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御凰,霸道帝君一寵到底
【93】就算受一百鞭打,我也要她(一更)
“我要去見阿阮……”皇后爬起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慢點。”帝崇忱扶住她,陰鷙冷漠的眼神看向帝炫天,低斥道:“今日你母后大喜,你居然興風作浪,你到底想幹什麼?”
帝炫天擡眸看他,冷冷地回答:“父皇心裡的兒子,一直是這樣不堪。兒子已經不帶任何期待了,今日是母后生辰,也是我親生母親的忌日。父皇一定不記得的,我母親在您的後宮之中,連一顆草都比不上。”
“混帳,放肆。”帝崇忱怒斥道,揮手又要打躪。
“皇上,炫天他有情有義,這麼多年來都沒有忘記她的母親,你不去懲罰那些作惡的人,卻要爲難一個孩子!”皇后大步過去,一手拉住了他的袖子,一手揪在心口,看着皇帝哭訴,“臣妾自打跟着皇上起,一心一意愛着皇上,皇上就是臣妾的天,臣妾的地,臣妾一切一切。因爲沒能替皇上養出一個好兒子,愧疚了這麼多年……皇上,您的心,就不能多給臣妾一點點嗎?臣妾,好歹也與您一起生下過阿阮啊。皇上看與臣妾多年夫妻的份上,可不可以,現在去找阿阮回來,不管他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是臣妾的心頭肉啊……”
皇后哭得快暈厥過去了,帝崇忱終於長長地吸了口氣,小聲說:“欣虞,今晚不行啊,你再忍上一晚吧。”
“爲什麼?”皇后拉着他的袖子,步步緊跟着他走。
“朕要證據。”帝崇忱眉頭緊皺,小聲說:“朕一直沒動嫣貴妃,是因爲她幾個兄弟手裡把控着兵權。”
“還不是因爲皇上聽信讒言,把兵權給了他們。若是炫天拿在手裡,皇上還有何懼?”皇后咬牙,不顧一切地說道:“炫天忠心耿耿,皇上卻百般看他不順眼,要罵就罵,要打就打,不就是因爲那個和尚說什麼炫天會奪權弒君的鬼話?炫天被一貶再貶,他怎麼也沒有奪權呢?反而是帝麟母子,步步緊逼,禍心已經掩藏不住了!”
“胡說什麼。”帝崇忱轉過頭,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帝炫天,一把推開了皇后,“我看皇后是急糊塗了。”
“父親,兒子願意辭去一切官職,去邊關放羊牧馬爲生,兒子不會帶走京中的一草一木,一針一線。只請父親爲母親雪冤,告慰母親在天之靈。”帝炫天跪下去,紅着雙眸,叩首道。皇后哽咽,泣不成聲地說道:“我還記得妹妹當年重病時在帕子上寫詩,託我傳給皇上……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爲情……”
帝崇忱有些動容。在後宮中能爲他生下兒子的女人,都是得到過他喜歡的。當年初見帝炫天的母親,他也是一眼就覺得歡喜。她長得漂亮,有一雙和帝炫天一模一樣的眼睛,像泉水一樣乾淨純粹。帝炫天出生的時候,他也高興得合不攏嘴,天天抱着他不捨得放下,更給他取了一個和別的兄弟不一樣的名字“炫天”,抱着他去大臣面前炫耀,說這兒子將來會才華比天高。
