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秋月還小小的撒嬌一下……
陳書瑞被秋月這一小鬧,無語的心情直接被壓下,臉上重新露出憨憨的笑聲。同時還不厭其煩的衝秋月說道:
“你肯定是因爲最近事情太多了月兒,不然你怎麼可能會忘呢?我就說是月兒你的醫鋪太忙碌了!我說了之後你肯定就回憶起來了!”
其他人瞧着陳書瑞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都傻了眼……
唯有陳金與盧薈表露出習以爲常的模樣,生活了這麼多年陳書瑞這點小性格她們兩是把握的死死的呀!
秋月用力的點了點頭,她是真的忘記了!現在的她等待着自己爹爹的下文。
陳書瑞和和氣氣的道:
“之前那個詩會你本是不願去的,後面又好像是我與薈兒給你勸去了?這點我倒是記得有些不太清楚了!”
陳書瑞頓了頓,又抿了一口湯潤潤自己的嗓子,而後緊接着道:
“當時啊,你便先去,似乎你與陳貴妃一見如故,至今我都不清楚你二人是如何聊到一起去的呢!再到後來,你以一首詩直接驚豔整個詩會,你僅僅作了一首詩,卻是讓皇后娘娘力贊你呢!現在,想起來了嗎?”
陳書瑞湊近秋月的身前寵溺的笑了笑。
秋月腦中那一絲絲的回憶逐漸起來,她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
“好像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吧?那所以爹爹你要與我說的就是此事情嗎?”
秋月瞪大眼睛看向陳書瑞,陳書瑞又稍微的賣了賣關子:
“當然不是啦!不過跟這件事情也差不上多少吧!此次又要舉辦一個詩會了,皇后娘娘向陛下進諫希望你爲這個詩會專門寫上幾首詩句,你想想看,這是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呢?”
“額……”秋月無語,於她而言,這還真的不算什麼好事……不過她似乎也就在詩會寫了兩到三首詩句,皇后娘娘就這麼敢確定自己不是僥倖嗎?
秋月望陳書瑞拋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而後等着自己爹爹的解惑。
不過陳書瑞倒是想了想,忽然間,她想到了一個細節。皇后娘娘似乎一直派人收集天下聞名的詩句,而秋月應當在多處地方都做過詩!
“皇后娘娘素有收集千古名詩的愛好,你是不是在許多地方都寫過詩,甚至大多都是直接用的自己姓名?”
秋月直接愣了愣,好像還真的是那麼回事……
她好像抄的詩可不是一般的多……
秋月無奈,但若是自己不去怕是會駁了皇后娘娘的面子吧?若是再嚴重一些,皇后娘娘與皇帝訴苦,說不定自己與爹爹都要遭殃呢!
秋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果然,這個世界的權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接受的……
“那便去吧!爹爹你替月兒安排一番吧,反正爹爹您到時肯定也要前往,我同着您與娘一同去便可,您看如何?”
秋月一聲爹爹一聲爹爹倒是順口,陳書瑞的心裡卻是被喊的癢癢的!他已經 在心中立下誓言:若是今後有誰欺負自己的女兒,他絕不輕饒!
“行呀,那便由爹爹我來給月兒安排吧!快,晚膳都要涼了,你看你娘給你夾了許多的菜,趁熱吃呀!”
陳書瑞瞬間切換爲極爲關心的模式。
盧薈亦是溫柔用手帕的抹了一下秋月嘴旁的湯漬,輕柔的說道:
“都怪你爹爹,非得晚膳時說,趕緊趁熱多吃些吧!”
秋月被兩人寵溺的極其幸福,韻兒與雪草也瞧着歡喜的很呢!
……
用過晚膳後,秋月還陪着自己爹爹散起了步,而盧薈今晚卻是要去與王老等人打麻將,本是要回左相府的王老已經徹底被這太師府挽留下了!
挽留王老的是秋月?是雪草?都不是!挽留王老的只是剛好四個的麻將罷了!
雪山與何管家也是玩的極爲歡樂,早上出門幫雪兒瞧瞧奇珍餚,一到晚上便玩了起來,以至於秋月認定這三人除了自己孃親都是“癮鬼”!
秋月與自己爹爹走在小道上,血月高升,一抹紅色落入雪中。白裡透紅的溫馨環繞着走到小道上的兩人,陳書瑞爲此還專門換上了秋月爲自己新添的衣裳。
他這輩子就只喜歡穿妻子與女兒添的衣裳!
竹徑幽幽,二人並肩走着。東風爲這一抹親情獻上冬至樂章,竹葉沙沙作響,梅花點點落下!
……
半個時辰後,二人的腿都有些勞累,秋月被陳書瑞送回到房間中,陳書瑞才慢慢的走去書房處理今日仍然未看完的政務。
累他倒是不累,幸福卻是滿滿的。
回到房中的秋月便見到韻兒提前置於屋內的火盆,韻兒還在爲秋月煮着茶,順便與雪草下着五子棋。
秋月見着兩人下棋的模樣,不由得撫頭無奈的搖了搖頭。秋月認爲這兩人倒是真的中了五子棋的魔力了?秋月真的極其疑惑,這兩人一直下這棋不會膩嗎?
疑惑歸疑惑,秋月還是沒有打斷兩人,而是走到一旁倒下杯茶給自己暖暖身子。
京城的冬季還是冷的!
秋月心裡琢磨着晚膳時自己爹爹說的詩會一事,一念起她必須要去,秋月的頭就開始疼……
秋月覺得自己的人生好苦啊!總是要做些不願意之事。秋月輕輕的嘆了嘆氣,重新恢復起積極的心態。
秋月覺得既然要去,那她還是高高興興的去算了,擺出一副難受心酸的模樣、覺得這世間處處與自己爲難的心理秋月是真的做不到,她倒真的厭煩這種心理!
待到秋月回過神來,韻兒與雪草亦是結束了這盤棋的廝殺,兩人都瞧着秋月。雪草則是率先開口詢問道:
“秋月,你是真的要去那詩會嗎?據我平時所知,你可是極其厭煩那種地方的呀!難道說是你想通了嗎?”
韻兒與雪草用着好奇的眼神盯着秋月,惹得秋月內心的瘋狂怒罵,秋月白了兩人一眼道:
“你們兩人就不能稍微動些腦子嗎?我要不去那我兩位爹爹應當如何?她可是一國之母呢!咱們有時候還是得爲這權力低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