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敗類還有什麼顏面留在我們的象山鎮?把他給打打殘了趕出去,別人一家子賴以生活的酒樓他說不讓開就不讓開?還真是仗着他所長父親的權利作威作福,橫行無忌啊!”
“這簡直是不可饒如的混賬東西,一個女人沒了丈夫,任勞任怨的撐起了一家子,他居然還要打壞主意?這簡直是太沒德行了,簡直是混蛋一個!打死他,打死他”
“打死他,打死他”
頓時,人羣中爆發出了一聲聲憤怒不已的呼聲來。
一個平明百姓的力量或許微不足道,但是一羣百姓的力量足以撼天動地,犯了衆怒那麼所形成的力量簡直是無可阻擋的
成功的調起了圍觀人羣的衆怒之後,葉峰揪起地面上匍甸膽顫的肖建的頭髮,將他拉到了張琳的面前,一字一頓的冷冷說道:“跪下,給我跪下磕頭,不然我打斷你雙腿!”
肖建臉色猙獰,心中又驚又怕,憤怒不已,但他還是在硬扛着,不肯就範,一雙目光憤怒陰沉的看着葉峰,口中不住在急促的呼吸着
“不跪?”
葉峰忽而獰笑了聲,而後直接一腳重重地踩在了肖建的右腿膝蓋上
“啊……”
肖建撕心裂肺的慘叫了聲,伴隨着一聲刺耳之極的”咔嚓“聲,他的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張琳的面前。
“大哥”
張琳哽咽的說了聲,雙眼中已經是泛起了點點淚花來,剛子走了之後,她的身上承擔着太多太多的壓力,特別是肖建的屢屢騷擾更是讓她苦不堪言,但再多的苦她也是往心裡咽,並沒有說出來,更沒有跟葉峰提起過。
雖說每次葉峰過來看她的一家子的時候囑咐她一旦有什麼事就打他的電話告訴他,但她從來沒有過,她只覺得葉峰已經是幫助她太多,她不想再煩勞葉峰太多事。
可今天她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葉峰將是當着衆人的面直接讓肖建給她下跪道歉,她心中的那份感動以及溫暖洶涌而來,淚水也禁不住的奪眶而出。
“弟妹,大哥這麼做或許有點魯莽,但是,這個狗東西冒犯了你那麼就是等同於冒犯了我,這是我決不允許的!剛子雖說走了,永遠不能再保護你們,但還有我,只要有大哥在,任何人都不能欺負你們母子還有爸跟大媽,沒有任何人!”葉峰語氣堅定緩慢的說道。
張琳輕輕地抽泣了聲,含淚的眼眸中閃過絲絲的感激溫暖之色,她點了點頭,憩說什麼但卻是哽咽着說不出一句話來。
“鄭、鄭局長”一旁的肖所長忙着接電話,他沒有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鎮江市公安局局長鄭斌會親自給他打來電話。
“對,對,的確是有個人在鬧事,而且還出手打傷了不少幹警,實在是無法無什麼,不、不能動他?還要順從他?”肖所長接着電話,臉色瞬息萬變,可謂是精彩之極。
“您、您正坐車趕下來?好,好,我知道了,我會按照您的意思”肖所長說着,放下了電話,整個人面如死灰,臉色更是震驚敬畏不己,局長鄭斌在電話裡所說的話讓他感到震驚而又難以置信之極。
這時,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飛馳而來,肖所長看了眼車子的車牌號後臉色一變,禁不住的說道:“鎮委書記來了?”
“吱!”的一聲,黑色轎車在人羣外停下,車子裡走出來一個四五十歲臉色着急不已的男人,而肖所長已經是趕緊的迎了上去,說道:“張書記,您怎麼來了?您不是要去市裡開會的嗎?”
