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事情已經足足過了幾月,而在此時間中李澤專門尋了個藉口同墨桐談話,兩人就對於二皇子的事情有了更多的瞭解。
李澤知曉的越多心中越是大駭,二皇子的手段與他想象之中有太多的不一樣,他覺得左相府已經陷入危機之中。
某日,左相在上朝之時突然間收到一直罪狀,便是由匿名說左相府貪污了許多的銀兩。更何況此事還是由二皇子提出,當二皇子提出的一瞬間太子便是緊接着跟上,這太子的目的很簡單,他僅僅是想要讓這左相落下,這左相根本沒有打算站在他那邊的想法,他需要將其收拾了。
李澤與皇帝兩人都皺起了眉頭,他們二人隱約間都能夠猜到是怎麼一回事,卻又在明面上需要做些事情彌補。
皇帝給了李澤一個眼神,示意李澤先行將自己摘乾淨,李澤瞬間變就明白要開始與皇帝打手默契配合,他便是直接請旨道:
“陛下,臣本清白,今有人陷害臣,願陛下能夠查清此事,以還老臣一個公道。”
說罷,李澤便是直接跪下身去,而皇帝也是很快就說道:
“愛卿請起,朕自然是相信愛卿的,等朕將此事查清,若是有人誹謗你,那麼朕定然將此人直接砍下頭顱,償罪!”
……
二皇子已經給左相步下了一個天大的局,從開始有人檢舉左相貪污到如今的左相位置被罷免審查,事情已經愈發的嚴重。
陳書瑞與周啓兩人同樣是忙碌的焦頭爛額,他們自然是不相信李澤會貪污受賄,李澤心中究竟有多麼公正兩人都是極爲清楚的,無非就是有人在陷害罷了!
皇帝同樣是知曉眼前事情的嚴重性,他難道不放心李澤嗎?他是放心的,如今這般很明顯就是有人開始想要挖他的勢力了,皇位之爭已經開始了。
當晚,二皇子約着李澤來到奇珍餚之中,二皇子想要讓李澤直接站隊到自己這邊,他需要一位左相的支持,若是不然他將後果也是告訴於李澤所聽。
回到左相府之中的李澤沉默了,他一直盤算着二皇子的話,若是他不同意那麼這左相府將會盡數被抄盡,而自己也將要入獄。
李澤知曉自己是不可能入獄的,無非是貶至南方罷了。陛下自然是會有意無意的保住他的,他心中在盤算着得與失。
最終在李澤踏入左相府的那一瞬間心中就已經有了答案,他是不可能扶持一位心中無德無民的皇子上位的,心中的那道坎始終過不去。
如此這般左相硬生生的拼接着自己的本事熬了有半個多月,這半個月來他如同年老了十歲一般,明明日就要出現結局了,李澤知道這次是他輸了。
他要將左相府中的人提前遣散,他猜測明日的二皇子將要動手,他直接將所有的下人趕走,自己則是給秋月寫了封信。
在信寫完的那一刻李澤漸漸的回憶起了自己的一生,他覺得自己沒有什麼可遺憾的,在他手中已經創造了一個盛世,這個盛世持續了許久,他得以功成身退了。
太師府之中,陳書瑞默默的看着天空微閃的星星,他知道這京城的天已經要變了,一場風雲已經開始捲動,他要提前做好準備了。
陳墨桐在自己的房中,她之前與自己的爹爹聊過關於二皇子的事情,兩人的想法都是一致的,他們都不願成爲二皇子手中的傀儡。
陳墨桐在秋月離去之後始終尋找機會,卻是發現二皇子未給自己任何的時機,每當自己能夠順手牽羊之時自己的二姐竟然出手阻攔。
她也覺得可笑,如今的二姐竟然是始終相信着一位外人,一位想要拉攏左相的外人。她的心中滿是嘲諷,若是左相府中的心思不那麼的雜亂,或許還不會輪迴至此吧?
一位左相之女竟然始終幫助外人對付自家人,想到此處墨桐還是忍不出笑了,她笑自己二姐的蠢,她只可惜明日二姐那生無可戀的表情她是沒有機會瞧了。
不過她覺得明日二姐的表情定然是十分的精彩!
李澤知曉他已經澄清不了,只要二皇子藉着自己小女的事蹟就能夠扣死他的罪名爲此他要提前做好準備,他要在最後給二皇子最後一擊。既然是誹謗,那有誰能夠勝過她這位左相呢?
李澤落筆寫下許多摸黑二皇子之事:寧太醫爲二皇子所殺——當日寧太醫就因治好二皇子的不舉之症,二皇子治好後便殺人滅口。二皇子的一切德行均爲裝扮,只爲奪取皇位……
他私下裡已經與皇帝商談好,有命留下便是貶到臨安,若是沒命,他就此離去也罷,今後的事情全由書瑞與周啓兩人了。
第二日,當開朝之時,第一時間便是討論的關於左相一事,二皇子同樣是將自己的母親搬了出來,她聲淚俱下說是自己的琉璃盞不見了,而且還是左相之女三姐來時那日不見了。
局勢已經明朗,大臣都已經知曉事情已經要開始落入尾聲之中,左相已經無力翻身了。
皇帝嘆了口氣,他還是得搜左相府,而讓誰去搜呢?還是得讓二皇子去搜,畢竟那琉璃盞真的算是國寶,二皇子如今是最有權力進行搜查之人。
就在皇帝下令之時,左相之女如蘭走進,她控訴了李澤的罪行,說着是自己不願意與自己的爹爹同流合污,說着自己是站在二皇子那邊,說着瞧見自己的妹妹偷了琉璃盞……
只可惜,二皇子並不如如蘭的願,他直接挑明說自己並不認識如蘭,這一切都是如蘭的自作主張,無非就是想用這些招數來爲自己脫身罪責!
如蘭整個人都懵了,隨後她開始哈哈大笑,她瘋了,在這一刻她徹底瘋了。她未曾料到自己終究是一枚棋子,她的作用發揮完了,此刻間沒有人再要她了!
如蘭整個人瘋瘋癲癲,她到處亂竄惹的衆大臣紛紛避開,她偶爾間還會跑到二皇子與二皇子的母后那說些什麼,話語奇奇怪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