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殘陽收攏了天蓬元帥帶來的百萬天兵之後,收了帝印,只留下天蓬元帥呆立當場。
轟……
一聲雷暴響徹天地,巨大的聲波四散開來,東皇鍾破碎了,只剩下了器靈奄奄一息,曾經,東皇鍾威震神州世界,現在卻是徹底毀了。
昊皇的臉上顯露着暢快,一把將三足金烏抓在掌中,開口道:“帝江,我會將失去的一切,全部奪回來!全部。”
昊皇手下發狠,那器靈三足金烏被昊皇捏碎。
昊皇徹底毀滅了東皇鍾後,轉頭看向柳殘陽,緩緩說道:“十萬年前強者衆多,卻被帝江封印,你我二人若是將他們一一釋放、收服,必是強大的助力。”
柳殘陽心中明白,自己必須變強,這個世界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若自己不變強,會被人踩在腳下,狠狠地踩下去。
自己來自於小世界,被天外修士視爲蠻荒,這便是不公。
柳殘陽已經看上了這方世界,他早便立下過宏願,要將這方天地踩在腳下,那天庭,也要在自己的腳下顫抖。
天蓬元帥已經徹底背叛了天庭,此刻的天蓬無法返回天庭了。
“那麼,咱們將帝江封印的強者,一一釋放,改天換地!”柳殘陽開口說道,昊皇頷首。
一行人飛離了此地,他們將前往四處,解救被帝江所封印的絕世強者,十萬年前的大修士。
昊皇破封的這段時間,已經搜尋到了一些被封印的修士蹤跡。
天庭,朝天闕中徹底安靜了。
夜晚降臨,再也沒有了殺戮的戰場,帝江終於放棄了修行身外化身神通,他要儘快恢復失去的神智,以最強的力量,重整舊山河。
天庭之中,暗潮洶涌。
這一日,柳殘陽與昊皇停下了腳步。
水幕天城出現在幾人面前,柳殘陽擡頭看去。
彷彿是水澆灌的城池矗立在天際之上,四周有天兵把手,戒備森嚴,閒雜修士不敢靠近。
柳殘陽輕聲道:“怕是不用咱們出手,他也即將破封而出。”
只見水城之中有一抹紅色的身影正在瘋狂無比的攻打着巨大的藍色水幕,驚人的攻擊,將結實凝練無比的水幕竟然被打的晃動不已。
昊皇凝視着水幕天城之中的巨大身影,心中顯露喜色。
那紅色的身影正在不斷的發出巨大的火球,攻打着巨大的藍色水幕。這些火球爆發出熾烈的能量。
此人一邊瘋狂攻擊,一邊放聲大罵着:“老子最討厭你們膽小如鼠傢伙了,一個個卑鄙無恥,只敢暗中偷襲!帝江,帝江你給老子出來,我要殺個過癮!”
紅影修士的聲音粗獷豪放不已,雙目之中殺機畢露,氣象森嚴,一派殺氣騰騰的模樣。
一聽話語就知道此人必然是個戰鬥狂人,此刻已經被封印,卻沒有屈服。
籠罩天城的水幕被紅影修士發出的巨量的火球打的連連晃動,悶響不斷傳來。水幕之中暗流涌動,各種漩渦水流疾速的遊走着,抗衡着這股巨大力量的攻擊。
水幕天城之中生出隔絕的力量,紅色的身影漸漸暗淡。
逐漸的,柳殘陽只能模糊的看到,一片紅影,正在圍着水幕不停的急速飛走着。
柳殘陽看不清水城內部的情況,在水幕的干擾下,柳殘陽的靈識以及視線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只能模糊的感應到一些情況。
身邊的幾人中,除了昊皇能夠隱隱約約的知道內部的情況外,天蓬元帥根本無法窺探這座水城。
水幕天城顫抖,引來衆多修士的圍觀,其他地方趕來的修士全都是迷茫的看着晃動不已的水幕,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
往日裡,這座水幕天城戒備森嚴,閒雜修士難以靠近,衆人也只認爲是有天庭強者在這座城池之中修行水系神通。
此刻卻發現,情況並非想象的那般。
這座無根水城,好像是鎮壓着絕世魔頭,天庭大敵。
“破封!”
