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幹什麼?”楚蕪莜捏緊那片姻緣葉,皺眉問道。看來所謂的神奇的姻緣葉也是人們胡編亂造的吧!恐怕更多~是巧合罷了。
突然下巴被人勾了起來,楚蕪覺得脣上一涼,什麼軟軟的東西貼了上來,隨後一個溼溼的東西舔上了她的嘴脣,似乎還想要鑽進嘴裡。
“你……”楚蕪莜又驚又氣瞪大眼睛,面前是洺奕那張放大了的冰山臉。
趁着楚蕪莜開口,洺奕直接勾起她的香舌與之纏綿,手臂緊緊地收攏,彷彿要將她揉進身體一般。
過了半響,洺奕才放開了她,楚蕪莜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說道:“你逾越了。”
聞言,洺奕臉色不變,緩緩地開口:“我是一名將士,西昭副將,洺奕。”
“那麼洺奕,”楚蕪莜突然笑了:“或許等西昭和北冥成爲一個國家時,我們能夠成爲朋友。”
這是洺奕第一次見她笑得這般耀眼。
等兩個國家成爲一個國家,不是西昭滅就是北冥亡,帶着國仇家恨後,又怎麼可能成爲朋友?
洺奕沉默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他何嘗不知道這其間紛亂糾雜的關係,原本以爲楚蕪莜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醫者,派人調查後才知她竟然是公主。或許,他早該想到的,哪有普通醫者會隨身帶着具有靈性的蛇護身的。
是他疏忽了。
“我送你回皇都。”最後,洺奕緩緩地開口。這幾天,他暗中一路跟隨她,本想看她到底玩些什麼花樣,不料這位公
主當真是來遊山玩水來了。
是不是戰勝了北冥,將北冥收入他西昭的國土,他和楚蕪莜就能和平相處了?洺奕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在楚蕪莜看不見的地方洺奕握緊了雙拳。
“你走吧,清歡也一同帶回去。”楚蕪莜低頭撩起衣袖,把清歡拉下來,看着碧色小蛇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狠心把它丟進洺奕懷中。
洺奕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嫌棄一般看着清歡,隨後丟了回去。
“嘶嘶,嘶嘶……”清歡不滿地吐着蛇信,不斷地叫喚着,幹嘛把它丟來丟去的!它也是有尊嚴的好麼!
“你!”楚蕪莜轉頭看向他,當看到他越發冰冷的臉時,氣焰不由得弱了幾分。眼前這個武功好強,來路不明的人,已經超出了她能掌控的範疇,對於這種人,她要麼歸爲己用,要麼殺無赦!
翌日,青色的天空不知何時被染上了一抹鉛灰,雲低低地壓下來,微風中彷彿都透着一股子涼意,冷到骨子裡的那種涼意。陽光透過枯黃的枝葉在地面撒下一片斑駁,連樹影都淡得近乎透明。
“姑娘要去哪裡?”
正當楚蕪莜望着路出神的時候,身後忽然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略帶沙啞。
呆呆回過頭,楚蕪莜看向了聲音的來源。那是個老人,滿臉佈滿着深深的溝壑一般的皺紋,皮膚黝黑彷彿歷經年月的老樹皮。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小,可是他的髮鬚皆是黑色,健壯的身形之中看不出絲毫老態龍鍾的感覺,哪怕現在深秋時令,也
見他身上只着一層薄薄的衣衫,透過衣服隱約還能看見結實的肌肉。
“洛川。”沒再多看他,楚蕪莜只是呆呆的回了這兩個字,便回過頭繼續走自己的路了。
“離洛川還有一段路程,看這天氣怕是要下雨了,附近又沒有歇腳的地方。”男子擡頭看了看天空,正說話時僅有的一絲陽光也漸漸被雲層遮蔽,“這樣的時節,若是淋了雨,怕是要病的。”
說着男子的眉頭微微皺了皺,臉上更是浮現出幾許擔憂的神色來。
“無礙,多謝老人家掛心,我本是江湖兒女,經常風裡來雨裡去的。”楚蕪莜聞言停下腳步,禮貌地回頭對着男子微微一笑。
“姑娘說笑了,在這荒郊野嶺若是病倒了,怎會無礙?”說着男子頓了頓,眼裡閃過一絲說不出的意味,“我家就在附近,家裡除了我這老頭子就剩下一個兒子,空餘的房間倒是有兩間,若不嫌棄,姑娘可以到我家裡歇上一歇,等雨停了再繼續趕路。”
“那…好吧。”楚蕪莜本想拒絕,可思緒此刻亂成一團,稍微猶豫了下,鬼事神差地也就答應了下來。
“那跟我走吧。”男子笑着,招了招手道,“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楚蕪莜。”
問完名字後男子也不再說話,也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只是點點頭便在前方帶着路。
“嘶……”
清歡輕輕擡起了腦袋,吐着信子,淡青色小小的眼眸中,倒映着楚蕪莜清秀面容,像是哭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