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之中,三清殿的三位道祖,瑤池之中的王母,被冥河打傷躲藏在角落恢復境界的地藏王,欽天監的紫薇大帝,第一封神塔的擎天……
所有合體境界的強者都處於深深的震驚之中,他們被帝江強大的力量懾服。
掌峰落下,掩蓋了萬萬裡的疆域,大地沉浮,神州大地之上的水澤湖泊被激盪而起。
所有人都認爲天下間再也沒有人可以挑釁帝江,無論是什麼人,面對合體後期境界的帝江,均是充斥着畏懼。
除非天道戰神再臨,否則誰能同帝江抗衡?
然而,就是在帝江顯露了強大力量之後,一座閃耀着紅色光芒的雷公塔撐起了掌峰,巨大的山峰遮蔽蒼穹。
掌峰被掀翻了,滾落在大地之上,重重的砸下,大地再次顫抖。
最終,他還是出現了,站在帝江的面前,他擁有人花境界,同帝江相差了數個境界。
地花境界……
天花境界(合體初期)……
合體中期……
合體後期……
這便是他們的差距,每一個境界均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帝江同柳殘陽只有一步之遙,他們相互對視着,柳殘陽的身後矗立着雷公塔,帝江的身後則是天下。
“若你選擇臣服於我,我可饒你一命。”帝江緩緩開口道,他的目光並未偏轉,隨即又說道:“你認爲他們能夠逃脫嗎?”
帝江隨意揮手,數道黑色的鎖鏈從他的手掌之中飛舞而出,彷彿是黑龍出海,呼嘯着向遠方擊去。
砰砰砰……
彷彿是入肉之聲響起。
漆黑的鎮魔鎖鏈後撤,拉回了昊皇,冥河以及地魔葬天,三人在帝江面前,竟無法逃脫。
柳殘陽很少有此等無法面對之感,帝江的力量超越了自己能夠抵抗的範圍,面對最強的帝江,柳殘陽感覺無力出手,此時的天帝帝江,稱得上是無懈可擊。
嘩啦啦……
漆黑的鎖鏈將昊皇等三人捆綁,帝江開口道:“你們以爲能夠逃脫嗎?妄想!此方世界,已經處於我的掌控之中,無人能超脫輪迴!”
“帝江,你是一頭白眼狼,當年若不是我收留了你,當年你便被太陽宮誅殺了!”昊皇怒斥着,昊皇的雙眼充血,當年自己收留了帝江,卻給自己帶來了無盡的劫難。
“我的心早已被仇恨覆蓋,這方世界已經將我遺忘,她決定出嫁的時候,全世界都是恭賀的聲音!你們可曾看到了我,我纔是真愛她!從那一刻起,這方世界全部修士都是我的敵人!所有祝賀她的人,我都要封印起來!承受無盡的折磨!沒有例外!”帝江的聲音盡顯瘋狂。
柳殘陽凝視着帝江,這纔是真正的帝江,因爲情而瘋狂,因爲失落而瘋狂的報復所有人,無所不用其極。
帝江手中的鎮魔鎖鏈貫穿了三人的金身,他們被吊在天際之上,無力反抗。
帝江轉頭看向冥河,目光中顯露出陰毒的神情:“冥河,當年你遭受重創,受星宮圍捕,命在一線,你是否還記得有人出手替你擊殺了星宮的強者!你是否還記得,那些丹藥,是否還記得如何獲知帝印所在,你不感覺自己獲得帝印太過輕鬆了嗎?”
冥河的臉上顯露着恍然的神情,帝江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一切都是帝江的謀劃,自己不過是帝江謀劃天下的棋子。
“不錯,當年救你的人是我,助你盜取帝印的人同樣是我!你不該感謝我嗎?”
帝江的笑容充滿了玩味。
柳殘陽凝視着帝江的金身,試圖尋找到帝江的破綻,前不久帝江修煉身外化身神通,力量並未提升到此等恐怖的地步,他一定有弱點,只是這個弱點在什麼地方呢?
“葬天,你還記得這個名字是誰賦予的嗎?是我賦予你的,你所修煉的功法,掌控的地火,無一例外,全部是我賦予的,可是,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將你囚禁?你可是爲我征戰天下的戰將!”帝江的聲音充斥着冰冷。
地魔葬天臉上顯露着憤怒,當年自己視他爲王,爲他賣命,流盡了血汗,最終卻被封印,他恨,恨帝江的無情,同時,他也想知道,自己爲何遭受此等磨難,帝江爲何如此對待自己。
“爲什麼?”
“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一句話嗎?”
葬天臉上顯露困惑。
帝江的雙眼充斥着無比的仇恨:“你曾經說過,你葬天,今生最大的憾事是沒有同天道戰神一同前往血祭門!”
帝江話音落下,葬天的仰天大笑,笑聲淒厲:“就是因爲這句話嗎?我葬天爲你賣命,出生入死!難抵這句話嗎?我恨自己,有眼無珠!”
“對!我生平最恨天道戰神,那是殺父奪妻之恨!既然你的憾事是沒有同天道戰神並肩作戰,那我便改改你抱憾終身的憾事!”