撕裂的聲音在水幕天城之中響起,原本渾濁的水幕天城徹底明朗,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明明是一座水的世界,但是在水世界之中,卻有一名絕世兇人,施展着火系神通。
一塊塊的深紅色的,宛如岩漿般的凝實的火球從紅影手中飛出,並不攻擊,而是停在城中,熱浪滾滾的,近在咫尺的水草瞬間被烤爲飛灰,消散開來,這些火球在空中一頓,轟然分散開來。
這些厲害無比的火球,在空中一散朝着水幕撞擊過去。
柳殘陽心中讚歎,這水城之中的修士竟然掌控着地火,這地火在水中依舊能夠保持極高的溫度,實在不能小看。
鎮守水幕天城的幾個天將看見火球飛來,並不慌忙,神色泰然從容,嘴中念動咒語,手中連連掐訣,身前的陣旗也跟着搖晃起來,朝着水幕中打入幾道法訣,看來他們對付水幕天城還是有一些經驗的。
巨大的水幕表面頓時一陣變換,冒出一個個藍色的巨大泡泡,從中飛出幾道粗壯的藍色水流。這些藍色水流,在空中連連變換,然後分成兩股。
其中一股,離開水幕,朝着這些天庭天將的身前飛去,融入這些天將體內。
這些天將親手操控水幕,霎時間這座水幕天城變得更加的沉重,更加的濃厚,更加的凝練了,如同固態的鋼鐵形成的水一般。
另一個股藍色的水流射入城內,猶如一條河流朝着紅色身影飛去。在城中快速的分解成一隻只的藍色的水箭。這些水箭是水構成,卻一點也不像水,反而像是由金屬變化的,猶如實質一般。一隻只的水箭上面閃着寒光。
急射而出的藍色水箭和紅影發出的火球相撞,發出細小卻刺耳撲哧聲,一朵朵的火花以及細小的水流四濺而出,一股股的氣浪猶如波紋般傳了出去。
兩方發出的攻擊猶如兩隻正在激斗的軍隊般,鬥得旗鼓相當,不分勝負。
不過片刻之後,衆人皆發現水箭竟然比不上這些火球。三四支水箭同時出動,才能消滅一顆火球,使其潰散消失,慢慢熄滅。
這些地火組成的火球是極爲厲害的攻擊手段。
紅影發出的剩餘的火球,手掌虛化,一陣玄奧的變動,組成一條詭異的三段火線,火球分成三波,朝着巨大的水幕撞去,紅色火線撞擊在厚大的水幕上,前邊的幾顆火球在接觸的一瞬間就被彈開,後面的火球接踵而上,這次沒有被彈開,而是破開水幕的防禦,進入水幕。
這些火球方一進入水幕,就受到巨大的壓制,各種壓力傳來,水城正在消磨着地火的威力。
水幕天城之中捲起各種漩渦,滔滔的流水聲響起,聲勢滔天。
地火幾乎沒有發出一點用處,就同水幕天城的水流漩渦絞一起泯滅消失了。
第三波火球飛到這一片空白處,毫不理會正在靠近的各種攻擊。爆炸開來,所有的爆炸頓時化爲一一顆顆巨大的紅色火球,發出驚人的熱浪,在水幕天城被燒出了一片真正的空白。
這些火球造成的影響卻是驚人的巨大,爆炸形成的浪潮在水幕中遠遠的傳去,滾蕩不已,在水幕中攪起軒然大波,激盪得巨大的水幕連連晃動。
天際之上的水城竟搖搖欲墜。
那些攻擊紅影的水箭,飛臨這名被封強者身前不遠之處,停下,再也不能前進。這些水箭,全部被此人身上發出的灼熱的火焰熱浪逼退,由於受不了高熱溫度的影響,從新變爲一滴滴的藍色水珠,融入水城之中。
這名兇人瘋狂的攻擊着水幕天城,他修行的本是火焰神通,地火之威更是需要在神州大陸之上體現,但是現在,他卻被困在水中,凝聚在天際之上,他恨……
“帝江!帝江啊,我爲你立下了汗馬功勞,你卻這樣對我,若我破封,同你不死不休!不死不休啊!”水幕天城之中的紅色身影怒吼着,一陣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之後,他顯得氣喘吁吁,異常疲憊。
守護水幕天城的那些天將加大了法力,水幕巍峨,水城之中彷彿出現一隻大手,牢牢的攥住了那修士的雙腿,將其拉入城中。
一時間,狂暴的怒吼之聲消失了,瘋狂的攻擊也止息了。
那座水城依舊矗立在天際之上,藍色的光芒閃爍,充斥着無限的魅力。
衆多天將驅趕着前來瞭望的修士。
柳殘陽的身邊跟隨着昊皇與天蓬元帥,冥河躲藏在他的影子之中,伺機而伏。
“這修士好強大的力量,在絕境之中,依舊能夠控制地火,厲害啊。”天蓬元帥開口說道。
昊皇點點頭,解釋道:“當年,他是帝江手下第一大將,後來帝江掌控了天庭,此人功高蓋主,被帝江陰謀算計,封印於此。”
“帝江也是心慈手軟了,若是我,必將其斬殺,斬草除根。”柳殘陽開口說道。
昊皇笑道:“帝江所面臨的情況十分複雜,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昊皇話音落下,柳殘陽卻並未接着話茬說下去,而是開口問道:“帝江最先封印的人是你,可你爲何對封印之後的事情也能瞭解得如此透徹?”
柳殘陽轉頭看向昊皇。
“天庭是我親手建立的,我自然留下了一部分眼線,不過後來,這些眼線逐步被帝江拔出掉了……”
柳殘陽聽了昊皇的解釋之後,點點頭,開口道:“好,咱們先解救此人。”
柳殘陽心中明白,帝江仙帝陰狠毒辣,即便自己不去招惹帝江,若自己成長到一定程度,帝江也不會容下自己,眼下的情況,當先下手爲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