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曦準備帶着煙兒一同去見皇后,這件事畢竟得請她幫忙。
“嫡姐,我們真的可以依靠皇后嗎?她雖然也要至華妃於死地,但會不會出賣我們?”慕容煙越來越聰明謹慎,也讓她放心了很多。
“你說的很對,在這宮裡沒有能真正依靠的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萬事都要小心。”
說話間兩姐妹來到了景仁宮,慕容曦在宮裡行走素來都不攜帶奴才,這也是出了名的,所以一進景仁宮藍嫣皇后也爲注意到慕容煙。
一陣寒暄之後,三人圍坐在圓桌旁而坐,藍嫣皇后一見慕容煙竟也坐了下來,立馬驚愕的張大嘴巴。
她用手指着煙兒表情十分詫異,“你……莫非是曦兒的姐妹?”
既然不是奴才,那和她關係甚好的人就只有姐妹了,藍顏皇后一看她柳葉彎眉,清雅脫俗,便開懷大笑。
“哈哈,看來侯府的女眷還真是美若天仙啊,這一次跟隨你姐姐進宮可要多住些日子纔是。”
看藍顏皇后的樣子似乎不明白慕容曦的意思,不過這也罷了,只要能借她之手就好。
“來人啊,還不快上最好的茶品來,這二位可是我景仁宮的貴客啊。曦兒,你今天對華妃的事兒我可是聽說了,真是沒想到你剛一回來她就開始下毒手,這個賤婢越來越張狂了,昨日還和我說要在年夜的晚宴上舞一曲呢,我正想着怎麼能把她比擬下去,你的舞技可好?”
皇后這番話可正是說到了慕容曦的心裡去,看來此事不用勞煩她幫忙了,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我庶妹的舞技可謂是奇才,從小就開始練舞的她,絕對可以稱得上的是蘭雪國數一數二,至於華妃的舞技我倒也見過,和我家庶妹相比起來,那簡直就是不堪入目啊!”
聽聞慕容曦這樣一說,藍嫣皇后便緊盯着慕容煙看,從上到下,都仔細的看了個遍。
“嗯,着實不錯,好,晚宴上除了華妃之外就讓你在舞一曲,不過你一定要比得過華妃才行,要不然我和你姐姐的面子可就被華妃踐踏了。”
慕容煙禮數週全的馬上起身給皇后行李,“煙兒定會努力壓過對手,一定不辜負娘娘的期望。”
慕容煙越是懂理解越讓藍顏皇后喜歡,在她看來煙兒可比慕容曦好掌控,不過只可惜她是曦兒的人。
透過皇后欣賞的眼神,慕容曦知道她心裡在打着小算盤,按理說皇宮每年新年剛過就會選秀女進宮,各個大臣官女都爭搶着進宮呢,雖然侯府敗了,但還有慕容曦這個公主,藍嫣皇后覺得她很有希望。
從景仁宮出來後已經是傍晚,兩姐妹一路謹慎有佳回答了瀟湘宮,雖然剛進宮一天的時間,但兩人卻都覺得身心疲憊了。
每說一句話都需要考量,這實在叫人頭痛。
深夜坐在宮中,慕容曦凝望着熟睡的煙兒和羽兒心裡百般聊賴,自己一進宮就像是進入囚牢一樣,對外界的音訊全無,唯一通信的方式,飛鴿傳書,也只怕會被人發現。
新年過後自己將出宮,而煙兒有一個人留在這裡,實在是危險,況且自己對華妃等人的行跡也完全不知了,既然這樣,她必須要在宮裡安插自己的人。
可眼下風月樓還正在籌建中,之前大不分人馬都在關外,但如今關內是主戰場,可是慕容曦又不想丟了關外的通道,畢竟留有一條路早晚都用得上,可是眼下情況緊急,她必須要把外部的人都撤回來。
而後在慢慢的招攬人才重新踏足關外。
她仔細回想着皇上、華妃和皇后身邊的人,全部都是多年的親信,雖然再派人進來接觸不到最核心的機密,但畢竟人在就一定能打探到消息,更何況宮裡的人無一不愛財,尤其是那些宮女太監們。
這也無一多了一條路。
寂靜的夜讓人覺得很安逸,可是殺戮也許就在你身後。
饒人眼球的美景越美,也代表着背後也越多的荊棘,生活在這樣一個殺戮的宮廷,自己不強大有怎麼能行?
眼看着就到新年晚宴了,慕容煙每天都在瀟湘宮內勤加練習,慕容曦知道她心中也有一片廣闊的天空,不僅要報仇,而且要一鳴驚人,一步登天。
“瀟湘公主,馬上就到晚宴的時辰了,皇后派我來叮囑你,一定要保護好煙兒姑娘,華妃那邊已經知道消息了,所以……”皇后的貼身丫鬟氣喘吁吁的前來報信,這個消息無一證明了皇后身旁出現了內奸。
這也不出慕容曦所料,敵中有我,我中有敵,這太正常了。
“好,你回去告訴皇后,我一定做到。”
其實一聽這話,慕容煙也驚了一下,要知道新年晚宴該有多麼盛大啊,若是華妃插一腳在其中做些手腳?
