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瘦高個瞬間丟了性命,頓時嚇得渾身哆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求饒,可是軒轅少恭卻沒有想放過他。
倒是慕容曦覺得可以放他們一馬,雖然他出言不遜,但畢竟是一條人命,更不可草芥人命。
“算了吧,既然他都已經認錯了,何不在給他一次機會呢,不要在這浪費時間。免得更多人追來。”
說着,慕容曦試圖勸說軒轅少恭把飛龍劍放下,而他深深的嘆了口氣。
“好,今天就饒你一命,但我問你什麼,你可要說實話。”
“壯士有話就問,我若是知道一定全都告訴你,不會有任何隱瞞,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軒轅少恭一聽這話便覺得蹊蹺,居然是普通百姓人家,爲何還會打打殺殺呢,一定是有人指使的。
“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你若是把背後的人說出來,我就擾你不死。”
男子想了想,又看了看軒轅少恭手中的利劍,他自知自己打不過他,所以必須要說實話了,“在漳州的城牆上有個告示,若是抓到一個叫慕容曦的女子就懸賞百萬輛黃金,我們家窮的口米不倒牙了,只好想寫歪門邪道了。可是沒想到剛剛從家裡出來便遇到你們了。”
聽聞這席話,慕容曦心裡也十分愧疚,他們也活的不容易。可是如今兩個一起出來的,卻只能回去一個了。
軒轅少恭看了看慕容曦,心裡也有些不舒服,他是太子,根本沒有體會過黎明百姓的窮苦日子,但看到二人身上的麻衣粗布,已經破了好幾個窟窿了,但依舊穿着。
“這些銀子你拿着,回去好好過日子,以後不要出來冒險了,而這些銀子和這塊玉,幫我給他的家人。”
說罷,軒轅少恭將東西交給了男子,而後轉身離開。
慕容曦知道他在後悔,在懺悔,但畢竟人都死了,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彌補了。
她輕輕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而後笑着離開了。
男子拿着銀針和上好的碧玉竟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這麼多銀子是他們一輩子都掙不來的。
或許死了也值了。
從林子出來後,軒轅少恭一直未說話,天池國地大物博,怎麼還會有窮苦百姓呢,他們爲了錢出來賣命,難道命就那麼不值錢嗎?
慕容曦見他一句話不說便拉住了他的衣袖,“少恭,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但今日這事兒不怪你,你是保護我心切所以纔會出手的,要怪就怪我在血色森林中奪取了禁典,所以纔會有這麼多人爲了懸賞而起了殺心。”
她不想看到他自責難受的樣子,可這事兒又怎麼能怪她呢,這個道理軒轅少恭自然明白。
“曦兒,這與你無關,我在想爲何天池國還有窮苦百姓,僅是在今年裡父皇就撥款數十萬兩救濟窮困百姓,可是他們的情況還沒喲得到緩解,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賑災款被貪了。”
自古以來貪官不斷,蘭雪國也不例外,想想華妃與傅太師裡外勾結私下收受賄賂買.官,這樣的行爲固然可恥,可是他們實力強大,就連皇上想管還要挑選時機。
慕容曦無奈的搖搖頭,而後二人一臉不悅的繼續趕路。
走了一夜的夜路,天剛矇矇亮二人就來到了漳州,路途遙遠若是不歇歇腳恐怕身體承受不了,所以二人準備找一間客棧暫且休息一番在啓程。
可是按照那兩人的說辭,這漳州城裡怕是早就有埋伏了,所以二人不得不喬裝打扮進了城裡,一進城門,只見慕容曦的畫像便張貼在城牆上,她的命值五萬兩黃金。
軒轅少恭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慕容曦倒是一臉笑意的欣賞着畫像。
“嗯,這個畫師畫的還真像啊,少恭你怎麼看?”
慕容曦突然像是男子一般豪爽的將胳膊搭在了他的肩上,而後一陣大笑。
“哈哈哈,這女子自然長得眉清目秀了,簡直美若天仙啊!可是我卻覺得……這畫像和真人比起來還是遜色多了。”軒轅少恭可爲了討好慕容曦才這樣說的,她就是仙女一樣永遠住在他的心裡。
慕容曦一時高興竟用衣袖遮擋着半邊臉笑起來,可這與男子的姿態恰恰相反,這也不禁引來了路人差異的目光。
他趕忙甩甩胳膊尷尬而笑,“天啊,這男人還真不是好學的,少恭大哥,你平時都是怎樣笑的呢!”
