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祖娥面色漸沉,隨即跌在地上,驚慌失措,道:“原來是你······一隻來歷不明的野狗,是你讓他們抓我的?殷兒,殷兒呢,是你······殺了他?”
元軒面無表情,冷冷地道:“想活嗎?“
她想活,可是又害怕活!
李祖娥在元軒漆黑的眼眸裡只看到沉甸甸的仇恨,她穩住心神,怯怯地問:“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元軒輕飄飄地道,“重要的是我能讓你活,會讓你風風光光的活。錦衣玉食、位高權重,這般的殊榮才配你,你不再是太后,但可以成爲皇后。
李祖娥以秀慧而絕豔……秋波善睞,神光動人”,其美貌“亙古所無,所謂
李祖娥被當時的東魏丞相高歡一眼看中,便要求其嫁給自己的兒子高洋,高洋長相醜陋,皮膚黑、五官歪,而且渾身都是一碰就掉渣的牛皮癬。事實上,李祖娥當時不情願嫁給高洋,只是迫於高家的勢力才答應這門婚事的,也許這就是命運,李祖娥的不幸就
兩人結婚之初,夫妻恩愛,李祖娥先後爲高洋生下了高殷、高紹的兩個兒子。當時,丞相高歡正在爲篡權做準備,他十分注意拉攏河北諸豪強,比如趙郡李氏、范陽盧氏、博陵崔氏、渤海封氏等,這些人都在朝中出任高官。因而,出身趙郡李氏的李祖娥也是備受
只是幸福的時光總是那麼匆匆,正當李祖娥享受着愛情滋潤的時候,高洋的哥哥高澄
高澄是高歡的世子,是未來皇位的接班人。他能力突出,多次被父親委以留守鄴城、代理朝政的重任。但其性格也極其強勢,對幾個弟弟特別是高洋頤指氣使,經常大加諷刺。高洋不敢得罪長兄,只能逆來順受,任憑高澄欺負。只是讓高洋沒想到的是,長兄欺負自己也就罷了,居然將罪惡之手伸向了自己的
可憐的李氏遭到侵犯。高洋遭此大辱,卻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咽,既不敢聲張,也不敢向父親告狀。李祖娥沒有丈夫作主,她一個婦道人家只能任其
高歡去世之後,世子高澄繼位,但事有不巧,當時突發的一件事,讓高洋接替了長兄之位。這個歷史事件便是“東堂刺殺”事件。
高洋見機行事,迅速出手,於天保元年五月,強迫東魏孝靜帝元善見禪位,建立北齊。當時,高洋比較寵愛的女人有兩個,一個是髮妻李祖娥,一個是小妾段氏。立誰爲皇后?是個棘手的
高氏皇族是鮮卑化的漢人,高隆之、高德正等宗室以“漢婦人不可爲天下母”爲由,奏請高洋“宜更擇美配”,懇請“立段昭儀,欲以結勳貴之援”,而尚書令楊愔則“固請依漢、魏故事,不改元妃。面對意見分歧,高洋最後一錘定音,讓李祖娥戴上了
子幼母弱,昭信皇后的尷尬處境,北齊政權新建之初,政局還不夠穩定,非常需要一股強大的勢力來鞏固皇權。段氏(段昭儀)出身鮮卑貴族,父親段榮是高歡的親密戰友,母親是太后婁昭君的親姐姐,哥哥段韶又是平原王、冀州刺史、司空、錄尚書事,段氏本人更是“才色兼美”,和高洋的感情非常好,是做皇后的最佳人選。在這種情形下,高洋堅持立漢人李祖娥,應該說是很重
衆所周知,高洋又是一位非常殘暴的野性皇帝,特別是晚年酗酒,精神失常,動輒打罵後宮妃嬪,“帝好捶撻嬪御,乃至有殺戮者”,而對李祖娥卻“獨家禮敬”。如,高洋爲了讓李祖娥開心,時常“袒跣奔躍”,甚至“唯與後寢,侍御皆令出外”。天保十年,神智稍清醒一點的高洋突發奇想,將李祖娥改稱爲“可賀敦皇后”。“可賀敦”即“可敦”,是吐谷渾、突厥、回紇等少數民族對皇后的
高洋爲何要給李祖娥,此舉可以看出高洋的高明之處。高洋爲了統一天下,需要吐谷渾等勢力的支持,將皇后改稱“可賀敦”,可以拉近周邊少數民族政權與北齊的親近感,用懷柔策略保持與少數民族的關係,這是站在國家利益的角度考慮。另外,高洋的母親婁太后是鮮卑人,一直與李祖娥這個漢人兒媳有牴觸,將李祖娥稱作“可賀敦皇后”,以此來討好鮮卑積習已深的母親,在一定程度上緩和婆媳關係,這又是從家庭和睦的角度出發。
有道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還沒等到李祖娥弄清楚“可賀敦皇后”是啥意思,文宣帝高洋終因精神錯亂,濫殺無辜,縱情聲色,最終一命嗚呼
高洋去世之後,年幼的高殷繼承皇位。李祖娥以生母身份成爲皇太后,名號也由“可賀敦皇后”改爲“昭信皇后”。有大臣提議將高洋之母婁太后趕到北宮,由李祖娥臨朝聽政。婁太后知道後大爲震怒,命兒子高演、高湛密謀反擊,將這些大臣捉拿下獄,嚇得李祖娥叩頭
權力之爭,不僅是男人們的事情,女人發起威來同樣可怕,何況雙方是不同民族、形同陌路的婆媳。當時李祖娥雖然貴爲皇太后,但上有把持實權的太皇太后婁昭君,下有近乎傀儡的年幼兒子,李祖娥當時的處境相當尷尬。一個柔弱的女子,面對這樣的強權,毫無政治斡旋能力。李祖娥心裡也清楚
乾明元年八月,剷除異己後,婁太后將孫子高殷廢爲濟南王,改立兒子高演爲皇帝。不久,高殷被高演
李祖娥被貶,此時又顛沛流離落入這些人手裡,本來已是心如止水,無所牽掛,怎料一直在當今陛下身邊得力新貴的魔抓突然伸向
高湛一直垂涎寡嫂李祖娥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