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問話,衆人皆壓下蠢蠢欲動的心思,急什麼?反正太子說了盡情享用。先或後都無所謂。
月璇璣已是絕望,但聽了這話之後,她眸中現出一抹驚喜,冷御檀亦是人中龍鳳,若能令他滿意,自己或許還有一線機會。
冷御檀悠悠的放下茶盞,淡淡地看着那我見猶憐的女子,站起來轉身就走:“本王還有要事,諸位隨意。”
蠱王哈哈大笑,一把便將絕望的月璇璣拽入懷中,迫不及待的撫上她的渾圓,嘴裡還道:“鬼王大人既有要事,在下可就不客氣了!”
冷御檀連理都不理,徑直離去,身後傳來諸侯們肆意的笑和月璇璣絕望的哭喊聲。
馬車在酒肆門前停下。
還未走進酒肆,就聽得裡邊傳來行酒令的聲音,還是極爲熱鬧的猜拳。那嬌柔婉轉如鶯雀般的嗓音,儼然是蘇玉卿的聲音。
冷御檀皺着眉頭,狹眸中劃過一抹戾氣,他微微招手,小廝連忙上前。
“這其間,可有人出去?”冷御檀沉聲問道。
小廝連忙道:“爺請放心,凡出去的,都暗地裡處置了。”
冷御檀點點頭,隨即邁步向大堂走去。
蘇玉卿此時鳳眸晶亮,臉蛋兒嫣紅,紅珊瑚的耳墜子在她的吆喝聲中不斷的搖晃着,映着店中通明的燭火,更添了幾分活潑爽朗之意。她正一腳踏着長條凳,捋着錦袖伸着纖細玉白的手指,與一彪形大漢劃酒拳,那大漢喝聲如雷,聲震屋宇,而蘇玉卿的聲音雖說比不得那大漢,卻也是鶯鳴雀唳,威勢不凡。
冷御檀進去後,就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他不由咬咬牙,難怪路上之時那稟告之人吞吞吐吐,原來如此啊!
店中之人此時都已被這絕色的美人豪爽而霸氣的划拳驚呆,未曾發現京都之中最要命的幽王已經來到這個小店,也確實不會有人想到,身份高貴的幽王會踏足這塊賤地。
冷御檀靜靜地望着大喊酒令的蘇玉卿,他從不曾見她這般放縱,一張嫣紅的小臉兒上全是醉人的笑意,似乎開心的不得了,那積鬱在心底的傷痛若能這般釋放出來,或許也不錯。偶爾這樣任性一回,也未嘗不可。
一輪酒拳劃過,那大漢竟輸了。他冷哼一聲,端起眼前的海碗,在喝之前睨着蘇玉卿,聲如擂鼓地道:“小美人,你別得意!老子酒量似海,就是輸得比你多,也能把你灌醉嘍。咱們約定的可不是看誰輸的多,而是誰先醉!待老子喝完咱再繼續,老子就不信這麼個嬌滴滴的小美人兒還弄不到手!”
說完,他一揚脖,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蘇玉卿笑靨如花的望着那大漢,對他的話渾然不覺,只是等着他喝完繼續猜拳。
然而,那大漢就這麼昂着脖子,動也不動。
蘇玉卿等了一會兒,看那大漢還不動,不由嗤笑道:“姑奶奶還等着呢,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的話換人!”
旁邊立刻有幾個附和的聲音道:“就是,不行我上了!讓這麼個大美人兒等,真……”
突然,大漢轟然倒地,將地面砸得一震,令幾人的話也同時斷了。
蘇玉卿疑惑的望着倒下的大漢,輕聲“咦”道:“你不是酒量很好嗎?幹嘛突然裝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