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剛河和方詠琪來說,打架打出了幸福。
而對於向曉冉來說很無辜,在打架過程中嘴角受了傷,現在黃耀祖正在幫她處理傷口,林剛河和方詠琪則已經帶着莉莉離開了!很顯然林剛河怕方詠琪反悔,以導致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付之一炬,所以堅持要走,當然走之前在向曉冉的見證下寫了一份協議。
“這叫什麼事?我怎麼覺得你們來我家搗亂了一番最後殘局要我來收拾?”向曉冉憤憤不平。
黃耀祖說:“你別亂動,在給你上藥呢!”
“我死了我纔不動。”
“你要毀容了……”
“你才毀容,我就要動,就要動,你能怎麼着?”
“怕你了,你到底想怎麼着?”
“殘局你負責收拾,亂七八糟的客廳還有廚房都是你負責。”
“行。”
“弄好沒?我去洗個澡,洗完澡你必須給我收拾好,飯做好。”
他媽的,這什麼事?黃耀祖覺得自己特悲劇,因爲真正收拾殘局的是他。不過,他並沒有爲此而感到心情不好,反而心情特好,今天一下子遇到那麼多好事,想心情差都難,況且本身還是個樂觀派呢?
向曉冉洗完澡的時候,黃耀祖已經收拾完客廳,並且把飯做了一半,向曉冉還是覺得慢,不停在外面催促道:“到底行了沒?八點了,餓死我了……”
“快了。”
“大哥,十分鐘之前你就已經這麼說。”
“我又沒有騙你,確實快了!”
“快快快,我趕時間,九點要出去,我有聚會知道嗎?”
“那你去聚會再吃不行?”
“你真逗,我一個青春無敵的美少女會一坐下來就狂吃東西那麼沒有儀態嗎?”
“那你喊個屁。”
“我就喊,我就喊,怎麼着?”
十多分鐘後,飯做好,黃耀祖和向曉冉一起吃,剛吃完向曉冉就說:“你負責善後,我趕時間,不然來不及,你呢……愛幹嘛幹嘛……”
黃耀祖說:“我回酒店。”
“房間不是退了嗎?”
“我重新找。”
“隨便。”向曉冉進了房間,十分鐘不到換好衣服出來,匆匆出門而去。
方詠琪和莉莉已經走了,黃耀祖覺得留下來不那麼方便,還是自己回去住酒店吧,反正當時是爲了不那麼麻煩才離開酒店到向曉冉家的,現在麻煩解決了,應該走人。
把吃剩的菜倒掉,碗筷碟子洗乾淨,廚房弄乾淨,睡過的房間收拾整齊,黃耀祖才揹着包離開,那會兒差不多十點鐘,走在明亮的花園小道上,他心裡空落落的,有種說不出的怪怪的憂傷。
三天後的傍晚,林剛河開車到酒店接黃耀祖。
林剛河訂了一桌美食犒勞黃耀祖,因爲莉莉的病情已經穩定,再喝一個星期藥就能暫時停喝。另一方面林剛河此舉是給黃耀祖踐行,莉莉的病好了就意味着黃耀祖要收拾包袱滾蛋,黃耀祖
昨晚主動提出來的時候,其實林剛河和方詠琪都堅決反對。
那很正常,跑了那麼多醫院見過那麼多所謂的專家都沒有治好莉莉,黃耀祖加前後起來用了不到二十天就治好了,而且還很可能治好折磨了方詠琪十多年的痛經。在林剛河和方詠琪心裡,對黃耀祖的感激之情當然無法用言語形容,反正夫妻兩人都很不捨得黃耀祖走。
但是,黃耀祖始終是要走的,再不捨得亦沒有辦法。
固然他們想黃耀祖留在城裡,林剛河還專門找朋友做過調查,給黃耀祖許多可行的意見,比如開診所,只是黃耀祖覺得還不是時候。
在離開前,能看見林剛河和方詠琪和好,其實黃耀祖已經非常高興。事實上,林剛河和方詠琪的關係並沒有想象中糟糕,那是莉莉的功勞,在父母關係幾乎破裂時給了一味足以震撼心靈的良藥。
黃耀祖上了車坐好,林剛河開車,方詠琪用一種略帶憂傷的語調問黃耀祖:“耀祖,你真的決定了嗎?”