驚慌失措的慕容煙像是丟了魂似的看着慕容曦,冰冷的雙手如同冰塊一般寒,兩姐妹緊握着雙手心裡都忐忑不安。
要麼一步登天,要麼會讓侯府更加落敗。
她親自爲煙兒穿上白色長裙,頓時她就像是一隻白天鵝美麗,不過略顯悲傷的眼神卻不知一隻快樂的天鵝。
“煙兒,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姐姐真的不希望你這樣犧牲自己,你也知道我在暗中的組織的實力……”慕容曦想在臨行前最後勸她一句,畢竟宮裡的女人,要比生活在外吃不飽穿不暖的人都幸福。
話一出,煙兒就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她心意已決,這份倔強和慕容楓太相像了。
也和慕容曦像極了。
每次過年皇上都會召集所有的文武大臣一齊到大殿,而這一次也不例外,不過卻缺少了一位德高望重的武將,慕容楓!
但姐妹二人也一定會讓所有人想起他的。
之前傅太師偶爾也會回朝,而這次卻也沒有音訊。
走在寬敞的大路上,慕容煙緊緊的挽着慕容曦,心裡難免會有些緊張。
儘管那之舞已經聯繫了幾百遍,但最害怕的還是有人在背後使壞,“妹妹,前面就是大殿了,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一定保護好你,一會兒獻舞的時候一定要專注,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就好了。”
聽到慕容曦的鼓勵和安慰,煙兒深吸一口氣,沉寂已久的心願終於要爆發了,這一天她等的太久。
姐妹二人一前一後一進大殿,只見坐在宮殿兩側的大臣們都準備好了,身後則是自家女眷,衆人一見她進殿趕忙都起身請安,而唯有坐在最前面的玉詫侯紋絲不動。
之前他和侯爺就是對手,現在他倒是得意了,不過花滿樓的勢力正在一點點擴大,他終究還是被花滿樓壓制着。
她帶着煙兒端莊的走進殿內,直奔最前面的六宮席位,除了大皇子和三皇子沒到之外,其他的公主和皇子都到齊了。
因爲慕容曦之前救了御芸娘娘,所以香韻和香雪兩位公主十分和善。
二皇子與世無爭的模樣也很可親,幾人說話間皇上和皇后都走了出來。
衆人一齊起身給皇上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今日皇上一身皇上龍袍,頭上也帶着新制作的龍冒,上面鑲有五顆寶石,十分珍貴。
皇甫皓天坐在龍椅上揮揮衣袖,衆人才起身坐下,而藍嫣皇后一身黃色的鳳袍上面鑲有珍珠,也尤爲珍貴。
一副母儀天下的氣勢是華妃那種妖嬈不能比擬的。
望着臺下諸位大臣,皇甫皓天感概頗多,畢竟失去了慕容楓這枚大將,實在是可惜。
“今日普天同慶,既然是新年夜,那大家都不必拘謹,我們不必以君臣相稱,而是朋友。今日女眷倒是不少啊,也不知哪位才子佳人能助助興啊!”
一開始皇上就開始欽點人上場了,煙兒對私下碰了碰慕容曦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不過彼此的眼神依舊謹慎有佳。
衆人面面相覷似乎誰也不願意第一個上場搶風頭,那煙兒自然也不能第一個上,反而在慕容曦看來一定是越到最後越精彩的。
藍顏皇后放眼望去給慕容曦使了個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皇上,今天可是普天同慶,乃天下大喜之日,可爲什麼唯獨不見華妃妹妹嗎?她……”其實彼此心裡都心照不宣,這華妃一定又是弄什麼幺蛾子了。
說話間只聽音樂聲響起,只見華妃一身紅色長裙十分紅火,十多名舞者把她圍在中間,像一個花蕊一樣慢慢起身,妖嬈的身姿叫人讚歎不已。
不過慕容曦看來,她可是比煙兒差遠了。
曲子十分祥和,聽的叫人很舒服,太適合今天這個歡慶的日子了,皇上看的很高興,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這也讓其他將要獻舞的女子們十分緊張。
慕容曦的手一直緊緊的握着煙兒,生怕她會緊張。
待曲子接近尾聲的時候,華妃怒視着慕容曦一眼,這一眼也提醒了她,華妃一定要有所動作。
“好,太好了,愛妃實在是美若天仙啊,賞!”皇甫皓天十分大方的賞賜上萬兩金子,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無一不驚訝萬分。
看來今天跳舞之人必定都有賞賜了。
這也讓其他人都躍躍欲試,接下來的王爺之女還有大臣之女都紛紛獻舞,雖然之前都有準備,但畢竟在大殿之上跳一曲,難免都會有緊張,更何況他們心中的小算盤誰人不知呢!
馬上就要到選秀女的時候了,此時若是被皇上看重的話,那就大可不必在勞神的經過選拔了。
一曲又一曲,大家這次可是飽了眼福,恐怕連皇上也看花了眼罷了,雖然都是美女,但卻沒有個性,舞曲即使唯美但卻缺乏意境。
煙兒看在眼裡,自然也多了幾分信心。
“好啊,看來我們蘭雪國還真是人才備出啊,還有那位才子佳人願意獻舞呢,也好讓我們評出個一二三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