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瞪了御凰雪一眼,不甘心地走了。不一會兒,玉娘輕擺柳腰,捧着一壺酒,姍姍進來。御凰雪有些意外,玉娘方纔還濃妝豔抹,這會子卻一身素衣,眉目清淡。只薄施一層香粉,胭脂盡洗,微白的脣角輕彎着,帶了些許柔弱惹人憐的氣質。
“這是藏雪樓老闆娘親手釀的酒,公子會喜歡的。”玉娘跪坐於帝炫天的面前,柔柔地說道。
“你會釀酒?”帝琰笑着,把御凰雪往懷裡一摟,一指擡起她秀氣的下巴,低聲問。
“是。”御凰雪嫵媚一笑,“家傳的手藝,我爹是有名的釀酒匠人,可惜只生我一個女兒,只能把這技藝傳給我了。”
“那可得好好品品了。”帝琰把錦袖挽高,向玉娘伸出手。
玉娘膝行過來,高舉酒壺,溫柔地笑道:“公子請。”
帝琰接過酒壺,居然直接往嘴裡倒去。白銀壺嘴高懸於他的脣上,晶瑩的美酒落進他薄薄的雙脣,微藍的雙瞳驟然一縮,突然就扳住了御凰雪的臉,俯身以脣給她渡酒。
御凰雪沒料到事隔多年未見,帝琰居然成了如此猛|浪之人,情急之下死抿雙脣,不肯讓他得手。
烈酒順着她的下巴往下淌,到了她的脖子上,再往衣襟上染。
“你敢反抗?”帝琰二指掐住她的小臉,用力往上擡,語氣兇狠了許多。
“哪敢……”御凰雪抹了把臉上的酒,輕嘆道:“只是奴家有家訓,釀酒之人絕不能喝酒,否則敬酒之人會舉家倒大黴的,不信你問玉娘。”
玉娘嘴角輕抽,眯着眼睛點搖頭,“沒聽過。”
御凰雪小臉一垮,恨恨地瞪向玉娘,這壞女人居然這時候拆她的臺。
“哈,小女子想撒謊,奈何別人不幫忙。”帝琰居然怒氣全消,掐着她的臉大笑。
“我害|羞,成了吧?”御凰雪推開他的手,冷着小臉說。
“美人生氣了……你還沒說,你叫什麼名字呢。”帝琰鬆了手,拿了方帕子出來往她臉上抹,“這麼漂亮人兒生氣,就是招人心疼。”
御凰雪嘴角輕咧,推開他的手,懶懶擡眸,“公子還真惡趣味。”
“牙也尖,我越發喜歡了。”帝琰伸臂攬住她的纖腰,指着帝炫天說:“不過,你若能讓我三哥笑一笑,我就放你離開。”
御凰雪轉頭看帝炫天,若他不出聲,她還真要忘了這裡還有個他。
眉若刀鋒,星眸微涼,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她笑笑,輕聲說:“罷了,試試吧。”
總比坐在這裡,總讓他佔|便宜強,而且她方纔已經在他身上動了手腳,這時候躲開正是時候,以免引火燒身。
“你坐這裡來。”帝琰指玉娘。
玉娘順從地往他身邊一坐,輕靠在了他的手臂上。
御凰雪挑眉,玉娘,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