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卿一陣陣的後怕,連背後的冷汗都出來了,她沒想到冷御檀在衆多侍衛之下,竟能輕而易舉的進來,屋裡的人呢!
她連忙掀開紅綢一角,這才發現,衆人都已躺倒在地。她也顧不得壞了規矩,連忙走下牀沿子,來到離她最近的月璃身邊,伸手摸了下她的鼻端,這才鬆了口氣,衆人應是活着的,這大喜之日若出了什麼事,她豈不是成了禍端?
她們不過是中了一種奇怪的迷香,幸而量很小,她尋出放在嫁妝裡的一個小包裹,將解藥混了水餵給月璃和火兒喝了,又命她們二人將其他的救過來。
月璃和火兒神色未定,追問緣由,蘇玉卿不願開口,只是搖頭,月璃和火兒對視一眼,也不再追問,聽話的分別去救衆人。
直到冷御宸回來,挑開她的喜帕,她還沉浸在之前的冷凝之中。
紅燭漸冷,夜色漸濃,當衆人退下後,冷御宸這才端過合巹酒,與她交織着臂膀喝下去。蘇玉卿見他身上酒氣很重,想來也沒怎麼好好吃飯,於是便勸着他,兩人一同吃了些子孫勃勃。這一日,他們二人均是滴米未進,一個空着肚子,一個只喝了些酒水,如今吃了些子孫勃勃,總算覺得舒服些。
冷御宸定晴細看,燭光在狹眸中跳躍着,閃動着,瀲灩着奢麗的顏色。
“卿卿,你好美。”他半眯着狹眸,着迷地望着盛妝打扮的蘇玉卿,目光中盛滿了濃濃的寵溺。
蘇玉卿紅着臉微垂螓首,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瓣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她如雲髮髻,頭戴赤金九尾鳳冠,更顯得小臉兒嬌小玲瓏,淺淺的笑容綻放在臉上,肌膚白皙滑嫩,吹彈即破煞是可愛。
冷御宸擡手撫上她的臉頰,感受着手中嬌嫩滑潤的肌膚,心中更是憐愛非常,順勢將她拽進懷中,正要低頭吻下,卻被她柔柔地小手擋住了。
“御宸,你可否覺得,我是那朝三暮四,水性揚花的女子?”蘇玉卿躺在他懷中,柔聲問道。
冷御宸嘆了口氣,眸中閃過一抹精芒,隨即便掩去了:“卿卿何必聽那人的話?他不過是心情不好,胡言亂語罷了。如今在宮裡你需得小心着些,這東宮實在不安全的緊,待過了這一個月,我們便回太子府。到了那裡你纔是正經的安全了。”
蘇玉卿目光濯濯的盯着他:“你知道了?”
他點點頭,淡淡地道:“這東宮我就是防備的再嚴,都只是臨時安排,比不得他在宮裡的日子。”他也僅是這幾年好了些,以前他在宮裡其實只是個掛名太子,並沒有太多的實權,還處處被人監視着。
蘇玉卿想了想,便點頭道:“我明白你的處境。”
冷御宸微微一笑,臂間用力,摟着她的纖腰更加的貼近自己,薄脣湊到她耳邊,輕聲道:“如此良辰美景,爲夫可盼了多年,萬萬不可辜負。卿卿莫再想那些煩心事,與爲夫一同共赴巫山纔是。”
蘇玉卿見他說的露骨,不由面上掛不住,剛想反駁,卻發現他竟自行動手,此刻已經拔下她的簪子,摘了她的鳳冠,靈活修長的手指連她的霞帔都解了開來。
“你……”蘇玉卿剛剛開口想說話,溫軟的薄脣便覆了上來,將她要說的話盡數吞進了腹中。
蘇玉卿惱怒,這個人怎地如此着急?連句話都不讓她說完!心裡不忿,再加之如今已是他明正言順的妻子,她自無甚顧忌,直接伸出手將他頭上的冠簪取下,令他墨發如瀑,將她掩埋其中。