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麼?若是出了事不是還有本宮爲你做主嗎?只要你將字體仿寫的十分相近,也就不會被發現了,這事兒本宮就交給你了,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務必完成。”
說着,皇后硬是將這任務交給了他,而後甩手離開。
張元士更是一頭霧水的呆愣在原地,即便心裡不想這樣做,不想得罪太子,但此時也是騎虎難下。
爲了迎合皇后,他也只能硬着頭皮頂着被砍頭的壓力仿寫了這份信函。
“娘娘,這信函若是沒送到太子手裡怎麼辦?期間會不會出什麼差錯?”珞蕭宮裡彩蝶擔心的詢問着,而蕭妃黑着臉有些不高興了。
“彩蝶,你是在質疑本宮的能力嗎?雖然皇后娘娘是一國之母,但本宮的勢力並不比她差,哼,守衛宮門的侍衛都是本宮的人,信函怎麼會送不出去呢,此事只要你不說就沒有人泄漏口風。”
蕭妃對彩蝶的質疑十分不滿意,劈頭蓋臉的罵了她一頓,這下彩蝶更加覺得孤立無援了,也讓她認識到了沒有慕容曦在身邊幫她,她是不能在宮中存活下去的。
“皇上,大事不好了。”
當皇上下牀的那一刻,李公公就馬上走上前將慕容曦的事告訴了他,而皇上頓時龍顏大怒,“什麼時候的事,爲何不早點告訴朕?”
李公公一聽這話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皇上,您不是不讓奴才們打擾嗎?您這都呆在豔春/宮兩天了。這事兒昨兒一早就發生了。”
李公公越說聲音越小,生怕皇上在怪罪他,可是皇上此時的臉色確實很難看。
“李公公,究竟出了什麼事啊,這麼慌慌張張的。”說話之人這正是備受寵愛的安小主,待她走下牀的那一刻,李公公馬上低下頭不敢直視一眼。
安小主披着白紗十分性感妖嬈,竟害的李公公臊紅了臉。
而皇上此時顧不得這麼多了,馬上穿戴好怒氣衝衝的走出豔春/宮,直奔東宮質問皇后。李公公一路小跑的跟在身後,而皇上要來懂得消息皇后早就得知了。
“皇后娘娘,這可怎麼辦啊,皇上若是質問起來這可如何是好?”李嬤嬤滿心憂愁的說着,而皇后也有些急躁的寢宮內來回踱步。
“小諾子,你繼續去盯着安小主,有什麼動靜馬上來報,這個賤人,用不了多久本宮就要殺了你才解氣。”
話音一出,小諾子馬上以風的速度跑了出去直奔豔春/宮,可是李嬤嬤卻一籌莫展的緊皺着眉頭,“娘娘,此時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啊,安小主的事情往後再作打算,可是眼前這事兒該怎麼辦?皇上可是同意了這門婚事,如今太子不再宮中,卻出了這檔子事,皇上一定親自過問。”
皇后深思了一番,而後深深的舒了口氣,“怕什麼,此事起因是太后,皇上若是真想幫太子,那麼必當會去找太后,而不是把矛頭指向我們。走,趁皇上還沒到,我們去大牢去審慕容曦。”
皇后找了個藉口馬上開溜,實則是不想和皇上硬碰硬,但還等她走出寢宮,只聽李公公的聲音傳來。
“皇上駕到!”
霎時,皇后愣在了原地,臉色十分陰沉。
“臣妾恭迎皇上,安妹妹怎麼沒和皇上一起來呢!”皇后一口開就醋意十足,不過這也讓皇上更加反感了。
“朕今天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問你,與安品無關。”
安嬪?
一聽這話皇后踉蹌的退後了兩步,雖然她知道只要安小主一天還留在宮中,就遲早會被封爲妃嬪,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快。
這一記耳光打的十分響亮,甚至讓皇后無處可逃,更沒處說理去,不過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若是皇上不因慕容曦的事發怒,也不會這麼快封安小主爲嬪妃。
寢宮內,皇上一臉嚴肅的神情坐在殿上,而皇后慢慢走進屋子只好屈膝在一旁,“不知皇上爲何事動怒,臣妾若是有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皇上多多擔待。”
皇后慢聲細語的說着,但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朕一早就聽說了慕容曦的事,她怎麼會在偷太后的玉鐲子呢,你真是糊塗,還不趕快放人。”
皇上沒有多問,而是示意直接放人,但皇后好不容易將她打入大牢,是絕對不會鬆口的。
“啓稟皇上,此事臣妻正在調查,待明日一定……”
“等不到明天,馬上放人,太后那邊我去解釋。”說着,皇上起身就要離開,皇后的臉色也極其難看,但是皇后心不甘啊!
“皇上,你可知那玉鐲子對太后有多重要,自從慕容曦進宮後,宮裡就亂成了一團,她就像是一個災星一樣給我們帶來不幸,這玉鐲子也一定是她偷的,爲何不能至她的罪,皇上這分明是偏心。”
皇后爲了阻止放了慕容曦也是拼了命的阻撓,但雖然攔住了皇上的腳步,可是事情遠不像她想的那麼簡單。
“朕可是聽說你很滿意慕容曦,可是現在看來恰恰相反,你到底有何居心是朕沒有看清楚的?”
