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的追求不只是迴歸地心,偶爾也幹一些破壞別人幸福的事兒。
葉舟和墨紅苓正回味着顫抖的美妙,卻被劇痛無情地拉回現實。
首先醒來的是墨紅苓,誰讓她躺在葉舟身上呢,明明從後面抱着葉舟,出來時卻躺在葉舟身上。這不是找砸嗎!她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呼喚葉舟,之後才發現自己被什麼東西壓着,自己躺在一個人懷中。
“葉舟,葉舟。”墨紅苓摸索着找到葉舟的臉,驚恐的叫喊。剛纔還在充滿陽光的地方,現在怎麼一片漆黑?
葉舟抓住撫摸自己臉的手,纖細圓滑的手。“我在,我在,發生了什麼?”除了疼痛之外葉舟沒太多發現。只要抓住墨紅苓的手,再黑暗也不要緊。
“我感覺有東西壓着我。你快把它弄掉。”墨紅苓抱緊葉舟無助地說。
“不是你壓在我身上嗎?”葉舟說着伸手,觸摸到墨紅苓柔軟光滑的身體。他頓時停止動作。手再也不想移開。
“你先把壓着我們的東西弄掉。”葉舟觸摸自己的時候墨紅苓的身體也軟了,沒有任何力氣。她感覺快要無法呼吸。一半是石頭壓的,一半是心跳太快了。
真有東西壓着自己。葉舟摸到壓着他們的大石,運足氣力將石頭擊飛。眼前立刻出現淡淡的紅光。好熟悉?葉舟感覺這個地方自己在哪見過。
大石離身之後邊有無數碎石砸落。葉舟本能地將墨紅苓摟在懷裡,替她擋住下落的碎石。
“這又是什麼地方?我們真的陷入幻境了。”墨紅苓躲在葉舟懷中顫抖地說。
幻境,幻境也不用變化這麼大吧!剛纔還是豔陽高照,現在卻漆黑一片。葉舟查看四周的一切。到處都是大石小石遮擋的小空間。不遠處還有一團紅色的火焰。
“紅苓,你快看,那邊的火焰。”葉舟晃動懷中的墨紅苓叫道。這團火很熟悉,太熟悉。
墨紅苓嬌羞地擡頭看着紅色的火焰,瞬間又埋頭到葉舟懷中。“它怎麼還沒熄滅。”她以爲眼前的火焰是自己剛纔激動時留下的殘焰。想着剛纔銷魂噬骨歡樂,她羞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不過她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內心的火焰又燃燒起來。這下更無力!
葉舟雖然沒她這麼多情,但是也覺得該無條件保護懷中的人。責任感讓他不得不保持清醒。“你再仔細看看,這團火焰我們見過的,這裡是……”葉舟沒辦法說話了。因爲墨紅苓的脣已經粘住了它。
真是幻境?自己怎麼可能回到登仙界的大廳裡!在墨紅苓的纏繞下,他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而是應和着墨紅苓熱烈地親吻,撫摸。
“不管這是什麼地方我都和你在一起。”葉舟急切地向墨紅苓的衣服下面的身體邁進。
墨紅苓承受着他的一切。粗糙的手,撫摸身體時散發着麻麻的感覺,讓她的靈魂都爲之顫抖。她的手慌亂地在葉舟身體上悠遊。希望着再一次激越,燃燒所有的熱情。
葉舟同樣雙眼迷離,渾身顫抖,可眼前的紅色火焰始終揮之不去。有着這團火的分散葉舟沒有完全沉浸於歡樂中。當墨紅苓的手觸摸到自己身體時他猛然發現自己穿着衣服。而懷中的她也穿着衣服。
草原上剛經歷過。他沒記得自己有穿衣服。“你穿衣服了沒有?”
葉舟機械地問道。雙手從墨紅苓的懷中抽出。
墨紅苓親吻着葉舟的耳朵細聲說道:“沒有!”說完立刻躲到葉舟懷中貪婪地擁抱着他。
“可是你現在穿着衣服,我也穿着,我們什麼時候穿的衣服。”葉舟有種不詳的預感。這裡可能真是那個大廳!
“什麼?”墨紅苓猛然坐起,離開葉舟身體,整理自己的衣服,雙手摟住自己的腰坐在離葉舟三尺遠的地方問道:“我怎麼會穿衣服,這是什麼地方!”
這叫人怎麼回答!葉舟只回答半句:“這裡可能是登仙界地下的那個大廳。你看那團紅色的火焰。”葉舟深深地嘆息着。
“你騙人,大廳的火焰很大,這個卻很小。舟,你說我們是不是還在幻境中。”墨紅苓說道後面聲音小的自己都快聽不到了。草原上的自己身上沒有一點衣服,可現在……她恨透了這一身衣服。她立刻敞開胸懷,想要脫掉這可惡的衣服。
沒穿衣服一切還可以繼續,就不用害怕,不用彷徨。穿着衣服是件多麼恐怖的事!穿着衣服說明一切都可能是假的,包括現在的自己都可能不存在。穿着衣服那剛纔發生的算什麼,以爲還怎麼見人,怎麼面對他。
葉舟沒讓她脫下去。在沒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前他要保持冷靜,雖然他現在也很想不顧一切地重溫那一刻的激情。
“這裡快要塌了,我們到別處去!”他順着墨紅苓的思維安慰道。隨後爆發火焰,照亮眼前的一切。
大廳坍塌的面目全非,除了那團火焰之外葉舟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這是大廳。自己留的結界已經在耗盡真力的那一刻崩裂,小魚,老牛等仙人也沒有留下任何可供參考的東西。可有這火焰就能證明一切。
“你看清楚那團火焰,它是大廳的火焰。被鄒衍殘魂煉化過後剩下的火焰。大廳已毀,我們必須想辦法離開。”葉舟穩定墨紅苓情緒後解說眼前的現象。他看向四圍時感覺自己的火焰有點不一樣,但是卻說不上來哪裡和以前不一樣。
“我不看,我不看,那只是我們剛纔留下的火焰。我不要離開。”墨紅苓撲到葉舟懷中凝望着火焰胡亂地說着。她不願意相信葉舟說的,可她還是看着那團火焰,說服自己那的確是自己留下的火焰。
葉舟縷着她的秀髮說道:“你說過我們要走出去。這裡還在塌陷,不能呆。”他並沒有立刻動身。墨紅苓情緒還不穩定,現在走很危險。
出去,墨紅苓之前的確很想出去,但是現在她不敢出去。在那片草原上發生的一切讓她失去了回去的勇氣。“我們可以不回去嗎?”她膽怯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