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高深莫測,葉舟略懂卻直犯迷糊。“您是說,我們看到的陽光並不是白色?”
“不知道,大聖說它是七彩的。正是因爲它的七彩,世界才色彩斑斕。這就是他所看到的本質。至於你會有什麼發現我就不知道了。”曲靈感覺自己在誤導青少年,世界多美好。至少眼前的兩人手拉手。多幸福的舉動。他都有些不忍心再說。
葉舟看看月依然,看看眼前的畫面,心裡沒有任何念想:“我只想着見綵衣,帶她回來。大聖都想不通的問題我就更想不通。眼見爲實,至於它本質是什麼並不重要。我知道它存在就好。”
“沒錯,沒錯,想象讓人麻木,有目標纔不會陷入自我的深淵。培養廣泛的興趣是擺脫痛苦的最佳方法。”曲靈雖然笑,卻掩飾不住那麼寂寥。
這話說得有道理,遇到月依然後咱就沒感覺到孤獨。進入修煉狀態更是千年如一瞬。“聽說衝破盤古結界修士的身上會留下烙印。是什麼樣的東西?”
“一種介於封印和結界之間的東西。仙人渡劫飛昇體內會留下盤古之印,它是一種種族區分標誌。能讓人有歸宿感,卻也將你和仙,妖兩族區分開來。有分別就會有不滿和戰亂。好在如今的修仙界多了魔,這讓三族之間勉強建立一種聯盟。
說多了,說多了。我衝破盤古結界是也會被打入一道印記。它完全是一種封印。由於我們是強行送破結界,所以它會對我發動攻擊。”曲靈發現自己的話越來越多,這是個很不好的現象。
封印!“我們的力量會不會被封?”葉舟立刻詢問。被盤古的封印封住那就完蛋了。
“看情況,再過一刻鐘自有答案。封印也不是壞事,它給你提供學習的機會。”曲靈不想擾亂他們的心神,所以沒告訴他們破解之時會遇到什麼。
你不知道……葉舟只能安慰自己:“晏小山可以安全回來,我們一定也可以。遇到封印直接將它破掉。果然還是實力重要。”先是絕對緊接着嘆息。
“暗黑之印會禁錮我們的能力,如果不走運的話,可能喪失一切能力。”這是月依然從晏小山那裡聽來的。
葉舟坐立不安,喪失一切能力是什麼意思?它是種隨機封印?“依然,你說仔細點。我好有所準備。”有能力咱才上天。失去能力我還怎麼去找綵衣。
月依然知道葉舟的擔憂,但是她卻反其道而行:“你就這麼一點膽量嗎?沒有力量你連綵衣都不敢見?還是你只不過是嘴上說說,其實膽小如鼠,欺軟怕硬。”
“胡說,我不怕任何人。”葉舟反駁得很吃力。如果沒有力量我還能倚仗什麼?玉瓶元神,小妍,月依然?“不,沒有力量,我就奪取力量。”
月依然輕輕一笑,“不怕你幹嘛緊張。恐懼纔是最大的敵人。強者永遠都是能戰勝自己的人。”
我哪有害怕,我哪有害怕!葉舟強調自己無所畏懼,“就算被封印,我也會想辦法見到綵衣。”
月依然茫然搖頭,“你還是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強者首先得有一個強大的心,一顆可以承受任何苦難的心。你……”
葉舟打斷道:“別說沒用的。這些我都知道。”問你問題,你就裝高深,扯玄乎。咱搞不明白你們萬年老怪的心事。
月依然眼珠一轉輕聲問道:“那我問你。你見到綵衣準備怎麼做?”
葉舟頓時失語。
“假如她已經嫁人,怎麼辦?你在她面前痛哭嗎,還是殺掉她的丈夫?她要殺你,怎麼辦?你任她殺,還是反抗。她不認識你怎麼辦?她不見你又怎麼辦?你跪在仙狐族外哀求嗎?”
“不可能,她不可能不認識我,更不可能殺我。”葉舟只是空口反駁。
月依然道:“沒有不可能的事,在仙界,抽取,封印,篡改一個人的記憶是很尋常的事。每個人的記憶都有可能被篡改過,不然你怎麼會不知道體內的晶體是怎麼來的。”
“你胡說,我不想聽你說話。”葉舟雙手亂抓頭髮。方寸大亂。
“我說的都是假設,是想讓你明白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危險,該作什麼樣的打算。雖然未來充滿變數,但是我們起碼要知道下一刻要做什麼。你這樣毫無準備地上去,只是浪費時間而已。”月依然不忍打擊葉舟卻忍不住想幫他思考。
葉舟抓緊月依然的手,雙眼滿是淚水,“我該怎麼做?快告訴我,我聽你的。”
月依然緩緩掰開葉舟的手,“你該自己決定,以我們的實力想帶回綵衣是不可能的。見還是不見我不能替你決定。”
你設法讓我彷徨,卻在我無助的時候將我一腳踢開。沒錯,我自己決定!“不管你說什麼我都要見到她。這次帶不走下次一定要將她帶走。”什麼不記得,要殺我。都見鬼去吧。
“希望你堅持自己的決定。”月依然悵然若失,心頭泛起一絲悲涼。在她的預測裡綵衣的記憶一定會被修改。女人的復仇有太多方法。什麼最殘酷,她是知道的。
葉舟恨恨說道:“我一定會堅持。誰都阻擋不了我。”
“少年空許志,歲月不留情。年輕人話不能說的太滿,需要堅持的不是誓言而是本心。虛假的世界只有用心才能看清楚。”曲靈又忍不住開始說教。年輕真好,至少有誓言可以發。他感覺自己這是嫉妒葉舟。
“多謝前輩指點。”葉舟虛心接受他的意見,雖然自己一句也聽不懂。生活很簡單,他們哪來那麼多感嘆?
“人老了廢話就多,其實我是羨慕你們年輕。”哈,不是羨慕是嫉妒。爲了見心上人冒着生命危險偷渡去仙界。去仙界……“你們去飛昇界做什麼?”
葉舟心情好轉,月依然也就沒有顧慮。“我們準備從飛昇界一路燒殺搶掠打到仙狐族地,讓仙界的人明白神州修士要來了。”
燒殺搶掠!這纔是巨大震驚。偷渡到仙界殺人放火?你唱的是哪一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