只是,那日他親眼看到了那個女人和一個侍衛糾纏在一起,就像一記耳光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他要面子,沒有聲張,從此冷落了他們母子。在一個夜晚,派人去把帝炫天送去當了質子,任那女人在高牆裡自生自滅。
“由此看來,妹妹完全是被冤枉的,皇上,那也是曾經真心愛過您的女人啊。”皇后拖着他的手,哭得不能自已。
帝崇忱終於完全軟化了,他仰頭,閉了閉紅通通的眼睛,沙啞地說:“阿諾是傻了點,朕一直沒忘記她。”
皇后眼中的淚光閃動,匍匐在他腳邊,“皇上是真情真性之人,爲妹妹作主,爲阿阮作主吧。”
帝崇忱還有些猶豫,此時外面突然傳來了太監的驚呼聲。
“皇上,那雪珊瑚有毒,阿寶公主和那些被雪珊瑚炸到的人現在都毒發了。”
“什麼?”帝崇忱拉開大門,大步跑了出去。
只見那些看戲的王公大臣,有好多正倒在地上,痛苦地悲吟。
嫣貴妃和帝麟站在人羣裡,臉色陰晴不定。
帝崇忱憎惡地看了一眼嫣貴妃和帝麟,怒聲說道:“來人,把阿阮皇子接回宮。令人撤掉戲臺,讓御醫給中毒大臣們診治,所有的皇子和公主原地不動。”
“誰?”嫣貴妃訝然出聲。
“本宮的兒子,阿阮哪,嫣貴妃不記得了嗎?”皇后從大殿中出來,怒視着她。
“阿阮?怎麼可能?阿阮不是早就病逝了嗎?”嫣貴妃臉色大變,連退幾步。
“拿下嫣貴妃和麟王,除去金冠莽帶。”帝崇忱盯着她,大聲呵斥。
侍衛們大步過去,不由分說地將二人摁倒,取下二人頭上的金釵金冠,抽掉帝麟腰上的玉帶。
“父皇,這是爲什麼?”帝麟盯着帝炫天,惡狠狠地咆哮,“父皇不要聽人諂言,帝炫天犯有欺君之罪。”
“朕還沒說什麼事,你怎麼就知道了他犯了欺君之罪?”帝崇忱大步過去,一腳蹬在了帝麟的肩上,把他踢
了個四仰八叉,“你這個逆子,你送的那什麼雪珊瑚,讓阿寶命入陷境。”
“阿寶是我親妹妹,我怎麼會害她?”帝麟從地上爬起來,臉龐扭曲,大聲怒吼,“帝炫天你這個小人,你私藏前朝公主,圖謀不軌。”
“什麼?”帝崇忱猛地扭頭,看向帝炫天。
帝炫天面不改色,心不跳,平靜地看着帝麟。
“哪個前朝公主?”帝崇忱盯着他,冷冷地逼問。
“二哥陷害我。”帝炫天轉過頭,沉聲說道。
“你藏着御凰雪!”帝麟掙扎着,大聲怒吼。
“二哥忘了嗎?這可是你不敢讓聶王妃知道、半夜塞到我府上去的女人。你還下令,不許我接近她,不許我沾她一根頭髮,更不許告訴外人你迷戀她的事。”帝炫天眉頭微皺,緩緩地說:“父皇,此事老四和老九都知道。那女人是九王妃身邊奶孃的遠房侄女。她長得像前朝公主,所以你就把她弄來,想試探傾郡王、四弟和我。可惜那女子卻不是,你很失望,於是就在老九府上把人家給玷
污了,還強行讓人家和夫君和離,想霸佔那女子。被聶王妃知道之後,你怕聶家人會生氣,就讓我替你戴這綠
帽子。若不是老九派人來求情,讓我替九王妃的奶孃留着這丫頭,我早就殺了她了。”
“你撒謊,你昨日還當着我的面抱着她,說你抱的是你的小妾。”
“你逼迫我殺九弟,我只是拿她噹噹擋箭牌,想脫身而已。”
“你要殺我兒子?”舒芙苓本來一直在旁邊興災樂禍地偷笑,聽到這裡,不由得勃然大怒,猛地站起來,指着帝麟怒斥,“二皇子,我們老九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先是在馬場動手腳,想要殺蝶意,現在又要殺兒子。”
“殺蝶意?”帝崇忱臉色更加難看,盯着舒芙苓逼問:“怎麼回事?”
