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責問道:“你怎麼可以說殺人就殺人?”
哈,還說教?慕容四月拂然不悅:“真不應該給你水喝。”
“我喝水和你殺人有什麼關係?”葉舟很不理解。
慕容四月頭頂飛過一陣烏鴉。“不給你水喝就不用聽你廢話,你還是磨牙吧。一路上我們還要殺很多人。多他們幾個不多。”
這是什麼態度?葉舟一直以爲慕容四月心地善良,是個見不得殺人的大家閨秀。她卻說出這樣的話。葉舟知道自己又被表象迷惑。“他們修爲很低,你不該出手。”
還說?慕容四月冷冷地說道:“你身上又癢了是吧?他們修爲低,不去修煉出來搶劫。我們若真是結丹修爲,死的就是我們。你好心,你好心怎麼還和溪帝在一起。”
這又是什麼邏輯。葉舟埋頭不語,咱磨牙。
慕容四月還不解氣:“別在我面前裝好人,小心我讓你也嚐嚐拳頭的滋味。”
“你還是大乘修士嗎?我說一句你就來火。”葉舟霎時間感覺不只有自己心境不穩。哈,眼前這麼比自己還不穩。
成就感,幸福感就是比較出來的。葉舟一點都不想知道她拳頭是什麼滋味。身上已經後疼,何苦再添傷口。咱磨牙裝可憐。
“他們只不過是溪帝派來探路的,這一次纔是強敵!”雪兒說話間人已飛出馬車。慕容四月擋在葉舟身前。她們用馬車代步,不完全因爲葉舟無法行走,其中也有探知溪帝虛實的意圖。看她派什麼樣的人,在什麼地方圍堵。
來人只有一個!女修。“水清豔對你倒是很信任。”女修冷冷地說道。
聲音好熟悉,葉舟知道來人是自己在山洞見過的金屬性修士。
“溪帝對你卻不放心。”雪兒沒有恢復修爲。卻擋在來人身前:“望月,你過不了我這一關。”
望月道:“我想試試!”她化作一道流光。衝向馬車。雪兒叫道,“帶他先走。”
想走?望月揮舞長劍,劈向馬車。“轟……”她的攻擊撞在厚厚的冰盾上。
慕容四月道:“師姐小心。”她催促車伕趕路。車伕立刻揚鞭,呆在這裡無異於找死。
葉舟作色道:“我們就這樣走了?”
又想說教?慕容四月不準備給他機會。“她們是仙人對仙人。你留下來能做什麼?”
“有道理!我們還去金劍城嗎?”葉舟轉移話題。
看把你嚇的。“我們的人都佈置在這條路上,幹嘛不走。溪帝想消滅‘音’,‘音’正等着他們自投羅網。帶着你只是爲了試探他們的實力而已。你安心磨牙吧。”
還磨屁牙。葉舟滿腹疑問。“你能保證我安全嗎?”這一招太像調虎離山了,慕容四月不屑地說道:“怎麼,你還怕死?”
葉舟悽然一笑:“從你幫我包紮傷口時我便覺得還是活着比較好。”
“少跟我來這套。想活着就別說話。”慕容四月沒心情和他閒聊。
葉舟卻認爲這是最佳時機。“你明知我體內是龍祖真力爲什麼不告訴你師父?”
慕容四月揮手就是一拳。葉舟終於相信她的拳頭很硬。捱了一拳頓時吐血。
“你最好老實點,想蠱惑我,還需要多修煉幾年。”慕容四月眼珠直轉,示意葉舟不要亂說。
“還有人監視?”葉舟圓謊道:“你這個瘋女人,我都快死了你還不讓我好過。”
“快死的人怎麼樣都是過。”慕容四月說着又給了葉舟一拳。
葉舟嗷嗷直叫,他知道慕容四月不主動詢問他不能說話。不過他吃了定心丸。至少知道慕容四月是個可以爭取的人。
一路遇到三批敵人,宮果然有準備。讓葉舟感到震驚的是。不管哪一方,現身的都是女修。“這裡是女人的天下嗎?難怪這麼亂。”
車伕快馬加鞭,申時未盡便到達金劍城,金之國第二大城市。一進城,車伕便停車哭訴:“仙子,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再送你們了。銀兩我也不要了。懇請仙子放我一條生路。”以爲走大運,結果遇到多次劫殺。他無法肯定自己能否活着離開。
慕容四月道:“你送我們到水雲間,金劍城還沒人敢當街行兇。”她聲若流鶯,吐氣如蘭。懸着的小心臟總算放下了。安排在金劍城的人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艮師叔。哇,和艮師叔同行……她癡癡地笑了。
車伕硬着頭皮將馬車驅趕到水雲間。“仙子到了。”沒得到肯定的答覆他不得安寧。
慕容四月笑語盈盈:“請道友將我的朋友背進入可好。”
笑,肯定沒好事。車伕丟下馬車撒腿就跑。
慕容四月撇嘴道:“省了五千兩!”哈,她故作神秘居然爲了不給錢!
葉舟無限鄙視她:“你們慕容家很缺錢嗎?”
就你話多!“我就不想給錢怎麼了。”慕容四月剛欲出拳,見水雲間裡走出一位穿着儒雅,氣宇軒昂,手中提着酒壺的青年修士,立刻低頭咬脣不語。
這表情不用說肯定見到意中人了。葉舟也懶得掉頭,觀察來人。只看慕容四月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個很受歡迎的人。
“師叔,怎麼是你親自下來接我。”慕容四月瞬間臉紅,低着頭卻不斷翻眼觀看她口中的艮師叔。
“小四月,一路上沒遇到什麼強敵吧。”艮說話很和氣。完全沒有酒氣。
他在關心我,他居然關心我的安危。慕容四月感動得一塌糊塗。“師叔,你對我太好了。”
艮搖頭苦嘆,“人生最恨癡兼怨,不論紅塵自在多。唉……”他舉起酒壺一頓猛灌,纔打開馬車門。“這位道友怎麼稱呼?”
酒氣來了!葉舟賠笑道:“在下葉逐風。”
“一葉逐風天際渺,偏多好夢盡成空。下車吧。”艮沒有攙扶的意思。
遇到高人還是瞞不住!葉舟緩緩移動身體,“道友藉口酒喝。”他張大嘴巴,沒有立刻起來。他想知道這個艮知道多少。
“沒有!”艮說着轉身繼續喝酒。完全不理會身邊的慕容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