黃耀祖點頭:“後天走,明天去看婉婷表演,我答應婉婷的。”
“哦,邀請帖,我幫你弄到了……”說着,方詠琪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張紅色的請帖遞去給黃耀祖,“如果有問題,及時給我打電話。”
黃耀祖接過請帖塞進包裡說:“知道了,謝謝。”
方詠琪繼續說:“別嫌我煩,耀祖,你真該考慮開個診所,醫術那麼好肯定能賺大錢。”
林剛河是個男人,比較識趣,對方詠琪說:“這事以後再說,耀祖有自己的主張。”
方詠琪嗯了聲,不再說話。
飯店很快到了,是湖寧市最高級的一家,而林剛河訂的一桌子美食需要花兩萬多塊,很奢侈,才四個人而已。其實本該五個人,向曉冉上午還表示要參加,下午突然說要去隔壁的南濱市一趟。
進了預訂好的豪華包廂坐好,茶藝師泡了功夫茶,那茶葉大概很貴,黃耀祖能喝出來,口感絕了,但也知道價格絕對也絕了……
喝了一會兒茶,聊了一會兒天,開餐了,先是小米粥端上來,加些開胃小吃,然後是湯,接着纔是主菜,份量都非常少,但碟子特大,比如鮑魚,就鴨蛋那麼大一隻,盤子則能盛下一隻大鴨。其餘的一樣,比如蝦,用很特別的盤子上,盤子有小格子,蝦放中間,傍邊是用紅白蘿蔔以及青瓜雕的花,兩邊分別有三種顏色各異的醬料。
天啊,黃耀祖都不知道該怎麼吃纔不丟人。
幸好,林剛河有教黃耀祖,每種醬料的味道都認真介紹了一遍。
往下還有許多黃耀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食物端上來,味道都非常棒,可以說回味無窮,尤其飯後的甜品,味道一流,吃過一遍後再到街邊喝兩塊一碗那種,肯定會難以下嚥,不過好是好,一頓飯吃下來程序特麻煩。
吃完飯繼續喝功夫茶,不過不再由茶藝師負責泡,而是由方詠琪,用方詠琪自己的話說是,儘量在黃耀祖離開前爲黃耀祖多做些事。聽她那麼說,黃耀祖有點難受
,因爲和方詠琪相處,黃耀祖還是感覺很舒服的,雖然不像和向曉冉那樣打鬧,但有着更多的愛護。
尤其黃耀祖缺乏愛他的人呢?一個沒有家庭溫暖的孩子在別人家裡感受到溫暖,怎可能不留戀?當然留戀是一回事,留下來卻是另一回事,那畢竟是別人的家庭,不是他的家庭。
泡好茶,方詠琪雙手遞給黃耀祖,林剛河則從西裝口袋掏出一張支票遞給黃耀祖:“耀祖,這是你的報酬,你從來沒提出過要多少,我也不知道多少纔夠,你看看這夠麼?”
黃耀祖不敢接,因爲能看見金額,一百萬,他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麼多錢。
看黃耀祖沒有反應,林剛河誤會了:“沒關係,我還有另外一張。”說着,又從口袋裡拿出另一張支票,同樣是一百萬的,遞給黃耀祖。
黃耀祖有點想暈:“不是,這太多了,我不能收,絕不能。”
“你又不肯接受我們幫忙,給報酬又不要,你看不起我們還是對我們有意見?”林剛河知道黃耀祖不是這麼想的,他之所以這麼說是想用這種方式刺激黃耀祖收下支票。
“我對你們沒有意見,真的。”黃耀祖有點緊張,“但我還是不能收,我給莉莉看病從來沒想過該收多少錢,只想着要把她治好,而且我必須告訴你們的是,我很冒險用了些沒有用過的藥……”
林剛河打斷道:“結果你把莉莉治好了,這纔是最重要的。另外你還幫了我們家好多忙,如果不是你,我們家會亂七八糟,你詠琪姨還不一定原諒我。所以,無論如何你要手下我們這份心意。”
莉莉也說:“是的,耀祖哥哥,你把莉莉治好了……”
方詠琪說:“耀祖,你就收吧。”
黃耀祖還是搖頭,他有自己的原則,這樣治個病就收一百萬顯然不對,但他看出來了,這一家子今天誓要他收。想了想,黃耀祖說:“這樣吧,剛叔,錢我不收,你要給我報酬就幫我一個忙。”
林剛河很乾脆:“什麼忙你說。”
黃耀祖說:“那天在停車場給你下跪那個女人叫錢昕,我們是同學,而且過去我們有過一段。”
林剛河很驚訝,方詠琪則問:“錢昕是誰?幹嘛下跪?”
林剛河緊張起來:“你別誤會,那是求我打官司。”
方詠琪哦了聲:“你幹嘛不接?沒錢嗎?還是怎麼着?”
林剛河冤枉的表情:“她這個官司牽連非常大,要得罪許多人,我想幫,但真的覺得沒有價值,你知道律師這行業的黑暗,誰發善心前都必須先權衡權衡。”
“現在怎麼着?這忙你到底幫不幫?”方詠琪看了黃耀祖一眼說,“我先告訴你,耀祖幫的忙我們一輩子都還不清。”
方詠琪明顯在迫林剛河,這是黃耀祖不願看到的,不能爲了幫忙而毀了林剛河啊,所以黃耀祖說:“詠琪姨,你不要這樣說,我就是提個要求,實在不行不要勉強,那不是我希望的。”
“那你同學怎麼辦?到底怎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