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潔玲沒有生氣，抽着煙、想着，看錶情是聽進去了……
黃耀祖心裡安然了一些，繼續道：“王潔玲，你想一想吧，殺曉月，你百份之一百要掛，親曉月，則是榮華富貴，當然你走黑道其實很危險，你自己想吧，我能說的就這麼多。”
王潔玲這次說話了：“你到底是誰？”
黃耀祖道：“我就是我，你剛剛出去沒查我？”
“有查，但知道不多，我不在意你，我查什麼？”
“所以說你們做事完全沒有技術含量，曉月那邊都是賺高智商的錢，你看你？綁架，有病啊，做這種事情遲早要被滅掉，而且小打小鬧丟人，要賺錢知道嗎？你的兄弟手足跟着你都是求財的，你爲一己私仇把他們置於何地？包括哪些僱傭軍，你花多少錢僱來？這不是錢麼？你們混這個是要賺錢，不賺錢就是扯淡。”
王潔玲又不說話。
“看你表情，我肯定是說對了，你真要換一種想法，別再小打小鬧，談什麼報仇，你混這個不是我砍你就是你砍我，專業點吧！”這是電影臺詞，說出來，黃耀祖呵呵笑了兩聲，才又繼續道，“你看曉月，滅你是分分鐘的事，但曉月沒有那麼做，爲什麼？因爲不符合利益，何必找那麼多麻煩？別覺得我吹牛，曉月的實力你知道，而且她還和另一個幫派合作對吧？那個幫派就不會利用或者利誘曉月幹掉你們？而讓自己一家獨大？可以說你們處境非常危險？你至今還好好的是爲什麼？因爲對方還沒有開始行動，或者曉月不同意，因爲有另外的選擇，可以牽制對方，這是曉月的想法，你覺得我說得對麼？”
王潔玲道：“你非常聰明，真的，我有點喜歡你了，可惜你是軍方的人，不然可以幫我。”
黃耀祖鄙視了她一眼：“你可真會說話，可惜，那是於你而言，於我而言，我好好的白道不混，我去混黑道，而且混不成還可惜，我有病吧？”黃耀祖露出了笑容，“還有，不怕得罪的說一句，你和我不在一個級別，軍區首長讓我幫我都拒絕，你幫我，我還嫌棄你一身匪氣，我幫你，就是扯淡。”
王潔玲有點氣，但很快壓制住了，因爲黃耀祖說的是事實，她知道自己很天真：“你覺得白道就很乾淨了？實際上你們比我們還要黑上一百倍。”
“我不否認，但是，對不起，我還是感覺沒有任何可惜，而且我現在不想談論這個問題，我只想聽聽你的決定，你願意最好，不願意，如果我不死，死的就是你，而且是全部你的人都逃不掉，這不是威脅，而是善意的提醒，就像前幾天晚上我提醒你那樣，三思而行，好自爲之吧！”
王潔玲沒有說什麼，又離開了椅子，離開了房子……
又走了，黃耀祖感覺很鬱悶，做個決定就那麼難嗎？莫非王潔玲上面還有領頭？想不通，而且黃耀祖現在這處境亦只能等，他很佩服自己的是，竟然能說服王潔玲，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最終卻完成了…
…
時間悄然而逝，黃耀祖再次見到王潔玲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王潔玲這次坐下不是第一時間拿煙抽，而是把黃耀祖的手機電池還給黃耀祖，然後開口道：“在放你走之前，我先說一說我的一些想法。”
黃耀祖微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說，我在聽。”
“我放你走並不是因爲我怕你，或許怕你的背景，老孃出來混是嚇大的，從來都是做了再算，敢做敢當。”話非常橫，但是王潔玲很快話鋒一轉又道，“但你說的話有道理，我們不能再那麼混下去，不能再小打小鬧，要強大，要賺錢，所以我選擇放你……，或許這樣更符合利益吧，爲什麼是或許，因爲我還不能完全信任你。”
黃耀祖道：“我無法證明給你看我是可以信任的。”
“我不需要你證明，我只要你記住，如果你騙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天涯海角，千方百計，我都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你能看見，即便不是曉月的對手，我仍然勇敢去做，這就是我的性格，或許在你們看來我非常愚蠢，但我就是這樣的人。”
