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原諒自己,葉舟一下子輕鬆許多。滿院子人個個扒在門口。因爲他們都想見見葉舟帶回來的女人。失蹤七年一回家,大頭腿好了,葉恆起牀了,花氏也恢復了活力。最重要的是葉舟還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人。
這份熱鬧誰不想湊。大夥又是說笑,又是抱怨。無非想讓翠兒出來讓大家看看。
翠兒鬱悶啊,這裡的親情和族地真不一樣。她發現葉舟家的人眼淚都不值錢,說流就流導致她都有點想哭。心臟處的血管劇烈顫抖。好在花氏將房關上,她感激地說道:“多謝。”
花氏微笑道:“姑娘仙鄉何處?”
翠兒答道:“不知道,葉舟說我的祖先也住在這裡。”
花氏繼續詢問:“家裡還有什麼人?”
翠兒默然不語,這不和規矩。剛纔回答你是感謝你幫我關門。現在你還問,我憑什麼回答你。
“別怕,我是葉舟她娘,你們認識多久了。”葉舟一回來,花氏立刻想到他的婚事。既然他帶女孩回來。怎麼說也得問清楚她和葉舟的關係。
翠兒不自覺回答:“昨天剛認識。”
花氏傻眼了,昨天剛認識就帶回家?“你們真的剛認識?”她不相信,以爲這是葉舟讓她說謊。剛纔葉舟跟她要錢,花氏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這情景不正是和葉恆向自己要錢一樣麼。
翠兒拒絕回答,沒你這樣問話的。沒有任何表示的詢問一概不予理睬。她不時看向窗外,希望葉舟趕緊帶自己離開這裡。
窗簾遮擋視線,她看不到外面。也不知道葉舟在做什麼。她感覺自己很慌亂,很無助。做人最怕的就是驚慌。
花氏也不再詢問,人家第一次來就問東問西的確不合時宜。但她着急啊。葉舟出門七年,也結了婚。怎麼沒見帶孩子回來?
再說院中。葉舟被歡快的氣氛感染。跟着大夥一起樂。編點故事講給小夥伴們聽。打聽之下才知道同齡人家家都有孩子了。最大的已經送學堂讀書。
結婚,學堂……小香佔據腦海。家裡呆過,他需要立刻見到小香。可葉舟說了這事兒晚上再談。談什麼?有點緊張。
“葉舟,葉舟。不好了……”大頭的慌亂聲傳來。葉舟立刻閃到他身邊。扶住大頭問道:“怎麼了?”查看他身體沒有傷痕。大爲不解。
大頭氣喘吁吁地說道:“那個人又來了。”
“誰,誰之前來過。”葉舟抓住大頭閃到村口。自己的結界邊緣。“誰來找過我?”他急切地問。
大頭稍稍恢復安靜:“是一個女人,去年冬天,她來過我們家,當時的情景和現在一樣。”
什麼情況?葉舟沒有感覺到異常。他安慰大頭道:“你慢點說。有我在不用怕。”
大頭長舒一口氣。“我出不去了。當時她來我們家之後我想帶着娘逃走。卻怎麼也出不去。今天想到集市上買東西又出不去。”他拍着胸脯努力穩定心神。
葉舟哈哈大笑。“你今天出不去,是我封閉了我們村。走,我們回家,今天不出去。”別說你去不去,就算絃音想進來都得費一番功夫。
大頭呆呆地問道:“這些年那幾個妖怪一直在追殺你嗎?”他心頭燃起無名的怒火。
葉舟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不是,她們現在是我的朋友。是別人。我這次回來就是想帶你們走去沒有他們的地方。”葉舟不想說太多。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帶我們全村人走嗎?”大頭一臉茫然。
葉舟愣在原地。他沒想過要帶全村人,甚至沒想過要帶大頭。回家之後才決定帶大頭。現在呢?整個村子?自己有地方讓他們住,但那裡就沒有爭鬥嗎?
隔壁村,安東縣,自己都能帶有嗎?他感覺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我們先回家,待會兒我徵求他們的意見,你先替我保密。”
大頭點點頭,突然大叫:“出不去我怎麼買東西。家裡沒東西讓他們吃。”
葉舟撓頭道:“我沒想過要請他們吃飯。要不我和你一起出去。順便去見小香。”
大頭果斷不同意。“我們先回家。我可以去捕魚。”他還不想讓葉舟知道小香的事。因爲小香已經不在學堂裡。
“好,我們現在就去。”葉舟拉着大頭本想村後的池塘。
“我得回家拿漁具。”大頭落在池塘邊,心神不定,葉舟的能力太讓他驚訝。說道哪轉眼就到了。
葉舟笑道:“不用。我就是漁具。”捕魚小事一樁。他當然沒有綵衣的通天本領讓魚兒自己跳上來。不過他可以將它們揍上來。“你離遠點,待會兒等着撿魚。”
大頭唯唯後退。臉上寫滿了疑惑。“你想幹什麼?”捲袖子,還蹲馬步。搞什麼?
葉舟回頭一笑,“揍魚。”他說話時,大手凌空一拍,一道真力打入水中。
轟,嘩啦啦……水聲大作,池中炸出十丈高的水浪。葉舟看準水中的魚爆發吸力,呼,無數條魚從水中飛出,砸向自己。葉舟封閉吸力,魚紛紛落到身前。他滿意地回頭召喚大頭。
大頭愣是沒敢邁步,一巴掌拍出這麼高的水浪?魚自動飛到岸上。好恐怖的能力。他呆滯一會兒才膽戰心驚地來到葉舟面前。“你這麼厲害還要逃命?”
葉舟搖頭苦嘆。“我只能逃命。不過總有一天我會打敗所有敵人。到那時候我們就不用再逃。”
“我們也要逃?”大頭更是恐懼。葉舟都要逃命。自己能逃到哪裡去?
“是我連累了你們。”葉舟心頭充滿了自責。自己能力再強一點就不用逃跑。更不會讓他們跟着自己一起逃。“放心,這一天不會等太久。”違心的一句話。自己可以活萬年。大頭他們能嗎?若是自己十年百年不能提高能力。那麼跟着自己逃命的將是這些人的子孫後代。這樣的責任擔不起。
大頭雙手叉腰,神氣地說道:“我大頭從來不知道什麼是逃命。大才子你還是很差勁。引來全村的人。就抓了這麼一點魚。差勁。一人拿一條就沒了。”他說着抱住最大的一條,邪惡地笑道,“這條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