皇上一番話徹底的將兩人的距離拉遠,而皇后頓時滿臉黑線。
“皇上,臣妾冤枉啊!皇上可曾記得這玉鐲子的來歷,之所以太后視它爲掌上之寶,是因爲那是皇上在二十年前送給太后的壽禮,並且親自到武夷山抄送經輸爲太后祈福,這一切難道皇上都忘了嗎?所以無論是誰對這玉鐲子動了邪念,臣妾都要將她繩之以法,不然對不起太后,也對不起皇上,此事若真是慕容曦所爲,更不能將此人留在宮中。”
皇后口口聲聲爲了所有人,但皇上知道她的心意。
他思量了一番,而後竟默默地笑了。
“好啊,那朕倒是要看看你能審出什麼來,切記,她開始蘭雪國的瀟湘公主,若是惹出禍端來,你能承擔得起嗎?”
公主?
這句話無疑給皇后一記響亮的耳光,她竟忘記了慕容曦的另一個身份,瀟湘公主。
看着皇上憤怒離開的背/景,皇后的心怦怦直跳,心裡十分擔心。
“遭了出事了,出大事了,居然把慕容曦是公主的身份忘記了,這可怎麼辦是啊,誰會相信一個公主偷玉鐲子呢!可笑,真是氣死本宮了!”其實自從皇上說完這席話後,皇后就已經認定了這事兒已經石沉大海了,玉鐲子若是太后喜歡收着便是,但也萬萬不能冤枉了慕容曦。
不然真的鬧出事端來,豈不是惹火上身了。
李嬤嬤在一旁儘管看着一言不發,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
良久,皇后捂着頭臉色煞白的起身,“小諾子,去天牢。”話音一出,不僅李嬤嬤大吃一驚,就連小諾子也驚訝萬分,原本說起話來高昂的皇后,眼下居然唯唯諾諾,說起話來也有氣無力的。
不過身爲奴才小諾子和李嬤嬤不敢多言,而是馬上備好轎頂準備前往天牢。
一路上,皇后一直捂着頭表親十分痛苦,這一次見到慕容曦,恐怕她無法在趾高氣昂了。
“微臣叩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天牢前,張統領一見到小諾子就知道皇后來了,便趕忙帶着手下跪地磕頭請安。
若是往日皇后會親自下轎與各位說上一兩句話,不過今日情緒十分萎靡不振,小諾子揮了揮手示意轎頂要擡到裡面去,雖然說規定上不允許,但這位可是皇后啊,誰敢說一個不字呢!
來到天牢,皇后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心裡更是有幾分緊張,而此時慕容曦正盤腿打坐在草甸上,對這裡的環境已然接受了。
“慕容曦還不快起身給皇后娘娘請安。”待皇后來到牢房前只見慕容曦盤腿打坐馬上示意李嬤嬤開口化解尷尬,而李嬤嬤依舊神情嚴肅,話裡話外透露着幾分不敬。
皇后居然來了?她來幹什麼?一定是來審問自己了,哼,你好狠心啊!
慕容曦雖然聽到了李嬤嬤的召喚,但是卻未起身,因爲在她心裡已經看透了皇后的爲人,她和華妃一樣都是心狠手辣的狠毒女人,無論她怎養對她好,恐怕都換不來她的誠心。
皇后見慕容曦不應,臉色也越發的難看起來,本來在皇上那就受了氣,現在更氣憤了。隨即便示意牢頭將牢房打開,用衣袖遮着鼻息便走了進來。
這牢房的味道着實讓人無法接受,皇后也知道慕容曦心裡一定恨透了她,但她倒是期望慕容曦發火,這樣在軒轅少恭面前,她也有的說了。
不過慕容曦如此鎮定讓皇后十分不悅,“曦兒,你這是不想見到本宮嗎?不然爲何頭也不擡的避而不見啊!”
皇后明明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挑釁着,而慕容曦緩緩的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殺氣。不過態度依舊十分淡然。
“曦兒不知皇后娘娘駕到,還請娘娘恕罪,不知娘娘此番前來有何吩咐,只要曦兒能做到的,一定照辦。”
儘管慕容曦開口了,但依舊沒有起身請安,而李嬤嬤欲上前將她架起,但卻被皇后阻攔了。
並且示意李嬤嬤暫且先出去,她要和慕容曦單獨淡淡。
待李嬤嬤離開後,牢房四周都有重兵把守,任何人不得靠近,不過慕容曦轉身看了看,只見侍衛手持利劍臨危待命一般,想來一定是皇后害怕自己傷害她了。
想着,慕容曦嘴角終於微微上揚,露出燦爛的笑容,不過這其中的無奈和苦澀是皇后體會不到的。
“曦兒,你這麼聰慧應該知道本宮找你做什麼,今天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說實話本宮或許還能擾你一命。”
皇后想做個順水人情,不過慕容曦早就看透了。
“多謝娘娘體恤。不過曦兒沒做就是沒做,沒有罪可人,曦兒只求娘娘查明真相,還我一個清白。”
慕容曦十分堅定的說着,這也是皇后騎虎難下。
“曦兒,你是未來的太子妃,按理說本宮自然會幫你,不過這一次竟是因爲太后的玉鐲子起了爭執,即便少恭在的話,恐怕此事也難辦,一定過不了太后那一關,所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屬於太后的玉鐲子,而不是你的那一個,放心,本宮一定會竭盡全力幫你,待少恭回來時,也好讓你們團聚。”
說着,皇后甩甩衣袖憤然離開,而慕容曦依然盤坐在地上,絲毫沒有起身恭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