“誰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叫他一輩子不痛快!”
帝江的聲音響徹着神州大陸,無人應聲。
帝江轉過身形,鎮魔鎖鏈的一端握在他的手掌之中,另外一端困鎖着昊皇和冥河等人。
“你也讓我很不痛快!”帝江對柳殘陽開口說道。
吼吼吼……
怒吼之聲傳遍四野。
雷公塔中的窮奇暴跳如雷,已經按耐不住身形,躥出了雷公塔。
柳殘陽乘騎上了兇獸窮奇,手中顯化出窮奇劍,此刻柳殘陽的戰意已經凝聚到了巔峰,自己同帝江之戰已無法避免。
兇威瀰漫天際,帝江卻視若無睹,窮奇的魔威無法影響到合體後期的帝江。
“若你的力量提升到合體中期,或許我會有所顧忌,但是……你只是人花境界而已,你還差得太遠!”帝江張開了手掌,導出天罡三十六法中的元陽神通施展而出,一把元陽劍被他擎在手中。
“這天罡三十六法總綱還是當年我親手傳於你的。”昊皇的臉色蒼白,聲音顫抖,若他知道帝江是狼子野心之人,他萬萬不會收留帝江,更不會將最強大的功法傳授於他。
“讓我來試試你的力量!”帝江話音落下,手中的元陽劍爆射金芒,直刺柳殘陽。
吼吼……
窮奇兇獸化作了劍形,將柳殘陽包裹,面對帝江,柳殘陽動用了底牌,人兵合一,此刻柳殘陽的金身,堪比法寶。
柳殘陽揮劍斬去。
鐺……
劇烈的碰撞響起,帝江手中的元陽劍凝聚成型,好似金鐵,碰撞在窮奇劍上,擲地有聲。
窮奇魔劍已毀,兇獸窮奇降臨,窮奇凝聚的劍意更強於窮奇魔劍,此刻同元陽劍碰撞,窮奇哀嚎,僅僅是一次碰撞,窮奇身上便多出了一道血粼粼的傷口。
轟……
柳殘陽喚出了殺戮天道,天道籠罩之下,窮奇身上的傷口迅速恢復,帝江饒有興趣的看着柳殘陽,笑道:“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本事?”
殺……
帝江身形消失,剎那間出現在柳殘陽的身側,手中的元陽劍順勢刺向柳殘陽的肋骨,速度猛若疾風。
“別管我們了,快逃!你不是帝江的對手,只要活着,纔有機會戰敗他。”昊皇急聲大吼。
元陽劍刺破了殺戮天道,柳殘陽翻手揮出窮奇劍抵擋,又是一聲巨響,柳殘陽身形急退,元陽劍未傷到柳殘陽,卻是將坐下窮奇的身軀貫穿。
帝江只是施展了兩次試探性的攻擊,速度之快,讓人目不暇接。
此刻的帝江只動用了一隻手,另外一隻手仍舊牢牢的把控着鎮魔鎖鏈,囚困着昊皇等人。
帝江沒有施展天道,更是分心兩用,即便如此,依舊難以抵抗,境界的鴻溝難以逾越。
窮奇怒吼着,但是它卻沒有反擊之力,面對帝江,窮奇也感覺到難以下嘴。
“他修行了血祭門的功法,金身不死,你現在的力量還弱,聽我一言,快逃,恢復最強的力量,再戰帝江!”昊皇再次說道,他的雙眸中流露死志,“待你徹底成長起來,爲我報仇!”
昊皇話音落下,金身之上閃爍出了七彩光芒,昊皇一把攥住了鎮魔鎖鏈,雙手閃爍詭異光澤。
嘣……
束縛昊皇的鎖鏈崩斷,昊皇雙手爆發出金屬光澤,似流星一般撞向帝江,似猛虎下山。
轟轟轟……
一束束天道落下,重重疊疊的將昊皇覆蓋,此刻的昊皇鬚髮皆張,雙手有撕裂天地的巨力。
昊皇拼盡全力,爲柳殘陽謀下一線生機。
冥河與地魔葬天也掙脫着鎮魔鎖鏈,但是他們的力量太弱,無法似昊皇一般扯斷鎖鏈,不過即便如此,他們也向着帝江撞去。
他們與帝江有着刻骨銘心的仇恨。
縱然是死,他們也要給帝江致命一擊。
冥河與葬天向着帝江衝去,身上的鐵鏈嘩啦啦的響着。
帝江顯露着輕蔑的神情,對昊皇揮來的雙手視若無睹。
左右是冥河與葬天攻來,帝江也不放在心上,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柳殘陽,在他心中,能夠給自己帶來威脅的只有他,欽天監的火德星君。
窮奇怒吼着,散去了身形,一把劍凝聚在了柳殘陽的面前。
一束束天道落下,柳殘陽的指尖瀰漫巨力。
弒神劍,開始凝聚天道之力,洶涌澎湃的天道之力出現在柳殘陽的面前。
當初柳殘陽在化神中期,動用弒神劍,險些滅殺擎天,此刻,柳殘陽要試一試帝江的力量,看看這天庭之主能否抵抗弒神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