“我臨時接到市裡的陳書記打過來的電話,說這裡發生了大事所以趕過來了。陳書記囑咐,這裡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能輕舉妄動,市裡已經是派人下來。”張書記凝重的說道。
“不、不能輕舉妄動?”肖所長聞言後禁不住的大口喘着氣,結合市裡公安局局長鄭斌的話,他猛地意識到了什麼,頓時目光看向了前面站着的葉峰的身影,他實在是想不出葉峰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短短的時間內直接驚動了市裡的第一把手陳書記,而市裡公安局的鄭局長還要親自趕下來,這足以讓他震驚得無以復加。
不過,混跡官場多年的他也猜測到,眼前的葉峰的身份以及後臺絕對不是他可以想象得到的,甚至可以說,他遠遠地望塵莫及,對方的身份或是後臺的一根手指頭足以將他壓死。
“肖所長,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一路上我聽說有人闖進派出所還襲警?”張書記沉下臉來,厲聲問道。
肖所長臉色一變,便簡短的將事情的發生經過陳述了一遍。
張書記聞言後臉色陰晴不定,而後他深吸了口氣,朝着前面的葉峰緩緩走了過去。
張書記緩緩朝着葉峰走去,肖所長跟在一邊,走上前後看到他的兒子已經是被虐得沒個人樣之後他心中那口怒氣簡直是無處發泄,但他隱隱看出葉峰的來頭不簡單,因此也沒敢說什麼,況且身邊還有張書記在旁,他先等張書記如何表態再說。
“我是鎮上的張書記,這是怎麼回事?”張書記走上前,沉穩的目光看着葉峰問道。
葉峰目光淡然的看着走過來的張書記,說道:“你是鎮上的鎮委書記?很好,連書記都來了,也沒什麼事,我不過是在教訓一個狗東西罷了,讓他開開眼,象山鎮不是他可以爲所欲爲的。”
“不管出了什麼事都要按照司法程序來解決嘛,你這樣出手傷人終歸是不對的,我想知道事情的原因是怎樣的?”張書記看到葉峰臉上的淡漠神態後心中也隱約有點不舒服。
“這個狗東西仗着他父親的權勢想要強霸民女,張書記,你說這算不算是個事?我的兄弟不幸犧牲,留下了年輕的妻子跟剛出世的孩子,還有着一對年邁的父母,他們一家子靠着這家酒樓生意謀生,可是這個狗東西打上了我弟妹的主意,屢次糾纏不清沒有得逞之後就來硬的,居然揚言說我弟妹不屈從於他那麼這家酒樓就開不下去了,這他媽的算不算是個事?他父親不過是個小小的所長,當兒子就可以這麼橫?還勾結什麼土地規劃局的人以權謀私,妄圖欺負我的弟妹,更是要斷絕我弟妹一家子的生活來源,張書記,這樣的事發生在你管轄的象山鎮怎麼不見你出來管啊?”葉峰語氣激動的說着,一雙犀利的目光盯着張書記,質問說道。
葉峰那種不畏強權的強勢表現立即博得了現場圍觀羣衆的陣陣歡呼聲跟支援的聲音,一個個都大喊着要把肖建打死趕出去象山鎮。
張書記臉色一變,轉眼看向了肖所長,問道:“肖所長,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兒子真是這樣做的?”
肖所長臉色已經是慘白不已,唯唯諾諾,不知道說什麼好,一時間,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他跟他的兒子,而他也被他的兒子連帶着受到了圍觀羣衆的陣陣罵聲。
“你這個混賬的東西,背地裡瞞着我竟敢這麼做?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我打死你!”肖所長心中積怒之下走上前一巴掌狠狠地扇向了他的兒子。
事到如今,肖所長也只能採取這樣的方式來挽回一點局面,要是讓圍觀的羣衆得知他明知他兒子如此的劣行還睜隻眼閉隻眼的放縱的話,那麼他這個所長的位置只怕都不保,就算是保下來那麼日後對他的仕途影響也不可謂不大。
“張書記,你可知我的兄弟陳剛,也就是我弟妹的丈夫是什麼人?要不是因爲國家那該死的任務,我兄弟也不會身亡,說起來,我弟妹一家還是烈士家屬,可你們政府是如何對待烈士家屬的?不說援助,就連我弟妹一家的尊嚴都護不住,這算什麼鳥事?”葉峰越說越氣憤,厲聲問道。
“什麼?這是烈士家屬?可我們政府怎麼不知道?”張書記聞言後臉色一愣,說道。
“那是因爲我不想我兄弟死了之後他們一家子需要政府的援助過生括,因此纔沒上報。退一步說,就算我弟妹一家子不是烈士家屬,那麼這樣的事就可以發生了嗎?”葉峰冷冷說道。
張書記語氣一噎,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深吸了口氣,說道:“這樣的事情當然不允許發生,這件事我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正說着,突然,又有一輛轎車呼嘯着急速飛馳而來,隨後轎車在人羣中停下來,車門打開後一個身穿公安警裝的中年男子慌忙的走了下來,朝着現場直接走了過去。
張書記與肖所長看到這個人之後臉色一怔,而後都迎了上去,張書記說道:“鄭局長,您來了。”
從車上走下來的這個中年男子正是鎮江市公安局局長鄭斌,他朝着張書記點了點頭,便直接走到了葉峰的面前,看着葉峰溫和的笑道:“請問你是不是葉峰先生?”
葉峰聞言後皺了皺眉,疑惑的看着鄭斌,說道:“沒錯,我就是,你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