領,他本來只是一名家臣,如今陡然成爲號令千軍的大將,心中的歡喜實是無法用言語描述。有了這些權勢,雖然揹負着倭殲的罵名,被倭人所不恥。
但那又怎麼樣呢?誰敢不聽話,黑川次郎立即就可抓來殺死。
在倭人的面前,黑川次郎可以耀武揚威,但到了乘王的面前,他立即變成了一條溫馴的狗。
大軍靠岸,已經登錄四國島的屬地。
九州已奪、四國之後,再直取本州血洗神武皇宮,屠滅東瀛,雲乘風的步驟絕不會停留。
但此時上岸一看,立被眼前的場景驚到了。
前方密密麻麻簇擁着倭人臣將,都是穿着正規的和服,全沒有一人帶着兵器。這時禮樂之聲悠揚傳蕩,喜慶的氣氛瞬間擴散開來。
倭人們以生澀的漢話喊着:“我等四國島民,聽聞乘王大駕到來,特來相迎。乘王殿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說着,一大羣的身影跪了下去。
鬼虎與樑嘯完成自身任務後已經歸來遠征軍中,這時就陪在雲乘風的身側。鬼虎不喜多言,只看着面前的場景微微皺眉。
樑嘯冷冷而笑,立即進言道:“主公,倭人狡詐,恐怕這樣夾道歡迎,其中必定有詐。”
雲乘風微微的點點頭,隨即招手喚道:“小黑郎,你去看看前方是怎麼回事?”
“是,殿下!殿下且稍候,奴才這就前去查明。”
黑川次郎躬着身子跳上前去,到了跪匐的倭人面前才挺直身板,滿臉不屑的看着這些卑賤之人。
“喲呵,這不是號稱蝙蝠神槍的四國大名長宗元親大人嗎?你也懼怕我家殿下的神威,要下跪投降了嗎?真是難得,昔年你去肥前做客,隆信盛宴款待,我可連陪席的資格都沒有啊!”
黑川次郎感嘆着,其實是在貶斥此人,告訴他自己纔是乘王的第一倭殲,就算他投降,也只能乖乖成爲自己的屬下。
長宗元親按捺住心頭怒火,賠笑回答:“大人言重了,在你的面前,小的哪敢自稱大人。這是四國本島的地域全圖與大名印信,還請黑川大人面呈乘王殿下,向他美顏說明小人的投靠之心。”
“嗯!”黑川次郎滿意的點頭,本來還想繼續羞辱此人一番,奈何那邊乘王發話喊他,趕緊接了東西小跑着躬身返回。
雲乘風聽着說了事情因果,也不見有喜有怒,命人收了地圖和印信,擡步向前走去。
長宗元親領着衆人還跪在地上,雲乘風根本懶得看上一眼,從他身側走過,冷聲吩咐道:“既然是投降,立即迎着孤王前往府城,美人、金銀、盛宴,一樣都不能少,馬上安排招待孤的遠征軍。”
“是,小人這就去辦!”長宗元親爬起身子,但是躬着背,不敢站直身板。
大隊伍很快向着內陸挺進,過了許久,待得隊伍離開,港口的一艘破船裡面才行出兩人。
一人面如刀削,菱角分明,眼光銳利卻不失神采。其人身形挺拔,虎背熊腰,一旦站直身子,顧盼之間,竟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他的身側,則是年紀稍長几歲的一名禿頂人,其人飛眉細眼,黑鬚微屈,每次凝目遠看時,都會不自然的伸出手指,細細撫着脣上黑鬚。
“林佐渡守,你對中原乘王有何看法?”
禿頂人林佐渡守慣性的撫着黑鬚,微微張開細小的眼角,仔細回道:“信長大人,我觀乘王龍資挺拔,外有青龍之氣盤繞,果不乏帝王之相。神州地廣,所孕育出來的王者,當真不可小窺。”
“是嗎?”信長轉身,望着浩蕩的海水,“那我能否藉着他的勢,一舉吞併各方大名,統一東瀛!”
“信長大人有黑赤龍氣盤繞,青者主木,赤者主火,木可生火。乘王此來東瀛,正可助大人得這東瀛天下。”
“哈哈,好,很好,我遠從尾張前來四國,便是隻爲了遠遠瞧上乘王一眼,你的想法果然與我相合。神武家統御東瀛數代,本可安居一偶,妄想染指中原,終至引來大禍。如今東瀛大亂,也該換我織田家稱雄天下了。”
他的暢笑聲中,無盡的雄威氣勢蔓延,似與海水一同震盪。
待得織田信長笑罷,林佐渡守隨即補充道:“信長大人,若想借助乘王之勢崛起東瀛,還需儘快投入他的門下。”
(三個月,寫到這裡,有些蒼白的無力,不是故事斷了,而是自己是陷入了故事當中。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風雲同人,是最容易太監的小說。
似乎還沒有誰能保證百萬字以上完本,雄霸、絕無神、帝釋天,但是,似乎沒有人攻入東瀛,滅絕倭人。
其實,我只想寫,努力的寫,寫成這個故事。抗戰勝利70週年了,東瀛倭人你們,去死吧!
碼字註定了是寂寞的行程,每天下班之後,我依然在辛苦的碼字,看到大家的支持,十分感動。好想大家都在書評區裡吼一聲,讓我看見大家的。
雲乘風的步子越行越遠,所要保護的人也越來越多,權利的巔峰,武道的盡力,不盡的是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