此時路上人少又少,慕容曦倒也和軒轅少恭開啓了玩笑,可是二人心裡也明白,這漳州城裡面必然有數十人甚至數百人都在等着她呢。
若是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不被懷疑纔怪呢。
正巧此時有商隊進城,二人聰明的跟隨着商隊一起來到一家客棧,準備討碗茶喝。
“兩位公子喝點什麼?本店有上好的大紅袍,鐵觀音,西湖龍井,祁門紅茶,二位好哪口啊?”店小二很熱情的招呼着,慕容曦對這些茶也並不太熟知,倒是軒轅少恭對茶藝很是精通。
“來一壺上好的龍井,天氣炎熱也好解解暑。”
可是慕容曦雖然不懂茶,但這龍井貌似沒有解暑的功效,而話音剛落,客棧裡不少人都差異的看向兩人,像是看怪物似的。
漳州可是出了名的茶葉之鄉,這裡的人們自然都懂茶,這下軒轅少恭可是出了個太笑話,慕容曦忍不住笑了笑,可是軒轅少恭卻十分鎮定。
待小二端上茶壺後,軒轅少恭更是主動的幫慕容曦斟茶,可是這斟茶的規矩慕容曦多少也會些,完全不是和軒轅少恭做的不一樣啊!
難道這也是天池國與蘭雪國的不同之處嗎?
慕容曦並沒有提出異議,而是淡然的喝了口茶,而後點頭微笑,覺得這茶還真是好茶啊。正當二人品茶的時候,從門外走進幾個彪形大漢,可是站在幾人中間的卻是一個瘦弱的女子,雖然是男子裝扮,但慕容曦一眼便看透了,爲此她也趕忙低頭不敢直視,恐怕那女子看到她後,也一定會識破她的身份。
但這幾人的到來卻無疑讓大廳裡的氣憤更加詭異了。
“這幾位客觀是打尖還是住店啊,我們穗香樓可是漳州城裡最好的酒樓了,看幾位也是不差錢的主,不如就在這住下吧。”
店小二一直極力的挽留,而幾人環視四周互相對視點了點頭,便坐了起來,“上一壺金銀花茶,天色顏色也好解解暑。”
說罷,店小二就忙乎着去倒茶,可是這幾人無疑成爲了大家關注的焦點。
幾乎所有人的眼眸都撇向幾人,慕容曦也注意到了異樣。
此人不走更待何時!
想着,慕容曦便拉着軒轅少恭漫步走出了酒樓,而後只聽裡面傳來一陣打鬥聲,“哈哈,多虧了我機智,若是不然我們也會引起旁人懷疑的。”
引起懷疑?
爲何?
莫非是與茶有關!慕容曦撓着腦袋怎麼也想不明白,軒轅少恭笑着摸着她的頭,“天池國的人都喜歡用龍井解暑,雖然功效不如金銀花茶,但因爲當年父皇微服私訪時錯將龍井認成了金銀花,所以便有這個傳說了,若是外地人一定不知道這個典故,所以自然會引起旁人懷疑了。”
原來是這樣啊,慕容曦想了想覺得很是有趣,不過這個細節卻救了二人,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至少也讓二人清靜了不少。
“剛纔那行人一定是從火焰國而來,因爲身着高筒靴襪,這一點與蘭雪國和天池國有所不同。”
天啊,軒轅少恭怎麼懂這麼多呢,這一點她也不知道。
“幸好有你在。”慕容曦很是佩服軒轅少恭,崇拜的眼眸透露着幾份愛意,也讓二人的路途更加開心了。
在漳州停留的時間越長,越危險,所以二人決定馬上離開。
可就當二人走到大街上的時候,慕容曦卻突然停住了,“不好,玄甲帶着騎士堂的人趕來了。”
話音未落,軒轅少恭馬上環顧四周雖然未見到玄甲,但卻也覺得周圍氣氛怪怪的,他相信慕容曦的直覺,而後便拉着她跑到一旁的酒樓。
站在二樓之上,只見四大長老追了上來,“不對啊,這附近根本沒有慕容曦,這個小丫頭片子還能鑽到地底下不成?”
銅甲仔細的尋找着,但終不見慕容曦在哪,便隨口一說,可是這一說倒是提醒了玄甲。
既然不能鑽到地下,那麼就有可能……
想着,玄甲猛然擡頭,正巧與站在樓上的慕容曦四目相對。
軒轅少恭見此情況若是逃跑恐怕也來不及了,也只能迎戰了,他們是兩個人一定可以戰勝他們的。
可問題是若是玄甲將慕容曦的身份暴露,豈不是會有更多更多的人前來幫他嗎?雖然這禁典最終花落誰家不知,但只要從慕容曦手裡搶下來玄甲就能在搶回去。
四大長老的其他三人也順着玄甲的眼神望過去,一看到慕容曦都十分驚愕,但還保持着經警惕四處張望,他們似乎不想與別人共分一杯羹。
慕容曦嘴角微微上揚,對這次大戰有十足的信心。
因爲只要有軒轅少恭在,她就不怕,心裡就有了底氣,自然不必分心可以專心與敵抗爭。
一場不可避免的大戰即將開啓,而騎士堂的人也越聚越多,他們已經開始往樓上來了,軒轅少恭與慕容曦肩並着肩你相視而笑,而後一腳踏在桌上雙手張開朝着從二樓上飛了下來。
喧鬧的大街上也頓時因爲二人的舉動變得喧鬧起來,“哦,天外飛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