“那日馬場之事,本來就不是隋朝安所爲。蝶意受了傷,玥兒覺得心疼,就認真查了查。結果查到是二皇子的人,在城牆外放藥。”
“膽大包天,豈有此理!”帝崇忱猛地抽出侍衛的長劍,衝帝麟衝了過去。
嫣貴妃母子見狀大駭,奮力掙脫了侍衛的雙臂,在院中亂跑,躲着帝崇忱的利劍。
“皇上,是他們陷害麟兒,麟兒絕不會做這樣的事,他怎麼可能弄個有毒的雪珊瑚,在光天化日之下來毒害皇后?”嫣貴妃大喊道。
“但二皇子那個心腹,可受不起金銀的y惑,已經招了。”舒芙苓紅脣冷咧,尖刻地說道:“嫣姐姐,這麼多年來,一向是皇上喜歡誰、你就害誰。這宮裡頭被你害死的冤魂還少嗎?你就不怕晚上作噩夢,這些冤魂來找你索命。”
“你這個jn人,你敢暗算我。”嫣貴妃撲到她面前,揮手就是一個耳光,尖利的指甲在舒芙苓的臉上劃出五道血痕,觸目驚心。
“jn人。”帝崇忱大怒,大步過來,一巴掌重重甩去,把嫣貴妃打得摔了出去,再大步上前,高高舉起利劍,用力往下刺。
“父皇劍下留情……”帝麟撲過來,不要命地用雙手抓住了鋒利的劍鋒,大哭道:“父皇應當查明真相。母妃性子剛烈,纔會頂撞父皇……”
“閃開。”帝崇忱一腳飛起,將帝麟踢開。
“皇上。”嫣貴妃的兩位兄弟大步過來,用力磕頭,“皇上開恩,查明此事,再作發落。”
帝崇忱盯着他們看了好一會兒,才丟下劍,大聲說:“把嫣貴妃和帝麟押進大牢,聽侯發落。帝炫天跟我進來。”
帝炫天垂了垂眼皮,跟着他回到大殿。
等大殿門關上,帝崇忱猛地轉身,指着他低斥,“你說實話,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御凰雪?”
帝炫天一掀袍子,跪了下去,堅定地說:“是。”
“你……你敢不報!”帝崇忱氣得發抖。
“因爲兒臣愛她,兒臣在蘭燁皇宮時就想等她長大,娶她爲妻。”帝炫天靜靜擡眸,看着帝崇忱鐵青的臉色,一字一頓地說:“父皇以前總逼問我,大戰前昔,我到底去了哪裡?今日我敢坦誠了,我來了蘭燁皇城,想帶她走。可惜,得到的是她與薄慕傾成親的消息,只能黯然離去。若兒臣當時膽大一些,就能帶她走,也不必讓她流落民間,吃盡苦頭。在街上賣酒爲生。”
“一個小丫頭片子,她若沒有人暗中扶持,怎麼可能活下來?這城中果然有御氏餘孽。”帝崇忱陰沉着臉色,繞着他走了幾圈,冷冷地逼問:“你說,你是不是和他們勾結了?”
“父親爲什麼總是不相信兒臣?若兒臣有心隱瞞,何必向父親坦誠?這女子,他們四個都見過,他們是不是也與御氏餘孽有勾結?”帝炫天反問。
“你敢頂嘴!”帝崇忱怒吼,抽出腰間玉帶,重重地往他的背上抽去。堅硬的玉塊打在他挺得筆直的背上,撲撲直響,碎了玉,傷了骨。
帝炫天固執地跪着,任他打,“父皇想打就打吧,總之,父皇絕對不要想着能動小雪兒。他是我的,我什
麼都可以不要,唯獨能爲她拼命。”
“你還真是個癡情種啊。”帝崇忱收了玉帶,氣喘吁吁地瞪着他。
“父皇年輕時,不也這樣癡情過嗎?”帝炫天擡眸,一字一頓地問他。
帝崇忱憎惡帝炫天,其實憎惡的是他母親的背叛,若她沒有背叛他呢?他垂下手,怔怔地看着這個最像他的兒子。所有的兒子裡,只有他一人是三個字的名字,代表了曾經無上的寵愛。
“父親,在我漫長的質子生涯中,小雪兒,也曾經那樣護過我。從那時候我就發誓,不管今生如何,我一定要好好愛她。如今她知道我們都是她的殺父仇人,她痛苦到每晚睡不着,也不肯讓我靠近。父親,你知道這種愛着,又得不到的感覺吧?”帝炫天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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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八千字,還有一更在後面,哇哈哈,我的小天天,好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