在軍區跟着訓練，黃耀祖雖然不至於脫胎換骨，但在控制情緒，隱藏內心想法，還有面對威脅，身處逆境方面，顯得平靜了許多，一點都不着急：“你的話說的很漂亮，連恐帶嚇，雖然對我不起作用，但我還是佩服你敢說這樣的話。至於你說的愚蠢，我不覺得你愚蠢，我只是覺得你還需要再聰明一點點，適當的變通，路會更好走。”說完，黃耀祖拿出手機殼，把電池裝上，看了看時間，深夜兩點半……
王潔玲站了起來：“你可以走沒有？我親自送你走。”
黃耀祖道：“我忽然不想走了，我覺得這挺好，而且既然你願意幫我的忙，我要拿點誠意出來讓你看見對吧？”
“什麼誠意？錢？”王潔玲冷笑，“我說過，我不要你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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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錢，但比錢更重要，手機拿來。”黃耀祖伸手過去。
王潔玲沒有猶豫，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給黃耀祖。立刻的，黃耀祖從自己手機裡調出曉月的號碼，按到王潔玲的手機裡，撥打，按下擴音器，然後看了一遍凌夢雅的號碼，又看了一遍凌夢瑩的號碼，才連忙把自己的手機關閉。
原本顯得很平靜的房間響起曉月的彩鈴，差不多唱了一半，曉月才接聽，語調充滿歉意：“對不起，黃先生，我剛剛在忙。”
黃耀祖道：“沒事，我有時間，我給你電話就想說兩件事。”
“嗯，你請說，我聽着。”
“第一，你不能動王潔玲，第二，她不能被別的勢力動。”
“好，肯定能辦到，不過我想知道爲什麼。”
“我會給你解釋，但不是現在。”
“她會動我嗎？”
“不會。”
“好，謝謝，我沒有問題了，我等你。”
黃耀祖連忙掛斷電話，其實有點心虛，這樣
和曉月說話，跟下命令似的，但沒辦法，只有這樣王潔玲才覺得有安全感，否則王潔玲隨時有變卦的可能，那麼一來凌家不要傾家蕩產？這事過兩天再向曉月解釋吧，只要對曉月無害，曉月肯定能理解。至於讓曉月和王潔玲合作，那是黃耀祖扯淡的，還要試探過曉月才知道有沒有可能性，反正就悲劇，因爲凌夢瑩而弄成這樣。
王潔玲終於點菸了，吸了一口微笑道：“說真的，我對你的背景越來越感興趣，曉月和你說話竟然那麼客氣，而且你的口吻像在下命令，不會你纔是曉月真正的老闆吧？老馬只是檯面的，而你是幕後的……”
黃耀祖呵呵笑道：“你真看得起我。”
“猜錯了？”
“我很希望是對的，但很遺憾，真的錯了……”黃耀祖指了指手機，“我還得打個電話，你最好別出聲。”
“我出去都可以，我信你。”
王潔玲走了出去，這女人說的好聽，信任，到這地步是不得不信而已！
這一個電話，黃耀祖是給林剛河打的，接通了，隨即問：“剛叔，就你自己麼？”
“嗯，我在房間。”
“好，說正事，我明天不會出現，不會聯繫你，因爲我被葉南秋抓了，我不知道葉南秋會怎麼着，識穿我們的計劃都不一定。可能用我來控制你，你不要上當，該怎麼着就怎麼着，按照原計劃進行，我不會有事，就看你的臨場應變了！當然我會找人接應和保護你，你隨身帶一條手巾，你扔手巾就是有危險，會有人救你，不過不一樣鬧的那麼嚴重，只是預防而已。”
林剛河道：“不用和我說這些，我知道，我也不是白混的！”
“那就不便多說了，反正該怎麼着就怎麼着，我絕對不會有危險，你放心。”
“你什麼時候出來？”
“該出來的時候就出，何老首長的生日宴會我得參加吧？”這是個原因，導致黃耀祖冒險說服王潔玲的原因，不然難道明天還不出現？這樣一來中醫院要白費心機，何老首長不會高興，而且黃耀祖自己損失也大，所以迫不得已，即便和王潔玲合作，開空頭支票，都要說服王潔玲。
“你自己小心。”
“你也是。”
“祝我們旗開得勝吧！”
“旗開得勝，然後把你的照片給我發一張，掛斷電話就發，彩信。”
“好。”
電話掛斷。
黃耀祖看着手機屏幕，等了兩分鐘，有彩信進來，正是林剛河的照片，非常清楚。看着照片，黃耀祖逐漸露出笑容，來吧，葉南秋，看誰能笑到最後，看誰是螳螂，誰是黃雀，誰是孫子，誰是爺……
想了想，黃耀祖按了凌夢瑩的號碼，編輯了一條很長的短訊發過去，內容是告訴凌夢瑩他這邊的行動，讓凌夢瑩匯合凌天飛以後向凌天飛坦白整個計劃，讓凌天飛配合，而且遺囑還是按照原來的分配，否則計劃要泡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